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這才回來幾日就叫得這麼親熱了?”宋嬌微微抬眸,那雙如深潭般的眼眸透射出銳利的光芒,直直地刺向面前的謝子軒。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彷彿在嘲笑謝子軒的天真。 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這笑意並未到達眼底,更像是浮在表面的一層薄冰,隨時可能破碎,“還是說,你早就已經知道這個徐姨的存在?讓我想想到底是什麼時候?是幾年前,我讓你給你爹爹送糧草的時候?”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還是更早呢?”宋嬌的聲音逐漸降低,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打在謝子軒的心上。 面對宋嬌那具有穿透力的眼神,謝子軒的眼神開始有些閃躲。 他不敢與宋嬌對視,彷彿害怕被她看穿內心的秘密。他硬著頭皮說道:“母親,你休要胡說,孩兒只是覺得母親今日的做法欠妥。爹爹在外征戰數年,為的都是將軍府。母親卻因為嫉妒爹爹和徐姨的感情就做出這樣的事情,絲毫沒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宋嬌單手撐著腦袋,她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冬日裡的寒霜,直直地落在謝子軒的身上。 她似乎在努力壓制內心的怒火,聲音低沉而有力:“那你倒是說說,我應該怎麼樣做?才能讓你們滿意?” “那自然是拿錢讓爹爹娶了徐姨,而且還要大辦,讓所有人都知道母親並非是善妒的主母。”謝子軒拱了拱手,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 宋嬌眯了眯眼,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她站起身,緩緩地走到了謝子軒的面前。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我是不是要對你說一句謝謝?謝謝你怎麼深明大義?為我著想?” 謝子軒昂起頭,努力保持鎮定,不卑不亢地看著宋嬌:“自然不用。” “好,真的很好!”宋嬌冷笑一聲。 下一刻,她猛地抬腿,直接就把謝子軒踹飛了。她的動作迅速而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 還真是原主的好大兒! “呵,看來徐清清還真是給了你不少好處,還是說你對那不一樣的小娘也又不一樣的感覺?”宋嬌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子軒,抬起腳踩在了對方的身上,她的眼底閃爍著冰冷與失望的光芒。 她可不是原主,會遵循什麼有話好好說的規則。 在她的世界裡,只知道棍棒底下出孝子。 謝子軒被宋嬌踩在腳下,他用力掙扎著,但根本無法動彈。 他瞪大眼睛看著宋嬌,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他自然聽出了宋嬌話裡的意思,這是對他的羞辱與嘲諷,他立馬否認道:“母親,你的想法是不是太過齷齪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滿與反駁。 宋嬌卻冷笑一聲,抬腳對著謝子軒的小腹就是重重的一腳,“齷齪?你真以為我眼瞎?方才去院子的時候沒看到你就在牆角上聽著?比起你的齷齪,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卻已經真的做了。” 最終,謝子軒半死不活地被抬了出去,整個將軍府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剩下的兩人聽說了這些事情,根本不敢露面,他們深知宋嬌的手段和決心,生怕自己也步了謝子軒的後塵。 因此,將軍府一時間變得風平浪靜,連閒言碎語都消失無蹤。 誰都擔心要是惹惱了這位當家主母,自己可能也要遭受無妄之災。 整個府邸中的人都戰戰兢兢地過著日子,生怕自己不小心觸碰到了宋嬌的逆鱗。 然而,宋嬌這兩天卻顯得悠然自得。 她似乎並沒有被這些事情影響到心情,反而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平靜和從容。 這種平靜讓人心生敬畏,同時也讓人更加好奇她接下來的動作。 不一會兒,貼身丫鬟秋夏走了進來,一臉為難地看著宋嬌:“夫人……小姐從西街的飾品鋪子裡拿了三千兩。”秋夏的臉色非常難看,她也沒想到徐清清居然會讓謝媛去夫人的店鋪裡拿錢。 宋嬌的表情卻很淡然,她甚至還有一種期待已久的感覺。 這正愁沒有人送上門來呢,這不就有人自投羅網了嗎? 她微微一笑,對秋夏說道:“你隨我去看看,順便讓暗衛攔住小姐和徐清清,記得把她們身上的銀票收走。” 吩咐完之後,宋嬌起身走向了屋外。她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定和從容。 眼看宋嬌要出府,幾個侍衛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後。馬車緩緩駛出府邸,朝著鬧市的方向走去。 最後,馬車停在了徐清清和謝媛的身旁。 謝媛看到是家裡的馬伕,頓時有些心慌。 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了,現在只能硬著頭皮面對宋嬌的怒火。 秋夏已經掀開了簾子,宋嬌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她的目光在徐清清和謝媛的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謝媛的身上。 人群中暗衛手雙手呈上銀票給宋嬌,恭敬的說道:“夫人,這是剛剛從小姐身上拿回來的銀票,三千兩一分不少。” 謝媛這才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原本放銀票的地方,卻發現銀票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