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芳政來見司徒禮這件事,還沒一天時間就落入了各界人士的耳朵裡面。 他們開始猜測藤田芳政為什麼要和司徒禮見面,他們當中又聊了什麼。 先前,司徒禮和佐藤大藏的合作,一夜之間他成為了整個淞滬商會里面最炙手可熱的存在,一批又一批的商人帶著資金投入了他的銀行裡面。 可謂是整個淞滬擁有著最厚實的保護傘的人。 先前七十六號的梁仲春,財政司的明誠,東瀛陸軍總部的佐藤大藏。 不少人看到佐藤大藏死了之後,紛紛撤出自己的資金,就怕自己打水漂。 有些人甚至想找機會把司徒禮給弄了。 在淞滬這個遍地都是黃金的地界,少一個人他們的褲腰帶就能鼓上不少。 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才多久? 司徒禮不僅和特工總部搞上了,還跟李默群一起喝酒? 緊接著又來一個藤田芳政。 這下,那些撤出去的人現在都著急忙慌的想要再把錢拿來。 可當這些人把錢拿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們親眼目睹了自己幾乎是被一個強盜把錢搶走。 只是這個強盜很有禮貌的告訴你一句,“我一定不會讓大傢伙吃虧的。” 低買高賣,這些縱橫淞滬商界這麼多年的人,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他們在低買高賣給窮苦百姓的感受。 只是司徒禮認為還不夠,這些人的錢都沒有徹底吐出來。 這隻能讓他們肉疼,不能讓他們心痛。 所以,他就不打算繼續賣出。 把這些人急得是上上下下找關係,甚至找到了司徒禮那個小破賭場給司徒禮看賭場的那些兄弟們做飯的師傅身上來。 制勝銀行的周遭,這兩日可謂是好不熱鬧。 財政司。 明樓辦公室。 “大哥,這是上個月司徒禮還上的,已經核對好了,他徹底還完了,不過,租界那邊他好像不太順利。” 明誠拿著財政司的檔案站在明樓的身邊說道。 “我們壓根就不需要搭理他,自打這小子和藤田芳政搭上線之後,一群貪生怕死的都去巴結他了,所以,租界那邊不需要管他,再說,他住的好點我還看不順眼呢。” 明樓擺手,他現在壓根就不想管司徒禮,他這手頭上的事情一大堆。 同樣是搞情報的,司徒禮憑什麼就能過得比他舒坦? 這事啊,他還真的是越想越氣。 “還有一件事需要和你彙報,根據夜鶯同志傳遞的情報,近期特高課有一次重大的任務正在下達,她截獲的電訊內容中透露,此次活動是由東瀛駐錢塘陸軍情報部森田發出的重要情報,具體內容不詳。” 明誠說道。 明樓聽聞,放下手上的筆,抬起頭來。 他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轉的明誠想要出聲阻止。 “估計是錢塘那邊有人叛變了,阿誠,你馬上讓夜鶯同志儘可能的看看還能不能攔截錢塘方面的電文,同時去告訴黎叔,立刻請求上級,問問錢塘的同志最近有沒有出事。” “是!” 明誠在他說完,要走,明樓攔住他要出去的步子,說道:“還有,立馬給軍統上頭詢問一下,去年以及今年,前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有沒有誰已經沒了聯絡,讓他們儘快給出答覆,死間計劃在即,絕對不容有失。” “我明白了。” 明誠退出他的辦公室後,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目光一直在看著手錶,擔心錯過了下班時間。 …… “將軍,司徒禮離開了銀行前往了租界。” 東瀛陸軍總部,藤田芳政接到司徒禮離開銀行去往租界的訊息。 他並不覺得奇怪。 因為早在之前,司徒禮就一直在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公館。 而租界有處凶宅被他看上的訊息傳遍淞滬上上下下。 當時不少人勸說他那是凶宅,不吉利。 可司徒禮卻說出一句:“活人都不怕還怕鬼?這怎麼賺錢?” 也就是這句話,讓不少商人感覺到了司徒禮這個人的野心。 只是單純的這麼看,並不會瞭解太多。 直到他向汪家的產業露出了獠牙,他們才知道,原來他的野心這麼大。 “他去租界的情況也要如實和我回報,另外,我叫的人回來了嗎?” 藤田芳政問道。 “早上就已經抵達碼頭,這會應該……” 沒說完,敲門聲打斷他的話。 “進。” 藤田芳政道。 “將軍閣下。” 來人是一個男人,是佐藤大藏用來和司徒禮那邊進行對接的。 藤田芳政立馬說道:“來了,那就快點幫我看看這些檔案,為什麼會和佐藤君那邊的數目對不上。” “嗨!” 在他檢查期間,藤田芳政示意那個手下現在就去盯著司徒禮。 三個小時之後。 “報告。” “說!” “報告將軍閣下,這上面沒有佐藤將軍生前和司徒老闆進行的一個情報對接。” 藤田芳政眉頭一皺,問道:“什麼情報對接?” “司徒老闆為佐藤將軍養著一批情報小販。” 具體提供什麼情報,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這些情報小販帶來的價值應該很高。 “原來如此。”藤田芳政沉思後說道:“這件事出去之後,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