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皇帝正坐於高位,太監總管王全安臉色發白的進來,結結巴巴地拱手道:“陛下,外面,外面……” 皇帝不悅的皺眉,“外面如何了?有話快說,支支吾吾的成什麼樣子!” “回陛下,是攝政王殿下命人送來的,說是給陛下您的謝禮,但全是……是前幾日賞賜到攝政王殿下府上的那批宮女的腦袋啊!” 皇帝聞言,震怒的將手中的毛筆扔出去,重重一掌拍在書案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遊容他真的將宮女的腦袋砍了送進宮,說是給朕的謝禮?!” 王全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回陛下,奴才說的千真萬確,這確實是攝政王殿下府上送來的,也是他親信親口所說的。” 皇帝臉色陰沉沉的,咬著牙道:“隨朕出去看看!” “是,陛下。” 皇帝氣沖沖的走在前頭,王全安連滾帶爬的起來,急匆匆的跟出去。 皇帝到了御書房外,一排御林軍士兵手中拿著一個盒子,盒子中裝著的正是前幾日賞賜給遊容當丫鬟的宮女們的腦袋,那些丫女神情驚恐,一個個睜著雙目,好不嚇人。 皇帝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個遊容!膽敢如此目中無人,狂妄至極!這就是在挑釁朕!朕給他的賞賜,他竟敢如此,簡直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皇帝覺得難堪之際,一國之帝的威嚴在遊容面前浩然無存,讓他恨不得立馬下旨將遊容斬首。 可他知道,他做不到,如今北燕國大部分的軍權都握在遊容手中,他怕逼急了,遊容會起兵造反。 皇帝怒不可遏,憋屈的氣只能發在這些御林軍士兵身上,指著他們罵道:“混賬東西,這種東西也敢呈到朕的面前,汙了朕的眼,還不快拿下去!再滾下去各領一百大板!” 御林軍士兵心中叫苦不已,表面卻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忙拱手道:“是,陛下,屬下們知錯,屬下們這就前去領罰。” 皇帝怒氣衝衝的回了御書房,將書案上的筆墨紙硯和奏摺全部掃落在地,殿內能砸的東西幾乎都砸了。 良久,他陰惻惻地道:“遊容!你等著吧,朕遲早有一日要取你狗命!看他到時還能不能這麼狂妄!” 王全安膽怯的縮了縮脖子,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對了……這次送到攝政王府上的宮女,有一位留在了攝政王府內。” 皇帝眉頭微蹙,“他留下了一個宮女?沒有全部殺了?” 這些宮女是他藉著太后的名義送到遊容府上的,本以為能在其中安插一兩個自己的人進入攝政王府,不料遊容竟砍了她們的腦袋全部送回宮裡給他。 “回陛下,是的。” “遊容為何單獨留下那個宮女?可有讓人去查明白了?如今那個宮女在攝政王府內情況如何?可是能查到?” “這……”王全安為難地道:“陛下,您是知道的攝政王府內……我們實在難以查探到訊息。” 皇帝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沉著臉片刻,他便開口道:“可有那個宮女的畫像?拿來給朕看看!” 王全安想了想,道:“應當是有的!奴才這就給陛下找來!” 王全安急匆匆的去找畫像,皇帝微眯眸子,神情若有所思起來。 遊容向來不近女色,因此都有傳聞他好男色。 那他怎會獨獨留下一個宮女,到底為何?那個宮女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不過一刻鐘,王全安拿了畫像回來,道:“陛下,你請過目……這正是那個宮女的畫像。” 皇帝盯著那個畫像看了片刻,忽地笑了起來,笑的十分狠厲。 “哈哈……朕說遊容怎會留下那個宮女,原來是長得與死去的靜妃有五分相似,難怪了,難怪了……” 遊容的生母靜妃,受盡先皇寵愛,卻在盛寵時離奇中毒去世,因此靜妃成了遊容為數不多的逆鱗之一。 皇帝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道:“王全安,你讓人留意著這個宮女,想盡法子與她取得聯絡,但切記要小心的,莫要讓遊容注意到了。” “是,陛下,奴才這便吩咐人去辦。” 王全安走了,皇帝心中滿是算計。 雖最初目的是安排這些宮女到王府監視遊容和盜走鎮北軍的兵符,可若是這個宮女能讓遊容對她上心,將遊容迷得七葷八素便是再好不過! ------------------------------------- 另一邊,攝政王府的書房。 遊容靜坐於書案前,手中拿著一張畫卷,垂眸看著,俊美的面容上神情晦暗不明。 於子峰敲了敲門,“王爺。” 遊容道:“進來吧。” 於子峰拱手行禮,道:“王爺,屬下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那個丫鬟安排到了籬園,只是……” 遊容微抬眉骨,淡聲道:“還有何事?” 於子峰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疑惑問出來,“王爺,屬下認為那個丫鬟是皇上的人,定是不安好心的,王爺為何還要將她安排在身側?屬下怕她會對王爺不利啊!” 遊容冷笑一聲,將手中畫卷放在書案上,冒出一句讓於子峰摸不著頭腦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