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攪蠻纏。”阮秀芝氣急敗壞地瞪著魏母說道,“現在說的是你兒子打我大姐的事情。” “兩口子的事情,你這外人少摻和。”魏母沒好氣地看著多事的阮秀芝道。 “她是我大姑姐,我愛人的弟弟,我兒子的姑姑。”阮秀芝理直氣壯地看著魏家人說道,“原來也知道日子不好過,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憑啥打我大姐啊!”雙手叉腰氣沖沖地說道,“我大姐是不能陪魏春生過苦日子的嗎?不是,離婚的原因,是毆打,是家暴!”提高嗓門道,“我大姐多好的脾氣啊!給逼的報警,還不是魏春生給逼的。”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這夫妻哪兒有不打架的,忍忍就過去了,等他老了,就打不動了。”魏母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說別的地方,就這家屬院,夫妻吵架、打架的多了,難道都不過了。” “可沒這麼照死裡打的。”阮秀芝站在樊紅梅身前道,“看看這打的臉都面目全非了,這要打出個好歹來,他魏春生得償命。” “不就甩了幾把掌,臉腫了而已,過兩天就好了。”魏母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著樊紅梅道,語帶威脅地又道,“魏來他媽,你說是吧!” 沈雁回被這不要臉的老太婆言辭給驚呆了,原來再周正的長相,此時也看著面目可憎。 沈雁回勾起唇角,從眼縫裡洩出一抹冷光看著魏母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是。”身體前傾帶著冰冷的殺氣道,“那我打你的兒子,打成什麼樣都行。” 魏母上下打量著在自己兒子面前身形嬌小的樊紅梅,一臉的輕視,“這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就她這身板,我兒子一巴掌扇的她原地轉圈。 “哦……”沈雁回視線落在魏春生身上道,“問你呢?我有這個本事嗎?”頭稍微歪歪,看著魏春生的臉頰道,“這五指山還在呢!” “這是巧合,當時民警在呢!我沒有準備,讓你偷襲成功了。”魏春生惡狠狠地看著她說道,“以後你別想。” “這你也打了春生了,春生也給你賠禮道歉了,兩下扯平了,以後好好過日子。”魏父聞言開口道,“為了孩子們著想,就算了吧!” “你們這話說的也太輕巧了吧!這話都說了多少遍了,我這耳朵都起繭子了。”阮秀芝指指自己的耳朵道,“改了嗎?沒有,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說什麼呢你?”魏春生蹭的一下站起來,臉色鐵青地看著阮秀芝說道,“以後一路上小心點兒,別被人悶了磚頭。” “你在威脅我們。”樊雲杉站起來,走到阮秀芝面前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魏春生說道。 “我們兩口子的事情,你少管,哪涼快哪邊待著去。”魏春生不耐煩地揮揮手道。 “這事我還管定了,她是我姐,我不能讓她平白無故地受欺負了。”樊雲杉態度強硬地看著他說道,目光落在魏家夫妻身上道,“口口聲聲親家,就這麼對待小舅子的嗎?” “那是小舅子管得太多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魏母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是你們在背後戳事,魏來他媽怎麼鐵了心要跟春生離婚。” “這真是……”樊雲杉給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無賴!” “我就無賴了。”魏春生挺了挺胸道,一副老子無賴,我光榮的樣子。 “她樊紅梅,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魏春生獰笑著說道,“想離婚,沒門兒。” “坐下,坐下,幹什麼呢?嚇著孩子們。”魏父看著自家兒子打圓場道,眉眼帶著得意的笑意道,“對親家咱們得客氣點兒,來者是客嘛!” “三弟,三弟妹坐!”沈雁回目光溫和地看著樊雲杉兩口子說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喲!口氣不小,你要怎麼處理我呀!”魏春生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腳丫子亂晃,吊兒郎當的痞子樣。 “先禮後兵。”沈雁回坐直了身體目光直視著他說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咱們好聚好散,我不想把事情鬧得這麼僵。” “那就不要離婚嗎?”魏母聞言立馬開口道。 “抱歉!我受不了這鳥氣。”沈雁回聲音凌冽地說道,“他憑什麼打我呀!” “這不是喝醉了嗎?”魏母打哈哈道,“以後不讓他喝酒。”埋怨看著樊紅梅道,“你也是當人家妻子呢!怎麼不攔著點兒,你要攔著,他還能喝醉了,還能打你呀!他不喝酒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沈雁回被魏母的搶白給逗樂了,“我是他媽嗎?還是他是三歲的孩子,需要人管著。” “這男人就得需要女人管著。”魏母理直氣壯地說道。 “女人結婚圖什麼?”沈雁回身體後傾看著他們說道,“以前的婚姻,那是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現在我可以自己掙錢了,我犯賤嗎?讓他打我,誰家夫妻這樣過日子的。” “就你們廠快倒閉了,認清現實。”魏春生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 “自謀出路,我有手有腳幹別的,好歹能顧著嘴。”沈雁回雙手環胸看著他們說道,“他呢?對未來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