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流一副看破遊容心思,饒有趣味的表情望著遊容與林清和,惹得林清和更加不好意思,暗暗用力推了遊容一把,用眼神警告他。 遊容這才不得不鬆開林清和,心中對沈飛流仍是很不滿。 一點眼力勁兒沒有,特意挑在這個點進來,如今在外人面前還佔著林清和夫君的名分,他自然給不了沈飛流好臉色。 見遊容鬆開了,林清和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好了,我們坐下再說,方才遊容說有事與我們商量?到底是何事?” 遊容暫時收起自己心裡的小九九,緊跟在林清和的身旁坐下,沉思了一下,道:“莫城易守難攻,硬是要攻的話,我們必須耗費巨大的精力與軍需,倒不如……讓李長天妥協。” 沈飛流也收起方才吊兒郎當的做派,正經了起來,神情嚴肅,皺著眉道:“你興許不瞭解李長天此人,他極其忠心陛下,李家世代皆是忠誠,要他投降,殺了他都不可能答應。” 林清和透過原身的記憶,對李長天也有所瞭解,聽了沈飛流一番話,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遊容則是他們相反,眸光微閃,沉聲道:“李長天能對北燕皇帝忠心耿耿,可見其忠厚老實,這種人性格雖直了些,可心腸是好的,也是軟的,想要說服他,只需找對了好的方向,自然能輕易攻破。” “找對方向?什麼方向?”沈飛流完全摸不著頭腦。 林清和與遊容對視一眼,明白遊容話中的意思,她笑了笑道:“我明白了。”她轉而對沈飛流道:“你去將李長天帶進來即可。” 沈飛流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林清和,又看了看遊容,“你們兩個到底在賣什麼關子?不能明著與我說嗎?” 林清和挑了挑眉稍,故弄玄虛地道:“你去將李長天帶進來,帶進來便知道了。” 遊容跟著微微頷首。 沈飛流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表情,“行,我聽你們的……等下倒要看看你們賣什麼關子……” 沈飛流從營帳出去,過了不到一刻鐘,帶著滿臉怒意的李長天進來,李長天一見林清和,當即用鼻子冷哼了聲,鄙夷地道:“亂臣賊子!” 林清和麵上的笑始終未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李統領請坐,我們坐下再聊。” 李長天冷著臉道:“我跟亂臣賊子沒有什麼好聊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林清和表情依舊未變,不緊不慢地道:“李統領莫要動怒,坐下我們好好談談,我今日將你請來此處,絕對沒有任何容易的,只是想好生與李統領談一談而已。” 李長天冷嗤一聲,對林清和的話嗤之以鼻,但好歹是坐了下來。 林清和與遊容的對視了一眼,繼續道:“李統領是想不明白我為何會謀反?” 此話一出,李長天立刻怒斥道:“你真是丟光了林老將軍的臉面,他老人家一生皆為了守衛北燕而奮戰沙場,你倒好,竟帶兵謀反,你對得起他老人家的赤血丹心嗎!” 林清和垂下眼眸,扯著嘴角苦澀一笑,“看來李統領還記得我父親,是啊……他一生為了北燕浴血沙場,可你知道他為何會戰死沙場嗎?” 李長天皺起眉頭,“為何?” 林清和注視著李長天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因他手握兵權,功高蓋主,惹得陛下猜忌,陛下特意下令讓援兵遲到了半天,讓他戰死在沙場上!否則他絕不會就這麼死了!” 李長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胡說!怎麼可能……陛下,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林清和自然沒有實際的證據,可從沈飛流與平陽侯的反應來看,她知曉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不等林清和開口,沈飛流抿了抿薄唇,突然便開口了,“李統領可有想過,當年陛下下了死命令,要雁北軍鎮守邊境,不得移開半步,又以西部有蠻族入侵為由,讓林老將軍帶兵前去阻攔,說稍後援兵便到,可……當時明明讓林老將軍帶著雁北軍的精兵前往即可,陛下為何要下這道旨意,這其中到底是為何?難道一點都不值得懷疑嗎?” 一番話下來,李長天陷入了懷疑之中,他陰沉著臉,在思索著什麼。 此刻,林清和適時地開口道:“我之所以起兵造反,一來是為了父親,二來是為了北燕的將士更為了北燕的百姓能安居樂業,連年戰亂,百姓稅收加重,民不聊生,陛下從來不把將士的命當命,不過是實現他野心的籌碼罷了,一旦目的達到,對他再忠心亦是逃不過被猜忌的命運,因此我才決意扶持仁慈的靖親王登基,否則我為了權勢的話,我大可扶持其他人登基,好比沈飛流……他若是登基,他身為我的夫君,我一躍便成為了皇后,我當真為了一己私慾,為何不這樣做呢?” 林清和話音落下,遊容眸光暗了暗,不過她並未察覺。 一時之間,營帳內安安靜靜的,李長天神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遊容眸光微閃,沉聲道:“林將軍已與我西陵談好,待北燕靖親王登基,兩國聯姻,兩國從此簽訂友好契約,直至百年,西陵願派遣十萬精兵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