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沒法開了。
早晨的氣溫沒那麼熱,但也很悶。
童謠不想一直耗在這裡,拿出手機。
想著給溫錄打個電話,但又猶豫了好半天,他本來就不同意她開車去上班,現在被人追尾,要是找他,免不了一頓嘲諷。
童謠猶豫半天,又放下手機。
安城之大,她竟找不到一個可以幫忙的人。
男人還在罵罵咧咧糾纏不休:“你這個女人,以後上班開車帶點腦子,別在早高峰開車還開小差!綠燈亮了都不走,這不是存心讓人追尾你的車好訛錢嗎?用心險惡,最毒婦人心!”
童謠懶得理會這種胡攪蠻纏的中年油膩男,但墨墨怕怕的,站在地上靠近童謠。
他眨著烏溜的大眼睛,看向這個男人,喃喃:“壞人……”
男人糾纏不休,甚至瞪溫墨:“小東西,你說誰壞人呢?你媽媽才是壞人!訛錢騙錢的壞女人!”
童謠拉開溫墨,她躊躇半天,還是給溫錄打電話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她丈夫,結婚證上的丈夫。
他來不來是他的事。
溫錄還沒出家門,他今天不忙,接到童謠的電話,挺意外。
“什麼事?”他問。
“我的車被人追尾了,保險公司過會兒才能到,對方很難纏,你能不能……過來把墨墨送到託兒所。”
“哪條路?”
“春風路中段,希爾頓酒店附近。”
“不省心。”溫錄已經站起身,“等我。”
說完,他掛了電話。
童謠還以為他不來。
男人還在扯皮,嗓門很大,引來諸多圍觀群眾。
當然圍觀群眾基本都站在童謠這邊,紛紛道:“你一個男人一點肚量沒有,多大點事啊,扯半天。”
“就是就是,自己撞了人家的車,還賴人家女士訛錢!”
等待是焦急的。
但也沒多久,溫錄開著他的那輛法拉利過來,引擎聲很響,童謠一轉頭就看到駕駛位上的溫錄。
陽光斜斜落在車玻璃上,也落在溫錄的白襯衫上。
他下車,大步走來,冷漠而清冷地掃了男人一眼,攬過童謠的腰:“怎麼回事?”
“這位年長的大叔追尾了我的車,非要說我眼神不好,他才撞上的。”童謠慢悠悠給溫錄解釋了一下,但他摟住她腰的姿勢讓她不習慣。
他只有在外人面前才會這樣,她知道。
大叔也就欺負欺負女人,看到溫錄,立馬萎了:“也沒那麼誇張,該賠償我都照賠。只不過吧,女司機什麼的開車是得小心一點,你們技術不好,這大清早的又容易走神,你說你,還帶著個小孩呢,要是出個什麼事多不好。我也是心地善良才會說這些,不然,我跟你扯這個幹什麼。”
“誰眼神不好?”溫錄問。
“這……”大叔嘴巴碎,立馬道,“我覺得你老婆眼神不太好。”
“那你眼神倒還行,還認得出這是我老婆,那你認不認得我是誰?嗯?”溫錄掃了他一眼。
“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老婆眼神不好就別出來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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