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吩咐小月把碗筷收走,再命她去喊醫生過來給遊容處理傷口。 看包紮的紗布上沒有滲出多少血跡了,但還是得處理一下比較好。 小月眼神古怪的看著林清和,但最終還是不敢多問,應了一聲急忙去找醫生。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見過貴族會給奴隸請醫生,手把手教奴隸吃東西,給奴隸喂東西的。 奴隸在貴族的眼裡,分明跟牲口毫無區別,連生死都不在意,更別提是否受傷生病。 況且這一切還是出自在不久前,完全說得上以虐殺奴隸為樂的林清和身上! 小月現在不再懷疑是不是林清和中邪了,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問題,看花了眼! 半個小時後,小月帶著醫生過來。 醫生恭敬將手放在胸前,彎腰向林清和行禮,“林小姐。” 林清和微微頷首,示意的瞥了一眼床上的遊容,“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扯到了,重新拆開紗布給他上藥吧。” “是,林小姐,我這就給他重新包紮上藥。” 醫生放下醫藥箱,拿出工具正要給遊容重新處理傷口,遊容見醫生靠近,眼神變得兇狠,一把撲過去將醫生手裡的東西拍落在地。 醫生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往後退了好幾步,膽戰心驚的看著遊容。 林清和不悅的給了遊容一記冷眼,“遊容!給我坐好!” 遊容身形僵了僵,勉強坐了回去,始終還是直勾勾的盯著醫生。 林清和警告遊容一番後,抬眸看向已經退後一大段距離的醫生,道:“行了,過來給他重新包紮傷口吧。” 醫生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上前兩步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工具,走不到兩步,遊容又是一副如臨大敵,隨時要撲上去把人咬死的架勢,把醫生嚇得夠嗆。 醫生恐懼的嚥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林小姐,我看他身上的傷已經不太嚴重,應該不用重新包紮上藥的,或者……還是讓侍從進來給他打上一針麻醉再重新包紮上藥吧,否則我怕等下弄疼了他,他會突然發狂……” 林清和也發現了,遊容好像對陌生人靠近充滿敵意。 為了給遊容重新包紮傷口給他打麻醉的話,不免有點太誇張,可目前這種狀態,醫生被遊容嚇得根本不敢靠近他…… 林清和沉思了一下,道:“你把包紮的紗布和藥留下來就先回去吧,我來給他重新包紮上藥就好。” 話音剛落,醫生還沒反應,小月就率先大聲反對,“不行!小姐!你怎麼能給他上藥……醫生都說了,他隨時有可能發狂的,萬一你給他重新包紮上藥時,不小心弄疼了他,他發起狂來會把你傷了的啊!” 林清和不以為然,“你剛才沒看到嗎?他不敢不聽我的話,讓醫生把東西留下,小月你先送他離開公爵府吧。” 小月一臉為難,“小姐……要不,還是讓府上的侍從來給他上藥吧?不能是你,你身份尊貴,要是傷了,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向公爵大人交代的……” 林清和不容拒絕地道:“我說了!讓醫生把東西留下,你先送醫院離開公爵府!快點!” 小月沒有辦法,只能聽從林清和的話。 醫生見狀,倒是暗暗鬆了口氣,低頭默默把給遊容重新包紮需要的東西拿出來。 那麼兇狠的一個奴隸,好似靠近他一步都會被撕成碎片,他也不懂為什麼林清和一點都不怕? 醫生將東西留下,小月一步三回頭,表情擔憂的送醫生出去。 人一走,房間裡就剩下林清和跟遊容兩個人,相比剛才遊容明顯沒有那麼緊張。 林清和拿過消毒工具,在床前坐下,伸手去給遊容解身上捆著的紗布,遊容想動,被她冷聲呵斥了。 “別動!” 遊容僵住身體沒有再動,微微垂眸,眼神意味不明的盯著低頭在他身上忙活的林清和。 林清和把紗布拆開,傷口處隱約滲出一點點血水,但還在不嚴重,傷口也明顯正在慢慢癒合,她也就放心多了。 小心翼翼給遊容消毒清洗身上的傷口,再上藥,給遊容重新捆上紗布時,不知道遊容是不是疼了,身體跟著哆嗦了一下。 林清和下意識給他吹了吹傷口,抬頭看他,問道:“是不是疼了?” 遊容與林清和對視著,片刻反應過來想點頭的,又想起林清和的話,她問他必須回答,張嘴生硬的擠出一個字,“……疼。” 林清和聞言,好看的眉頭擰緊,不免開始懊悔了起來,自言自語地道:“早知道換一種法子了,沒有必要非得傷了你的,或許在餓上兩天也能把你餓服的,餓總比受傷能好點……” 遊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林清和的臉,不知為何,又擠出一個字,“……不。” 林清和不解的看向他,“不什麼?不要碰你?” 遊容又道:“……不,疼……” 林清和怔了一下,有點無奈地道:“你一會兒一個樣的,到底是疼還是不疼啊?” 遊容似乎沒有理解林清和這句話,沒有再回答,只是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 林清和也沒有再問,專心致志的給遊容把紗布重新捆好。 把遊容的的傷口重新處理好之後,林清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