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流?”皇帝不解地問:“沈飛流此時進宮有何事?” 太監總管李公公,“這……奴才也不知,不過沈世子說了,有要事要面見陛下。” 皇帝沉吟片刻,略微不悅地道:“讓沈飛流進來。” “是,陛下。”李公公回頭衝御書房外面喊道:“陛下有請沈世子,將沈世子抬進來吧。” 沈飛流坐在輪椅中,一條腿纏著紗布的抬進來,皇帝見狀愣了一下,特別看到沈飛流臉上好幾道剛結痂的血印子,更是不解。 沈飛流拱手,尷尬一笑,“臣給見過陛下,請陛下恕臣行動不便,不能起身給陛下行禮了。” 皇帝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斐,“沈世子這是……” 沈飛流“額……此事說來慚愧,臣今日進來,是特意為了林將軍進宮面見陛下的。” 皇帝聞言,臉色驟然黑了下來,“哦?沈世子都傷成了這樣,還特意進宮為林將軍求情嗎?” 沈飛流道:“臣並非為了林將軍求情,只是想告知陛下在風月樓發生的一切,說起來林將軍與景親王殿下發生爭執,都怨臣。” “怨你?”皇帝皺起眉頭,“此話怎講?” 沈飛流朝景親王笑了笑,道:“王爺當時想要掀開帷幔見一見那人,正是臣。” 景親王一臉懷疑,“真的是你?倘若是你的話,林清和為何死活不願意本王將帷幔掀開,你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沈飛流尷尬不已的摸了摸鼻子,“臣就是因為這一身傷見不得人……臣前日不小心與一個有婦之夫好上了,去她家中被他丈夫發現,爬圍牆跑時,不小心摔斷了腿,今早被那個醉香樓的相好知道,又上門給我撓了一臉的血印子,這不……這傳出去臣還怎麼見人啊,可在家中又憋不住,便約了林將軍在風月樓見面,得知有人闖進雅間時,唯恐被人瞧見這幅鬼樣子,趕忙拉過帷幔躲起來,誰曾想……就造就了王爺與林將軍的誤會。” 沈飛流一口氣解釋下來,雖荒誕,但也符合沈飛流的性子,說得過去。 皇帝一臉若有所思,似乎在衡量沈飛流的話有幾分真假。 沈飛流與跪著的林清和對視一眼,又裝作隨意提起,“不過景親王你也是的,在風月樓喝的醉醺醺的,把林將軍當成了普通女子調戲一番,唉……她從小在軍中長大,這性子火爆,自然是忍不了,就與景親王你動起手來了。” 皇帝敏銳的察覺道沈飛流話裡有話,看向景親王眯起了眸子,“哦?還有此事,你喝多了,還將林將軍給調戲了?” 景親王額頭直冒冷汗,方才哭訴,他直說了林清和不對,自然將自己錯的一個字都沒提,見皇帝逼問,他結結巴巴地道:“臣弟,臣弟……臣弟就是調戲了她幾句,摸了一下她的肩膀,還未摸到……這有什麼好矜貴的,本王可是親王,她區區一個臣子,怎麼敢向本王動手,這是以下犯上!” 皇帝聞言,震怒,重重一巴掌拍在書案中,“閉嘴!林將軍是臣子,那也是朕的臣子,你調戲人家,你還有理了!” 景親王臉色驟變,噗通跪下,“臣弟知錯了,求皇兄饒恕啊,可是……再怎麼說,她林清和對一個親王動手,那就是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啊!請皇兄明察啊!” 皇帝冷哼了一聲,道了句,“林將軍有錯,那你也有錯!” 眾人不敢說話,皇帝沉思片刻,道:“原來事情是如此,方才是朕誤會了林將軍,有些話活的不對,可林將軍對景親王動手,的確有錯。” 林清和拱手道:“末將有錯,末將甘願受罰。” “如此的話……就罰林將軍鞭刑二十,至於景親王也有錯,朕也不會包庇他,從今日日,在府中閉門不出三月,給朕好生反思今日之事!” 皇帝決定看似公平,不偏袒任何一個人,可真正看得懂的人都知道,分明是幫著景親王,畢竟閉門思過算什麼懲罰,加上景親王在王府他最大,他三月之內要出府,誰敢攔他,林清和則是實打實的責罰了,二十鞭,鞭鞭到肉。 沈飛流還欲再說什麼,林清和遞給他一個眼神,沈飛流擰了擰眉,沒有再說什麼。 林清和拱手道:“是,末將謝過陛下饒恕。” 皇帝沒有再說什麼,揮了揮手,林清和等人一眾退下,林清和在御書房外咬牙挺了二十鞭,由蔣青攙扶著從皇宮走出去。 宮外的馬車。 林清和上了馬車,方才腿上纏著紗布的沈飛流已經拆開了,見林清和上了馬車,抱怨道:“為了幫你,我臨時讓我家的丫鬟往我臉上撓了好幾下,上了藥便急匆匆往宮裡趕,疼死了……我這俊美的相貌啊,怕是要毀了!” 蔣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是幾道血印子罷了,我們家將軍捱了二十鞭,一聲都沒吭,你是不是個男人啊!” 沈飛流收斂了些,目光帶著關心上下掃視了林清和一遍,“如何?沒事吧?” 林清和是習武之人,即便身為女子,可這二十鞭並未傷及筋骨,無非是皮外傷罷了。 林清和搖了搖頭,“無事……”她對蔣青道:“先回將軍府吧。” 蔣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