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聞言,目光重新落在遊容身上,眼神中多了一絲沉思。 在格鬥場上看到遊容手段狠厲的殺了猛虎,毫不猶豫的一口咬斷猛虎的喉嚨,這些舉動充分表明,遊容可不是個這麼安分的人。 林清和眸子微眯,眼角餘光瞥見盡頭的走廊上放著一張木桌,上面擺放著鞭子和其他懲罰奴隸的刑具,最邊上放著一些針管。 她很清楚針管裡面是一些麻醉類的藥劑,專門用來對付像遊容這種不聽管教,又力大無窮的奴隸。 林清和走過去,不動聲色的將一支針管藏在衣袖中,隨即走回地牢前,遞給侍從一個眼神。 “把門開啟,我要進去。” 侍從道:“是,小姐。” 地牢的門開啟,林清和邁步走進去,遊容見她進來了,依舊沒有其他反應,直勾勾盯著她。 林清和一步步朝遊容走過去,侍從和小月都露出擔心的表情,侍從趕忙提醒道:“小姐,這個奴隸剛剛帶回來的,聽說在原主人那裡就很不聽從管教,您千萬別離他太近了,當心他突然發狂傷了您啊!” 小月也附和道:“是啊,小姐,您不能離他太近,萬一您受傷了,我們沒有辦法向公爵大人交代的。” 林清和沒有理會他們的擔憂,走到遊容的面前,距離他能觸碰到的位置還有一定的距離,她站定了腳步。 林清和與遊容對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我可以把你身上的鐵鏈都解開,前提是你要聽話,懂了嗎?” 遊容毫無反應,依舊盯著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得懂。 林清和站著凝視片刻,再次邁步朝遊容走近,一步步走到遊容的面前,就站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侍從手放到腰間的長劍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著遊容,唯恐他做出半點傷害林清和的舉動。 小月也是一樣的盯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遊容沒有動,依舊盯著林清和,不知是否能聽懂她的話。 林清和在他面前站了片刻,回頭對侍從道:“把他身上鐵鏈的鑰匙給我。” 侍從見遊容確實沒什麼反應,不像是要發狂攻擊人的樣子,也就稍稍放鬆了些警惕,將鑰匙取出來,上前幾步,雙手奉上,“小姐,這就是鑰匙。” 林清和“嗯”了聲,拿過鑰匙,走過去將遊容連結在牆壁上的鐵鏈解開,見遊容還是毫無動作,接著拿起鑰匙想解開遊容雙手雙腳和脖子上的鐵鏈。 侍從見狀,誠惶誠恐地道:“小姐,這些個奴隸太過髒臭……怎能勞你動手,要不還是讓我來吧?” 林清和眸光微閃,有一絲不悅,“……不用。” 侍從聞言不敢再多言,退到一旁。 林清和蹲下身子,拿起鑰匙把遊容雙腳上的鐵鏈開啟,看著他黝黑的面板上被鐵鏈禁錮出深深的痕跡,好看的眉心不由得皺了皺。 林清和繼續給遊容解開雙手鐵鏈,遊容沒有多大反應,過分的配合著,甚至輕微的抬起了手。 林清和伸手欲給遊容解開脖子的鐵鏈,微微垂眸,四目相對,他的眸子依舊冰冷幽深,看不出半點思緒。 林清和將鑰匙插入鐵鏈的鎖頭上,“咔嚓”一聲,鐵鏈解開了。 與此同時,她看到遊容眼神微變,心下暗叫不好,下一秒遊容就猛地撲上來,一隻手狠狠的掐住林清和的脖子。 “啊!小姐!快點來人啊!救救小姐啊!” “來人啊!快點來人啊!” 這一幕發生的突然也太快了,侍從都始料不及,林清和被掐著脖子懟到了牆上,遊容力道很大,她感覺自己脖子都要被掐斷了,完全呼吸不上來。 眼看要昏過去之際,林清和藏在衣袖中的針管握緊,使勁扎入遊容的脖子中。 僅僅是片刻,被注射麻醉的遊容身體一軟摔在地上,失去意識前,瞳孔幽深的眸子還死死的盯著林清和,像是恨不得撲上前把林清和撕碎的猛獸。 侍從趕忙跑上去,用力的拽開壓在林清和身上的遊容,嚇得臉色發白地問:“小姐?你沒事吧?小姐?” 小月看林清和虛弱無力的倒在地上,趕忙將人扶起來,嚇得都哭了,“小姐……你沒事吧?快……快叫醫生啊!” “咳咳……咳咳咳……” 外頭趕來的侍從急急忙忙的跑去叫醫生。 林清和靠在小月的懷裡,捂著脖子咳嗽了好幾聲,才漸漸緩過來,但嗓子疼得一時說不上話。 不一會兒,醫生來了,仔仔細細的給林清和檢查過後,林清和也喝了整整一杯水下去,總算是慢慢緩過來,對著心急如焚的小月等人道:“……我沒事了。” “小姐……你真的沒事了嗎?”小月擔心不已,半信半疑。 林清和道:“嗯……真的沒事了,扶我起來。” 小月應了一聲好,扶著林清和站起來,林清和重新走近失去意識躺在地上的遊容,侍從見狀怒不可遏地道:“小姐!這個奴隸真該死!竟然敢襲擊你,您要如何處置他?是將他綁起來處於絞刑?還是直接將他的頭顱砍下來?或者折磨他幾天再殺了?” 林清和回頭,眼神微冷的盯著那個憤怒不已的侍從,侍從心下一驚,後背發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