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跑到門外的魏來想也不想地頭也不回地說道,“書都放在學校了。”話落人就跑沒影兒了。 “走吧!”沈雁回黑眸輕閃看著魏樂說道,這臭小子撒謊不帶臉紅的。 “不叫爸爸嗎?”魏樂歪著腦袋看著裡屋道。 “他在睡覺。”沈雁回實話實說道。 “要不要叫醒他。”魏樂小聲地問道,生怕自己聲大驚醒了他。 “喝醉了,你確定要叫醒他?”沈雁回壓低聲音道。 “不要,不要。”魏樂一臉驚恐地說道,現在叫醒了又該捱打了。 “那咱們走吧!”沈雁回抬腳朝外走去,出了院門,此時都是下班和放學的,看著她的臉,尷尬且紛紛關心地問道,“小樊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沈雁回神色淡然地看著鄰居們擺手道。 彼此都習以為常了。 “這大中午的你上哪兒啊?” “去衚衕口迎迎孩子。”沈雁回聞言含糊不清地說道。 “這孩子還用迎啊!都上初中了。” “想迎迎。”沈雁回特實誠地說道。 等樊紅梅他們出了衚衕,這些人紛紛議論道,“哎哎,今兒樊紅梅一地那兒不一樣耶!” “你們也發現了,平時捱打了都是低著頭走路,今兒挺胸抬頭的,一點兒都不遮掩了。” “對呀!對呀!這次打的好狠啊!看看那臉都成豬頭了。” “以前還披頭散髮的,恨不得把臉全蓋住了。今兒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眾人微微搖頭道。 “今兒打架都上班了,你們誰在家呢?到底咋回事?” “啥咋回事,還不是魏春生又喝醉了。” “這次打的好重,人都昏迷了,我們幾個騎著三輪車,把人給送到醫院了。” “這春生只要不喝酒,見誰都樂呵呵的,這人好著呢!誰家有困難叫他都幫忙,真是想不通,咋自己的老婆這麼狠呀!” “要是能想明白了,就不會打老婆了。” “你們這些娘們兒還聊什麼呀!不做飯了。”騎著腳踏車回來的男人看著擋住路的她們嚷嚷道。 “不說了,吃完飯咱們再聊。” 這人一下子就散開了,各回各家,趕緊做飯。 “媽媽,他們看你的眼睛都直了。”魏樂仰著臉看著她驚奇地說道。 “很驚訝吧!”沈雁回輕哼一聲道,“我沒有在畏畏縮縮的,躲閃著他們異樣的眼光。” “你不害怕了。”魏樂眼睛瞪的溜圓看著她說道。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是我做錯了嗎?”沈雁回垂眸看著他說道。 “沒有,沒有,媽媽沒錯,是爸爸喝醉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似的。”魏樂滿臉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氣不順唄!”沈雁回聞言黑眸輕晃看著他們說道,“覺得自己是懷才不遇,人家都住樓房,工資高高的,咱家連鍋都快揭不開了。”聲音冰冷道,“他又打又罵的你們沒聽見嗎?我拖累他了,或者是掃把星。” “這不是封建迷信嗎?”魏樂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反正錯都是別人的,自己眼高手低,不肯腳踏實地的幹活。”沈雁回眼底微涼地看著他們說道,“你們覺得去街邊擺攤起早貪黑的打燒餅,炸油條,賣早餐丟不丟人。” “呃……”魏樂臉色微變看著她,抿了抿唇道,“那個能不幹這個嗎?會被同學瞧不起的。” “那就餓著肚子好了。”沈雁回瞥了眼他還在咕咕叫的肚子道,攤開自己的手道,“憑雙手賺錢,不偷不搶的,丟啥人了。難道向飛車黨似的,攔路搶劫就好了。有手有腳,幹違法的事情,才是應該被人唾棄的。” “好像也能幹!餓肚子的滋味兒不好受,我想頓頓有肉吃。”魏樂桃花眼亮晶晶地看著她說道。 “那對擺攤還有意見嗎?”沈雁回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還怕被同學恥笑嗎?” “好像不怕了,我又沒吃他的,喝他的,管我那麼多幹什麼?”魏樂純淨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對嘍!心態放平了,不要在意他人的眼色。”沈雁回目光平和地看著魏樂說道,“這個世界上80%的事都可以用關你屁事和關我屁事解決,你做的事覺得對,值得做就做不去管別人怎樣?怎麼想?如何評價?有人說三道四就在心裡說一句,關你屁事!” “呵呵……”魏樂聞言笑了起來。 “別笑!這可是非常富有哲理的八個字。”沈雁回慢條斯理地又說道,“與其關注別人的怎麼活?不如想辦法把自己的生活變的更好。”深邃的眼眸看著他說道,“窘不窘迫只有自己知道,肚子餓不餓只有自己知道。”不緊不慢地又說道,“現在趕上好時候了,計劃經濟時代哪能讓你做小買賣呀!時間線拉長了,財富是一點一點兒積累的。不要像你爸,妄想著一夜暴富。” 提及爸爸,魏樂的眼睛黯淡了下來。 “有句老話怎麼說的:萬貫家財,不如日進分文。”沈雁回不疾不徐地又說道。 “是因為坐吃山空嗎?”魏樂水靈的眸子看著她說道。 “這不是心裡很明白嗎?”沈雁回緩緩地說道,看著衚衕口裡站著的雙胞胎兒女,“你姐他們在幹什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