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的軍營。 遊容渾身痠疼的倒在床榻上,累得別說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他連根頭髮絲都不想動一下的地步。 遊容自小就備受寵愛,加上體弱哪裡受過受過軍營這種苦,再加上被送來時,靖親王特意囑咐過,不許對他優待,並且要更加嚴厲的對待他,可想可知他這兩三日在軍營中有多難熬。 可即便如此,遊容還是沒有抱怨過一聲,或者像從前一般,凡事一不順心就發火,他默默咬牙忍下來,讓同一個軍營的其他御林軍士兵頗為刮目相看。 遊容微微翻了個身,滿身汗臭也不想再去洗澡,枕著自己的手臂,望著木窗外皎潔的月亮,突然就想到了林清和,心中那股酸澀隨之又湧了上來。 他很想見林清和一面…… ------------------------------------- 二皇子府。 遊宿背手而立站在書房的窗前,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走進來,拱手道:“主子,據可靠訊息說靖親王明日便回奉命前往荊州,屬下已經探查到靖親王前往荊州的路線了。” 遊宿眼眸微眯,眸中閃過一抹狠厲,道:“帶人去在路上埋伏,此次必定不能讓靖親王活著到達荊州!” 黑色勁裝男子恭敬地應道:“是,主子!屬下這便去安排,定然不負主子所望。” 遊宿:“嗯,退下吧。” 黑色勁裝男子走後,遊宿面上盡顯陰鷙狠厲之色。 “本殿下的皇叔,你可別怪本殿下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什麼不查,偏偏要追著荊州貪汙案一事不放!” ------------------------------------- 三日後。 遊容已經逐漸適應了軍營中的生活,不再每晚都累得爬到爬不起,在訓練時還能與其他御林軍士兵插科打諢了起來。 好比現在,一個士兵在充分了解遊容的為人後,笑嘻嘻的上前來搭話,“遊世子,瞧你這一身的汗臭味,你是不是又累得兩日沒沐浴了?” 遊容沒好氣的一腳踹過去,“一邊去吧你!你自己五日都不沐浴一回,你都臭得能燻死個人了,還好意思來嘲笑本世子!” “嘻嘻……這不我都是粗人,臭就臭了,你可是靖親王世子,你怎麼能如此邋遢呢。” 遊容又是一腳給踹過去,沒好氣的嚷嚷道:“你少來!讓你繞著這麼大的地方跑個二三十圈,本世子看你晚上還像不想沐浴,怕是還沒爬回房裡,直接在外頭到底就睡了吧!” 這是周圍有士兵笑著附和道:“這話說的真沒錯,上回王五就是訓練完直接到地上就睡了,第二日醒了還死不承認,非說自己夢遊從房內出來的!” 這話一出,周圍的御林軍士兵更是鬨笑了起來,遊容也禁不住笑了。 正在此時,一位御林軍將領神情著急的過來,道:“遊世子,你快隨末將出去,王府來了一位侍衛,說有急事要見你。” 王府來人有急事要見我?什麼急事? 遊容帶著疑惑走出去,竟看到外面來的人是隨風,見到隨風遊容臉色微變,心中猜測到若非是十萬火急的事,他爹孃定不會讓隨風到御林軍的軍營中尋他的。 遊容快步走過去,問道:“隨風,你為何來了?可是王府中出了什麼事?” 隨風壓低聲音急聲道:“世子!你快隨屬下回府吧!王爺親幾日奉命前往荊州辦事,不料在半路遇到刺客,雖被一眾侍衛等拼死護著王爺逃出來了,可王爺身受重傷,如今被送回王府已經,已經……總之您先隨屬下回王府吧!” 遊容臉色驟變,二話不說便翻身上馬,“駕”的一聲騎著馬朝靖親王府的方向賓士而去。 隨風見狀,也趕忙翻身上了馬,騎著馬急急的追在遊容身後。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遊容騎著馬從御林軍的軍營趕回到靖親王府,一下馬便迅速往王府內跑。 遊容氣喘吁吁的一路跑到靖親王居住的院子中,剛到院子便見到站在外頭失聲痛哭的靖親王府,還有著急來回進入的下人和大夫。 遊容上前急聲問道:“娘!爹呢?爹如何了?” 靖親王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嗚……你爹他,他胸口中箭了,危在旦夕,大夫說箭若是不拔定是撐不住了,可箭拔了也是十分兇險,如今箭拔出來卻一直血流不止,你爹他,他……” 遊容臉色驟然變得慘白,二話不說就往屋裡跑,連靖親王妃想攔都攔不住。 遊容來到床榻前,看到氣若游絲的靖親王,他胸口的血跡湧出來將衣裳染的通紅,大夫死死摁住他胸口的傷口,可無論如何都止不住血。 遊容身形一踉蹌,拖著雙腿走到床榻前,猛地跪了下去,他牢牢抓住靖親王冰涼的手,喉嚨發澀,聲音哽咽地道:“爹!爹!是我回來了,你快看看我,你會沒事的!爹……” 靖親王微微掀起眼眸,十分虛弱的看了遊容一眼,似乎想跟他說話,卻毫無力氣再說話。 一旁的大夫戰戰兢兢地道:“世子,這……王爺這血再止不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