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朗情緒振奮,今天似乎格外興奮。
他慷慨激昂地衝著肖明彰說了一番話,不過,坐在他對面的年輕男人看上去並無太大波動。
肖明彰的平靜讓肖朗十分不滿。
“明彰,你把專案書拿回去好好看看,不著急,等明天和巧巧訂婚後再說。”
室外的雨下得很大,室內氣氛略有些不同尋常。
就在這時,肖明彰忽然拿出一隻打火機,“咔噠”一聲,火苗竄起,點燃合同下角。
紙張迅速被點燃,通紅的光映照在肖明彰的深幽的瞳孔裡,男人的臉上是冷峻的清寒,猶如冬月冰霜。
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中的肖朗臉色大變,震驚!
等肖朗反應過來想要搶下合同時,紙張已經燒了一半!
“肖明彰!”肖朗怒吼一聲,站起身重重拍了桌子,眼睛通紅,“你在幹什麼?!”
很快,紙張燒得乾乾淨淨,地上都是紙灰。
肖明彰的手裡只剩下一隻打火機。
他面不改色地坐在原位,輕抬起眉眼,冷漠地掃了一眼肖朗:“怎麼了?很意外?”
“你瘋了!”
肖朗震怒,繞過桌子往肖明彰走來,抬手抓住肖明彰的衣領!
沒等肖朗碰到他,肖明彰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年輕高大的男人反卡住肖朗的脖子!
肖朗的酒醒了一半,瞳孔裡滿是震驚!他的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
“肖明彰,你把手鬆開!爸爸不跟你計較,權當你今天酒喝多了!”
“肖朗,你不覺得你才是酒喝多了?”肖明彰嗓音低沉,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我過去的記憶丟失了,但並不意味著我善惡不分。自從去年從法國回到宣州,我在肖氏集團研發部呆了一年之久,雖然沒有能接觸到肖氏集團的核心,但多多少少聽過一些肖董過去的風風雨雨和肖氏集團不怎麼光彩的歷史。只不過沒想到,抽絲剝繭之下,肖氏的一切遠比我想象中來得精彩。”
“肖明彰!你在胡說什麼?!你要知道,這裡是宣州,是肖家的地盤!”
“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正因為這裡是肖家的地盤,所以這些年來你無惡不作,作奸犯科,且絲毫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就在剛剛,你竟然還拿出一份不合情也不合法的合同試圖將我拖進肖氏集團的渾水,讓我深陷深淵。你深知,只要我墜入了深淵,從此以後就被肖家繫結,再沒有回頭路。對嗎?肖董。”
“肖明彰,你要是覺得合同有問題,大可以提出來,我們從長計議。你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是要弒父嗎?!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行徑,又好到哪裡去?!”
肖朗被掐住喉嚨,呼吸困難,臉色漲紅。
但肖明彰絲毫沒有鬆開手的意思,緊緊卡住他的喉嚨,不給他回擊的機會!
“肖朗,你膽子真得夠大。我的意思是,不僅僅是今天這份合同。肖朗,你的野心太大了,你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反噬的一天嗎?還是說,這些年的順風順水讓你滋生了更多的膽大妄為?肖氏集團實驗室,宣州醫院,朗善福利院等等,你在宣州佈下一個又一個陷阱,只為了滿足你膨脹的野心!在你眼裡,你就是法,是不是?”
“肖明彰,你在說什麼?!”肖朗渾身發抖,雙目放大,“你瘋了!來人!”
肖朗剛喊出聲,肖明彰掐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再發出聲音。
肖明彰冷笑:“肖朗,你是真不怕那些死在你手裡的冤魂?高廣志夫婦……不知道肖董對這個名字,還有沒有印象?恐怕是你心裡繞不過去的陰影吧?這些年你有沒有做噩夢?嗯?”
剎那間,肖朗瞳孔放大,整個人都在剋制不住地顫抖。
三十年了,已經三十年沒有人跟他提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讓肖朗的臉上有了一絲不一樣的神情,他不敢相信,三十年後這個名字會被一個年輕人提起!
肖明彰感受到了他的害怕,冷聲嘲諷:“看來肖董沒有忘記,也是,如果沒有高廣志夫婦,也就不會有肖董的今天。可惜,他們錯信了人,釀成了巨大的悲劇。高家是肖董的第一步臺階,第二步臺階便是高家夫婦的屍骨。也是從那時候起,肖董感受到了作惡的快gan,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肖氏集團走到今天,腳下踩的是無數人的屍骨。”
“肖朗,很有意思是不是?金錢早就迷住了你的雙眼,讓你失去理智,眼裡只剩下金錢。你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目無王法,偏偏,像你這樣的毒瘤還能活得好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