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回到林府,讓知春喊來林叔,吩咐道:“你去一趟布莊,在賬上拿出十萬兩銀票,然後找人送去二皇子府。” 林叔一臉詫異的表情,“掌櫃的,送十萬兩銀票到二皇子府?這是為何啊?” “林叔你別多問了,按照我說的去做即可。” 林叔神情擔憂的望著林清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拱手道:“是,掌櫃的,奴才這就親自去辦。” 林叔剛轉身走了不到兩步,林清和驀地又喊住他,“林叔,等等。” 林叔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掌櫃的,你還有其他事要吩咐嗎?” 林清和眼眸微眯,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你去找幾個機靈點的人,待你將銀票送到二皇子府後,便讓他們在二皇子府門口盯著,務必留意這幾日從二皇子府出來的人,看看他們前往何處了,然後再來稟告我。” 林叔這回臉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他掏空了心思都猜不到林清和此舉為何。 林叔正想開口詢問,林清和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率先道:“林叔,我命你前去辦的事,我自有用處,你差人去辦便是了,其餘不用多問。” 林叔道:“是,掌櫃的,奴才明白了。” 林叔走後,林清和靜坐於臥房中,精緻的小臉上神情若有所思。 她並非朝廷中人,沒有能力去幹涉到遊宿的黨羽,但她至少能查與遊宿有關的所有官員,屆時再交由遊容,他要從中調查其遊宿總歸是能方便些的。 時間一轉,又過了兩日。 林清和萬萬沒想到,十萬兩銀票送過去之後短短兩日的時間,遊宿又命人送了信來。 林清和從林叔手中拿過信,拆開一看,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林叔見狀,忍不住問道:“掌櫃的,這二皇子殿下又說了什麼?” 林清和將信放下,並未回答林叔的問題,轉而吩咐道:“林叔,你去其他鋪子賬目上提些銀票出來,一共湊到五十萬兩,然後再送去二皇子府。” 林叔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五十萬兩?掌櫃的……你前兩日不是才讓奴才從布莊的賬目上送了十萬兩去二皇子府嗎?為何今日又……” “嗯?如今手中鋪子的賬目上,難道提不出五十萬兩的銀票嗎?” “這……這倒也不是,只是短短几日便送去二皇子府這麼多銀兩,讓奴才實屬有點不太理解。” 林清和嘆了口氣,並未解釋,“林叔,你先前照我說的辦吧,記住了,讓守在二皇子府外的人機靈點,特別是夜裡……也一定要看著!” 林叔:“是,掌櫃的。” “行了,那你先下去吧。” 林叔退下後,林清和對於遊宿一口氣要這麼多銀票百思不得其解,即便要打點拉攏朝中的官員,短短兩日之間要這麼多銀子也不應該,難道遊宿是拿來另有所有? 林清和暫且想不出遊宿需將銀兩用在何處,只能先將其放下,待守在二皇子府外的人將銀子去向查到,她興許便能明白其中緣由。 將此事放下後,林清和搖了搖頭,腦海裡猛地冒出遊容的身影,心中忍不住嘀咕了句。 他回王府後便沒了訊息,身子如何,病可是好了,他也不知道差人來傳個話。 林清和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敲桌面,猶豫再三,決定去一趟靖親王府。 當然了,她如今為了接近遊宿,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前去靖親王府,她換了男裝,帶著知春偷偷從後門溜出去,然後前往靖親王府的。 靖親王府門口。 林清和與下人說是來見遊容的,下人一臉警惕的表情,讓她說出身份,林清和只好說自己是姓林的小公子,告知遊容,遊容便能知曉了。 下人正面露猶豫,看是否要進去稟告時,一輛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下,一名身著淺色衣裙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 正是平安郡主,白玉兒。 白玉兒被丫鬟扶著走過來,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下人拱手應道:“回平安郡主,這位小公子是來找世子的。” 白玉兒側首一看,與林清和對上了視線,覺得林清和麵容有些熟悉,再仔細認真一瞧,便認出她是那晚在林府門口抱著遊容的女子。 白玉兒眉眼微彎,笑道:“遊世子有事外出,已不在府中,小公子不介意的話,不妨隨我進去小坐片刻吧。” 遊容不在靖親王府? 林清和猶豫著進不進王府,瞧著白玉兒並未有任何惡意的樣子,林清和點點頭,拱手道:“好,如此有勞平安郡主了。” “無事,你隨我進去吧。” 到靖親王府內坐下,白玉兒命下人沏茶,隨即揮手屏退了下人,率先道:“小公子……其實你是那晚遊世子去見的小姐吧?” 林清和有點詫異,“平安郡主認出我來了?” “小姐的男裝很是英俊,若是先前我沒有見過你,自然是認不出來的,可那日見過了,我仔細一瞧便能認出來了。” 白玉兒笑了笑,接著又說道:“你今日是來找遊世子的,很不巧,他奉太子命令前去荊州了,怕是有一陣子不能回京都城,你若是有急事找他,可以託人送信去荊州給他。” 遊容前去荊州了,應當是為了靖親王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