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嘆氣:“苦也吃了不少苦。”
紀長慕:“……”
晏伽帶著醉意,立馬道:“那你也別輕易放棄老紀啊,現在不可以,以後更不可以。老紀讀書那會兒吃的苦比誰都多,他受過很多傷害,你如果放棄他, 他一定承受不了。他這個人就這樣,輕易不會對人交付信任,一旦交付,必然會交出全部。”
喬沐元點頭:“我知道。”
紀長慕:“……”
當著他的面討論他,這樣真得好嗎?
晏伽偏偏不依不饒,一喝多,話就多:“喬大小姐, 老紀以後要是做出什麼對不住你的事, 你就來找我, 我一定不會幫他!”
紀長慕輕輕用力,奪過他的酒杯:“晏伽,少喝點,夜裡還得幫孩子衝奶粉。”
“我都好久沒喝酒了,這段時間林梔待產,洲洲期末考,公司投資新專案,我忙得焦頭爛額,好像很久沒有這麼忙過了。但是,特別充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充實,我還挺喜歡這種感覺。”
“晏總,你還是少喝點,你還得照顧林梔。”喬沐元也勸酒, 不讓他喝了。
“嗯……不喝了。”晏伽乖乖放下酒杯, 灌了自己小半杯溫開水。
飯吃完,晏伽又趕回了醫院。
喬沐元和紀長慕沒有再過去, 兩人牽著手在街頭隨意散著步。
街道兩旁是一排排景觀綠樹,這個季節,樹葉脫落,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路燈筆直地矗立在街邊,光影下是熱鬧的街道。
紀長慕的手很暖和,喬沐元牽著他的手,手心裡出了一層汗。
儘管晚上氣溫很低,街邊還是隨處可見彈唱的吉他手,熱熱鬧鬧。
走著走著,走到酒店門口。
喬沐元也不走了,坐飛機挺累的,她想早點休息。
回到房間裡,她脫下高跟鞋,雙手勾住紀長慕的脖子,眼裡如有閃爍的星子,明亮純粹:“我們從德國直接回京城吧?再過幾天,晴晴就要結婚了。”
“可以,但你得容我準備準備,明天陪我逛街。”
“你要準備什麼?”
“給喬爺和太太的禮物。”
“還真每次都帶見面禮呀?不用那麼客氣,姑爺。”
“那不行,我樂意。”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抱著她坐在沙上。
“那明天陪你逛街,我正好要給晴晴挑新婚禮物。”
“嗯。”
……
京城的冬天也很冷,北風呼嘯,天空灰濛濛的。
院子裡的樹枝上掛滿了小燈籠,遠遠看去,十分喜慶。
到了浣花,喬沐元呵了呵手:“老公,好像要下雪了,天色不好。“
“天氣預報說有雪。”紀長慕脫下大衣,換了拖鞋,將行李交給浣花的傭人,“要堆雪人嗎?我可以陪你。”
“真的?”
“當然。”
喬沐元在浣花客廳四下走動,這裡沒有什麼變化,還是老樣子,除了花瓶裡的花是最新鮮的。
沒有在浣花呆太久,喬沐元又同紀長慕一起去了喬宅。
喬斯年和葉佳期都在。
這樣寒冷的冬天,葉佳期不大樂意出門,她越喜歡呆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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