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殺人最好的時機。 司徒禮曾打算讓水母小組去暗殺龍川肥原,可奈何龍川肥原一直都沒有出現。 在錢塘,司徒禮幾乎安排了自己所有的人來尋找龍川肥原。 因為龍川肥原就是他此行在錢塘最大的威脅。 為了除掉這個禍害,司徒禮不惜動用了青燈刺殺松井石根。 目的就是為了讓整個日本司令部亂起來。 打算利用這樣的辦法逼迫龍川肥原出來。 但是龍川肥原真像是一個陰溝裡的一條蛇,他整個人都非常的謹慎。 遲遲都沒露面。 哪怕是張離已經取得淞滬的日本特高課的信任,龍川肥原甚至把她調到了錢塘。 目的就是想要藉助她的手來安排錢塘事宜。 但,就連張離都沒有能夠知道龍川肥原所在的位置。 直到,他聯絡了藍胭脂。 就從這點來看,龍川肥原整個人都非常符合司徒禮所認識的龍川肥原。 謹慎,陰狠,惡毒。 沒有一個是不符合的。 所以,當龍川肥原聯絡到了藍胭脂的時候,司徒禮幾乎是一種狂喜。 因為他聯絡的藍胭脂,是司徒禮自己人。 藍胭脂只需要殺掉龍川肥原就可以了。 今夜,就是最好的機會。 司徒禮沒有回家,留顧曉夢一個人獨守空房。 他坐在船務公司的辦公室裡。 這個時候,蘇楠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 司徒禮道:“進。” “老闆,您還沒回去啊?”蘇楠問道。 司徒禮微微一笑,道:“我是老闆,加班倒是很正常,反倒是你,怎麼現在這個時間還沒有回去?” 蘇楠說道:“麗姐交給我的一些事情剛剛才處理完,我就看到您的辦公室這裡亮著燈呢,想著來看看。” 司徒禮說道:“哦,那沒事的話你就回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人。” 蘇楠道:“好的,老闆,那老闆再見。” “再見。” 蘇楠走出去。 司徒禮失聲笑了出來。 蘇楠這小姑娘經歷的事情還是不夠多啊。 如果換成了別的人,不說其他人,今天坐在這裡的人如果是高佔龍,蘇楠的腦袋上一定會出現一個洞。 因為現在的她實在是太稚嫩了。 他完全不理解,為什麼顧民章要把她放在自己的身邊。 他要是軍統的劊子手,蘇楠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要知道,戴老闆曾經下達過命令,東瀛人只是外敵,而紅色才是心腹大患。 抓住一個地下情工人員,那功勞比抓住東瀛的一個大尉還要大。 司徒禮想不通顧民章的做法,但也壓根就不去理會。 蘇楠就是把整個公司翻個頂朝天,也不會找出什麼東西來。 因為司徒禮自始至終都認為,一切紙張的情報都是最危險的,只有人的大腦才是最安全的。 情報,他當然不會放在公司裡面。 他今天還沒有離開,為的就是要等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關係到他之後的安排。 電話響了。 按照時間的推算,藍胭脂去見龍川肥原到殺掉龍川肥原,這個時間基本上是晚了的。 但,只要能成功就行。 一旦成功,司徒禮就著手破壞剿總司令部和殺掉松井石根。 把事情搞大之後,他就飛山城去。 “我沒錢了。” 但是,電話裡的四個字,讓司徒禮所有的想法全部暫停下來。 他結束通話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後,司徒禮點起一根菸。 事態的發展還是沒有能夠朝著他期待的方向走下去。 藍胭脂為什麼會失敗呢? 他換了衣服,開著車離開船務公司。 一家酒樓裡面。 他和藍胭脂坐在一起。 就算被人看到也無所謂。 藍胭脂道:“這次,你遇到了一個厲害的對手。” 司徒禮微微一笑,詢問道:“沒想到,你居然沒有機會殺了他,為什麼?” 藍胭脂道:“可能是因為你的名聲太大了,導致他覺得所有人都有可能殺他,我剛剛走進他的門口的時候,他給淞滬特高課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對我進行備份。” 司徒禮沒有想到,龍川肥原居然怕死怕到這個程度。 也就是說,一旦龍川肥原在今晚死了,那麼東瀛人會把一切都推到藍胭脂的身上。 而龍川肥原一死,那麼藍胭脂就是賠罪。 “如果是狙殺呢?” 司徒禮問道。 藍胭脂倒了一杯酒,搖頭。 “除非等著他出來,但是我看了他的那個房間結構,應該有密道,只是還不知道他那個密道在哪,他告訴我說,他要換位置,而且要我帶五個人走。” 藍胭脂對司徒禮說道。 “金生火,白小年,吳志國,顧曉夢以及,李寧玉。” 司徒禮說完,藍胭脂張大了嘴巴。 “胭脂,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司徒禮說道。 “什麼事情?” 藍胭脂問他。 司徒禮又說道:“找個機會,把這個東西折斷放在龍川肥原的口袋裡面,我要你們六個人看著他死。” 藍胭脂拿著這隻鉛筆,眼中充滿對司徒禮的好奇。 他是如何知道龍川肥原要帶著他們五個人走的? 難道,他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才打算殺了龍川肥原? 只是,司徒禮是她的上司,她還是沒有問出來。喜歡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