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時而駐足欣賞沿途風景…… 披星戴月,悠然自得向著禁區前行…… 有了喬椿的加入,任徵和闞木誠著實輕鬆了不少。 她不僅駕駛技術嫻熟,可以進行輪換開車,還善於處理各種瑣事,使得整個旅程更加順暢。 四人一貓成為了臨時組建卻又關係和睦的家庭,那輛房車彷彿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他們溫暖的家。 終於,經過三個日夜的漫長旅途,他們離目的地已經沒有多遠了。 沿途的車流逐漸減少,幾乎全是適合低調出行的車,再也看不到前兩日在路上頻繁出現的張揚豪車。 在距離正式進入禁區大約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時,坐在正副駕駛位置上任徵和闞木誠發現了遠處有人把守的關口。 十分專業的一組路障被放置在道路中間,還有七、八輛越野車停在後面。 於是,任徵立即減緩了車速。 房車慢慢接近路障,其中一輛越野車上下來了三人,一個身著陳舊秋裝的壯碩男人徑直走了過來,另外兩人則站在路障後閒聊起來。 其他越野車上的人似乎對此習以為常,沒有人打算下車。 見壯漢來到駕駛室旁,任徵按下按鈕,車窗緩緩放下。 “來禁區做什麼?” 壯漢象徵性地問了一句,從他表情可以看出來他根本不在乎答案。 任徵非常和氣地回答:“去找一位朋友。” “知道了。”壯漢點了點頭,“每一個來這裡的人……” 壯漢的話還沒說完,任徵已迅速遞過去了三沓現金,微笑著說道:“規矩我懂,過路費我已經準備好了,並且已經數過,請收下吧。我還額外準備了兩千,作為給兄弟們的買酒錢。” 見任徵如此痛快地拿出錢來,並沒有讓自己去浪費口舌與時間去解釋,壯漢心中不禁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只見壯漢從其中一沓紙幣中抽出十張,遞還給任徵:“老哥,心意我領了,這兩千就不用了,該付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明明是一個收取過路費的攔路者,行為舉止卻讓人感覺無比正直。 隨後,壯漢轉身對前方揮了揮手,正聊天的兩人迅速移開了路障。 任徵輕輕地按了一聲喇叭,以表達禮貌的告別,然後緩緩地從越野車群中駛了過去。 任徵之所以能夠如此清楚流程,是因為他那幾位有著過命交情的老友已經在一日前到達禁區,他們在探過路後,透過電話為任徵提供了禁區中的一些情報。 設下路障的這些人是多方聯合僱傭的,在扣除應得的酬勞後,他們需要將收到的錢分給禁區中的所有勢力。 雖然拿出這筆錢確實會讓人感到肉痛,但這是必須要交的,無人例外。 無論是在某些城市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還是潛逃到此地的罪犯,包括異能安全管理局的成員都不會得到特殊對待,每輛車都要支付高昂的“門票”費用才能進入。 熟練駕駛車輛的任徵以溫和的語氣對闞木誠叮囑道:“還有不到半小時就要到目的地了,從現在開始不能再保持輕鬆的狀態了,萬事小心。 “我們的原則是儘量避免所有衝突,有時候打倒幾個人很輕鬆,但他們未知的身份所導致的後續麻煩是無法控制的,木誠,你懂吧?” 坐在副駕駛的闞木誠馬上小雞啄米似的點起了頭。 “不過,忍讓要視情況而定,暴力在某些時刻也是一種很好的手段。總之,在這種地方一定要靈活變通。”任徵又補充道,用心教導起了有時會一根筋的闞木誠。 闞木誠倒沒有過多擔心這些問題,因為他有著近乎完美的“萬金油”,“絕對冷靜專注時間”足以應對絕大多數突發狀況。 隨著他們逐漸接近禁區,山脈、湖泊、農田以及各種形狀的建築已依稀可見。 以前聽到“邊緣禁區”時,闞木誠會不由自主地想象出罪犯們在遺留下來的古代遺蹟生活的樣子,或是遭受過戰火洗禮的斷壁殘垣與那些破敗景象。 沒想到這裡看起來並不特別,只是一個位于山邊、被淡淡霧氣籠罩、令人略感壓抑的城市。 而當房車即將駛過橋樑的時候,前方居然又出現了新的路障! 這一次路障後只有兩輛破舊轎車,還有七人站在了車旁。 任徵在距離地面那一排尖刺破胎器還有五米的時候,停住了房車。 對這些人的出現,任徵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他的幾位老友當時也碰到了這些人。 他已提前從老友那裡聽聞,第二次遇到的攔路者是些試圖渾水摸魚的惡棍,他們不屬於任何勢力,攔截車輛只是為了賺取生活費。 在這個法律之外的邊緣地帶,有這種人存在並不稀奇。 因為他們索要的錢財還不到剛剛購買的昂貴“門票”的十分之一,所以大多數即將進入禁區的人都會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直接交錢,不想與他們糾纏浪費時間。 看到七人快步走來,並囂張地喊著“下來下來”,任徵從容地開啟車門。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