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廠長伸手握著樊紅梅溫熱的手說道,“新廠長畢竟是上面派來的,你還是不要跟人家硬碰硬。” “知道。”沈雁回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這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夠快的。 也許是沈雁回的表情太容易讓人看出來了。 林廠長解釋道,“我現在跟新廠長拍桌子叫板都沒問題,我咋地有碗飯吃。你不行,你要被辭退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呀!還有仨孩子要養呢!” 沈雁回了然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不會硬碰硬的。” 打蛇打七寸,沒有必勝的把握我不會出手的。 “我剛才發牢騷呢!你別介意。”林廠長不好意思地說道。 “在文教局工作還行吧!”沈雁回關心地問道。 “清水衙門,閒的我都能抓蚊子了。”林廠長聞言輕嘆一聲道,“在這方面我真是門外漢,一點兒都不懂。” “怎麼會不懂呢?生於斯長於斯,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不知道嗎?從古至今的歷史找找書啊!這些都是可挖掘的文化。”沈雁回明媚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鼓樓街修復工作,就可以好好的做做文章。” “對呀!對呀!紅梅說的對,跟著市裡的政策走。”遲醫生聞言積極地說道。 “咱這兒的歷史我都不咋知道,不像是其他兄弟城市,那名字響噹噹的,幾朝古都,全國人民都知道。”林廠長輕蹙著眉頭看著他們說道,“哪裡有你們說的那麼容易。” “文化宣傳呀!”沈雁回明亮的眼眸看著她說道,“你不宣傳大家怎麼知道?廣而告之。” “就咱這兒到處拆遷你咋宣傳。”林廠長緊皺著眉頭看著她說道。 “所以要慢慢來。”沈雁回烏黑的瞳仁看著她認真地說道,“收集本地材料也需要時間。” “行,我收集材料去。”林廠長認同地點點頭道,可又犯難了,“我上哪兒收集啊!” “本地高校啊!教授歷史的教授。”沈雁回眼波微微流轉看著她說道。 “行,我可以問問。”林廠長幹勁兒十足地說道。 遲醫生感激地看著樊紅梅,真多虧了她,才勸住了還在生悶氣的愛人。 “我要說的說完了,天不早了,我走了。”沈雁回站起來看著他們兩口子說道。 “我們送你。”林廠長夫妻倆站起來道。 &*& 夫妻倆目送沈雁回騎著摩托車離開,才轉身回家。 “以後就要紅梅自己單打獨鬥了。”林廠長擰著眉頭擔心地說道。 “誰不是單打獨鬥出來的。”遲醫生推開門進了屋道。 “我以為市裡國企改革,政企分開,是給我們打氣。讓我們敢於改革,勇挑重擔。”林廠長氣鼓鼓地說道,“誰知道改革沒成,弄來個這貨,別說維穩了,分明是來毀我們的。” “人家才剛上任兩天,你咋把人想那麼壞呢!也許人家比你乾的好呀!”遲醫生一本正經地說道。 “金錢面前人性不值得一提,新來的廠長他今年五十多了吧!把錢撈夠了,正好退休。廠子未來發展他才不管呢!”林廠長食指重重地點著茶几道,“我把話給你放到這兒,他指定珠寶私囊,違法亂紀。” “這個需要證據,而且沒有發生的事情,你這樣說不好吧!”遲醫生無奈地看著她說道。 “在金錢的誘惑面前沒有幾個人能守得住。”林廠長冷哼一聲道,“等著吧!” “你呢?你就富貴不能淫啊!”遲醫生好笑地看著她問道。 “咱倆睡一張床,我有沒有挪用或者是貪汙公款,你不知道啊!”林廠長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沒有。”接著又道,“你要說請客吃飯,那也是請的上級,總不能把他們抓進去吧!吃吃喝喝也算嗎?” “那不算。”遲醫生聞言搖頭如撥浪鼓似的,“哪個地方新開的館子,我們科室還一起去呢!這錢哪能我們自掏腰包啊!” “這不就得了。”林廠長輕笑出聲道。 “我怕紅梅犯錯誤啊!從事銷售工作,太容易了。最簡單的回扣。”遲醫生緊鎖著眉頭擔心地說道。 “沒有。”林廠長非常放心地說道,“買出去的貨,與回來的貨款一樣的。” “這怎麼可能?”遲醫生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這怎麼不可能?本該如此,只是現在的人見錢眼開,被金錢腐蝕了,甚至覺得理所當然。”林廠長黑漆漆的眼眸看著他一臉正色地說道。 “那就沒事了。”遲醫生鬆了口氣道。 “你怕新廠長拿紅梅立威啊!”林廠長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的愛人說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那肯定得找人開刀,還有比紅梅這個大功臣的腦袋更好祭旗的嗎?”遲醫生想也不想地說道,“如此突然襲擊,把你調離崗位,肯定來不及平賬。查你們倆實在太容易了。” “看樣子有備而來啊!”林廠長黑著臉說道,“剛才應該告訴紅梅的。” “她心裡有準備,不然還能來安慰你呀!”遲醫生稱讚道,“你能全須全尾的回來,真的虧她品行端正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