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偏的，我明白。”魏薇瞪著自家哥哥不客氣地直接嗆聲道。 “這個家散了，你就高興了。”魏來眼睛如銅鈴似的瞪著妹妹生氣地說道。 “瞪什麼瞪？我眼睛也不小。”魏薇桃花眼睜得賊大看著他說道，“如果你所謂的家，是要媽媽委曲求全換來的，散了也好！” “你……你……”魏來哆嗦著雙唇看著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就是我的想法，憑什麼讓媽媽委屈自己啊！”魏薇紅著眼睛不爭氣地說道，陡然拔高聲音道，“看著媽媽被打的樣子，你就那麼冷血，無動於衷嗎？” “你就不怕在學校人家說你啊！”魏來吭哧了半天才道。 “說就說，怕什麼？”魏薇冷哼一聲別過臉道，“現在就沒人說了，家屬院傳遍了，同學還能不知道。” “呃……”魏來聞言抓耳撓腮地看著她，被堵的啞口無言的。 “我在學校都沒人跟我玩兒。”魏樂小聲地咕噥道。 “我們還不是一樣。”魏薇倔強地說道，眼底的淚最終還是掉了下來。 “你們不去上學，在這兒幹什麼？”沈雁回走過來看著站在衚衕裡三人道，發現他們神情不對，“這是咋了？” “媽媽，你以後不會變了吧！”魏薇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問道，“警察叔叔不在也這麼硬氣。” “不會，以後你們該擔心你們的爸爸！”沈雁回伸手捋了捋耳邊的碎髮，別有深意地說道。 “啥意思？”魏來他們三人齊齊問道。 “就是你爸會深刻反省。”沈雁回不疾不徐地說道，“以後就知道了。”接著又道，“用我送你們嗎？” “不用，不用，我們都多大了，哪裡用你送啊！”魏來拜拜手道，“你這樣子還是不去的好。” “知道了，不去給你們丟人。”沈雁回聲音溫和地說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魏來猛地搖頭道，“我們不是怕丟人，而是你去了我們還得給人家解釋。” “家醜不可外揚，我懂！”沈雁回照顧他們的情緒道，“其實這事真不算什麼？仔細觀察一下，別看出來人模人樣的，這誰家裡沒有點兒糟心的事情。” 沈雁回伸手揉揉他們的腦袋道，“別去探聽人家的秘密哦！” “為什麼？他們背後說咱都行，憑啥？”魏薇梗著脖子不服氣地說道。 “小傻瓜！”沈雁回聲音越發溫柔地說道，“在這裡我要表揚你們。” “什麼意思？”魏來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因為我和你爸爸的事情，你們並沒有長歪了，基本的是非觀還是有的。”沈雁回深吸一口氣道，“沒有想不開，一走了之。”看著懵懂的他們又道，“有些人身上的秘密曝光之後，受不了外人的指指點點，自殺了。”還是把話說明白的好。 “人家的秘密只要不是違反法律的話，知道也要當做不知道。更不要曝光，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會淹死人的，知道嗎？”沈雁回食指點著他們說道。 “你的意思我懂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魏來機靈地說道，眉眼含笑地看著她。 “說的對！”沈雁回笑著微微頷首道，“好了，上學去。” “你去哪兒？”魏薇擔心地看著她說道，“你這身上的傷，還是別亂跑了，養養吧！” “我去廠裡看看。”沈雁回聲音柔和地說道。 “去廠裡做什麼呀？半死不活了，不知道哪天就關門大吉了。”魏來忍不住說道。 “你最好趕緊把拖欠的工資要回來，不然哪天工資想要都要不回來了。”魏薇害怕地看著她說道。 “這不是剛給了錢，我去買些米麵糧油。借一下廠子裡的小推車。”沈雁回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們三個說道，明顯的比同齡人成熟多了。 生活的磨礪，讓他們早早的失去了年少該有的青春活潑。 “那去吧！”魏薇忙不迭地點頭道，“把錢花光了，爸爸想要錢都不成了。” “你們快走吧！”沈雁回語氣柔和地又道，“晚上回來……”猛地又改口道，“給你們做好吃的。” “我們走了。”魏來他們三人朝她擺擺手道。 沈雁回目送他們離開，才放心的去了理髮店。 這披肩的長髮她不適應，乾脆剪成短髮，正好遮蓋額頭的傷。 根據土著樊紅梅的記憶，沈雁回找到了街坊的理髮店。 父輩和孩子們每個月都來這兒理髮，所以都認識。 “李叔。”沈雁回推門進去，門上的鈴鐺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 “紅梅啊！”李叔放下手中的報紙看著她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想剪個短髮。”沈雁回坦然地看著他說道，“我這臉……” 李叔神色如常地看著她說道，“你現在不好洗頭啊！我前後給你圍上行吧！” “行。”沈雁回不好意思地說道，“麻煩你了。” “跟我客氣什麼？”李叔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圍兜抖落開，“坐！”邊給她圍上，邊問道，“要什麼樣的髮型？” 這理髮店裡貼著港島明星的海報，沈雁回微微轉頭看著海報道，“就這個女生的短髮。” “沒問題。”李叔爽快地應道，“她演的《開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