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園。 林清和正規規矩矩的打掃著遊容住的屋子,心裡還在尋思今日早上游容對她的言行舉止,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仔細去想,又想不出具體哪裡不對勁。 正當林清和擦拭完屋內桌椅,端著木盤走出去時,五六名女子帶著丫鬟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來。 林清和見狀,心下一咯噔,直覺對方來者不善。 林清和正欲轉身往回走,避開他們,不料還未來得及,為首的女子見到林清和,便怒上心頭地吼道:“前面那個賤婢,給我站住!” 林清和:“……” 隨著女子的話音落下,三四名丫鬟已經衝過來攔在林清和的門前,林清和扶額,這下走都走不了。 大半的花枝招展的幾名女子行至林清和麵前,為首的女子惡狠狠瞪著林清和,冷笑道:“就是這個賤蹄子吧!膽敢勾引王爺,聽說今日王爺還特意與你一同用早膳,果然是狐媚子手段了得呀!” “可不就是嘛,王爺這籬園可從未讓誰留宿過,更別提與王爺一同用早膳了,也不知這狐媚子用了什麼手段,大姐姐……今日你不好好教訓教訓她,日後她就要爬到我們頭上作威作福,日後這攝政王府中可還有半點我們的容身之處!” “沒錯,就是……大姐姐定要給她好看,否則她都要不知天高地厚了!” “就是,就是……” 幾個女子嘰嘰喳喳的衝著林清和說了一大堆,林清和微眯眸子,憑藉原身在王府幾日的記憶中得知她們的身份。 皆是皇帝賞賜或者大臣巴結遊容送進攝政王府的女子,遊容將他們全部扔到西苑中,平日裡眼不見為淨,說好聽點王府的下人喊她們夫人,可實際上是毫無名分可言,連侍妾都不是。 林清和不著痕跡的皺起眉頭,對此心生疑惑。 按理說以她們的身份,必定不可能得知籬園所發生的事情,可前腳剛被遊容留著一同用了早膳,後腳她們便知道了,想必是有人故意告知她們。 能在王府內有這個權利的人,除了遊容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林清和心裡冷笑。 她說今日早上游容怎會那麼好心,果然是不懷好意! 為首的女子名為春嬌,見林清和對她們視若無睹,心中怒意更甚,扯著嗓音道:“你這小蹄子!以為攀上王爺就敢如此目中無人了是吧!見了我們都不曾行禮,看我今日不好生教訓教訓你!” 春嬌揚手正想給林清和一巴掌,不料尚未動手,林清和便率先開口道:“幾位夫人,與其在這裡毫無意義的與奴婢爭風吃醋,為何我們不爭取共同謀一個好將來呢?” 春嬌一愣,“你這賤婢……此話何意?” 林清和眼眸微眯,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她福了福身子,語氣哀愁地道:“幾位夫人,我們都是女子,俗話說得好,女子何苦為難女子,況且我們在王府中都無名無分,將來若是王妃入府,豈不是三言兩語便輕易將我們掃地出門,與其如此,我們倒不如齊心協力,團結友愛,在王妃入府前生下一兒半女傍身,那即便日後王妃入府了,我們也能憑藉子女安身立命,不是嗎?” 春嬌聽林清和這一說,神色微變,舉起的手也跟著放了下來。 林清和心知對方心中有所動搖,繼續說道:“奴婢也知道,奴婢身份卑賤,斷不可能獨獲王爺一人的恩寵,奴婢只想與諸位夫人一同侍候王爺。” 此話一出,春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咬著牙道:“你這話說的倒是輕巧,你自己留在了王爺的院子中,獨佔了王爺,我們如何再分的王爺的恩寵!” 其他人附和道:“就是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看她分明故意給自己開脫,好讓我們今日放過她!” 林清和勾了勾嘴角,“幾位夫人生的國色天香,一個賽一個的絕色,可偏生王爺都不曾召幾位夫人來籬園侍候,可知是為何?” 春嬌臉色更加不好了,“你想說什麼?是想說自己的狐媚子手段多了得,讓王爺寵幸了你,是嗎!” “並非如此,奴婢如此說,是因為幾位夫人雖生的傾國傾城,可沒有領會到王爺真正的喜好。” “什麼意思?” 林清和故作神秘的朝四處看了看,再湊到春嬌耳邊,小聲地道:“夫人,王爺他其實不喜溫順的女子,在那件事上……他更喜歡女子粗魯的對待他,將他弄得越疼,他越是喜歡……” 聲音不大不小,其實除了春嬌外,其餘幾位女子也紛紛聽見,頓時眾人一臉詫異,不可置信的嚥了咽口水。 春嬌一臉懷疑的望著林清和,“你……你說什麼,你說王爺喜歡被弄疼,怎會,王爺他……” 想起遊容冷厲的面容,她如何都無法將林清和所說的與遊容聯想在一塊。 林清和故作嬌羞不好意思地道:“回夫人,奴婢所說字字是真,奴婢起初也不信,可王爺他非得如此,奴婢……哎呦,真是羞死人了……” 看林清和臉頰泛紅,嬌羞不已的模樣,春嬌等人對她的話頓時信了八分。 仔細一想,遊容對她們十分冷淡,無論先前她們如何費盡心思的勾引,他都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