見江一城成功將鬼嬰制住,紅衣女鬼頓時變得暴躁起來,齜牙咧嘴的怒吼起來。 一看險些掙脫了遊容的黑霧,不待遊容有所反應,江一城再次從懷中摸出一道符紙,擲出,貼在了紅衣女鬼的身上。 紅衣女鬼發出悽慘的尖叫聲,沒一會兒身子慢慢消散,成了一地的白骨。 遊容顧不得上這些,已然閃身回到林清和的身旁,摟住她,低聲問道:“可還好?可有被傷到?” 林清和驚魂未定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遊容上下打量起林清和,見她真當無事,剛鬆了口氣,江一城便怒聲呵斥道:“你這厲鬼!還不開鬆開她!” 遊容抬眸一看,江一城再次抽出符紙衝他而來,他眸光一凜,正欲動手解決了這煩人的人類,林清和卻率先一步攔在他身前,道:“江公子,且慢!你別傷他,他雖是鬼,但絕非惡鬼!” 江一城手上的動作頓住,著急地道:“姑娘,你且快快讓開,他一看便是怨氣深重的鬼,定會傷害你的!” “不是的,江公子,他是……” 不待林清和把話說完,遊容便摟住林清和,下巴抵在她肩頭上,輕聲道:“娘子,這人好生可惡,俗話說的話,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他竟要你離開我。” 江一城聽到此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隨即怒意更甚,“你!你這惡鬼!竟敢妖言惑眾,逼活人與你冥婚!今日我非收了你不可!” 遊容冷笑:“誰說的我逼的?這可是我家娘子自願成親,我們明媒正娶,拜過堂的!” “人鬼殊途!你休要胡說八道!”江一城兇狠的盯著遊容,手中符紙準備就緒,對林清和著急地道:“姑娘!你快過來,我定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遊容笑了,但笑意未達眼底半分,“娘子,他讓你過去呢?你要出去選擇?是要離開為夫嗎?” 林清和沒好氣的瞪了遊容一眼,曲起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示意他收斂一點。 江一城出手隨隨便便收拾兩個鬼,明顯與這些道士多有不同,是有真本事的,遊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對方,也不怕真被對方給收了。 林清和乾笑一聲,道:“那個……江公子,你誤會了,我們有話慢慢說,且先將你手中的符紙放下再說吧,我們之間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江一城半信半疑。 林清和不得已,只得又將在林丞相面前說的那副畫潤色一番,又講述給了江一城聽。 遊容不慎枉死,他們情投意合,自願拜堂,約定為他祈福三年,他便入輪迴轉世亂扯的話語。 江一城信以為真,眉頭微蹙,眼神複雜的望著林清和,半晌沒說話,直至看到遊容手臂示威似的摟緊林清和,忍不住又提醒道:“姑娘雖一片情深,可要明白人鬼殊途,你若整日與鬼廝混在一起,會害你的身子不說,恐還會……有性命之憂。” 遊容眸光驟冷,正欲動手教訓江一城,不料林清和先一步笑笑地道:“江公子請放心,遊容他定不會傷我的,他如今跟在我身旁,是為了護著我,你看……方才這女鬼想傷我時,他不挺身而出護著我嗎?” “可是……”江一城欲言又止。 遊容明顯深知江一城欲吐出什麼話語,搶先道:“我們夫妻二人之事,就不勞公子費心了,我是定不可能傷她半分的!” 江一城聞言看向林清和,見林清和也神情堅定,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他面上隱隱擔憂的神色,始終未曾消失。 林清和見狀,無視了一人一鬼之間的莫名劍拔弩張,清了清嗓子:“咳咳……江公子,我本以為你是受傷暫住在道觀的人,不曾想你如今看起來,還有抓鬼的本事?” 江一城拱手道:“我乃是京都江家傳人,我們江家世代都會一些道術,家族宗旨便是驅鬼除魔,今日京中不太平,路過道觀時,我感覺到道觀有些不對勁,才特意找藉口進來查探一番的。” 林清和一聽這話,頓時眼睛都亮了。 正所謂多一個人幫忙,興許更好查探道觀內玄真道人的秘密。 林清和笑著道:“原來如此……那個,遊容他其實也感覺到道觀內不太對勁,想法子夜探道觀四處來著,他真的與其他鬼不同,對人絕無惡意,不妨……讓我們助江公子一臂之力?畢竟江公子身為人,要是想調查道觀內的異樣,絕非易事,可他便便不同了。” 江一城皺著眉,似乎在考慮林清和的話。 遊容則是多有不滿,摟住林清和纖細腰肢的手臂緊了緊。 林清和直接忽略掉遊容的不滿,滿懷期待的看著江一城,“江公子覺得意下如何?” 江一城看了看林清和,又看了看遊容,遲疑再三,點頭道:“好,我願意相信這個厲鬼一次,你們且告訴我,這道觀之中可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林清和暗暗在心中抉擇了一下,將遊容告知的一部分告訴江一城。 “遊容說道觀內擺著巨大的養鬼陣,只有夜裡才會現出來,白天又看著並無異樣,而陣眼正式道觀中玄真道人的住所。” 此話一出,江一城看著遊容的眼神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