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身處局中,徐薇有點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次會師燕京,這些自發成立的組織已經給國家給社會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學生沒法上學,就連許多工廠都停工了,這給社會和人民都帶來了困擾和麻煩。 這次會師燕京就是把這些沒事可幹的人聚集到一起,減少對國家經濟的損害,然後就是要知青下鄉了嗎,說到底,這些人就是閒的沒事幹,沒事找事,扔到鄉下去幹兩個月農活,看看哪個還有那勁頭鬧騰。 徐陽前幾天發了個電報回來,他已經勸動了幾位老師自願下放到這他們大隊,徐薇跟支書和大隊長交代清楚之後還有幾位老師要來,讓他們安排好住的地方,不用太好,但是要乾淨,現在大隊裡的人對徐薇的話那是非常信服,畢竟徐薇給他們帶來實打實的好處。 徐薇又去公社找了徐守發,又給現在的公社主任送了兩包煙半斤茶葉,雖然她有點關係背景,但是該有的人情世故還是要有的,現在的公社主任是姓嚴,也是個老油條,他知道徐薇的身份,對這種不影響他的事情都不會阻撓,徐薇又客客氣氣的,他面子上也過得去。 臨去燕京前,徐薇去了一趟軍區,徐勇知道她要去燕京,心裡縮了一下,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告訴她:“薇薇啊,那個,你的生父就在燕京,前段時間平反回去的那個左同光就是你親生父親。” 徐薇雲淡風輕的回答:“哦,是嗎,我知道了。” 徐勇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大大的:“就這樣?啊?” 徐薇沒忍住笑了:“爸,把你的眼睛,下巴收回去,要掉了。” 徐勇不自然的又恢復了平常的表情,徐薇想了想還是說了:“你剛回來的第三天吧,晚上你出去了,我正好聽到動靜,想看你去幹嘛,出了門就看到你去牛棚那裡了,然後,我一猜就猜到了,那個誰從第一回見我就奇奇怪怪的,我看他也覺得挺面善的,只是沒往那方面想,看你往那裡去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回去之前還來家裡坐坐了呢,還要了我一盒茶葉。” 徐勇這下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看閨女了,合著他們老弟兄倆想著怎麼別傷了孩子的心,弄半天人家早就知道了,這可真是,嗨! “你這丫頭,你早知道你不說,害得我每次見你都心虛。”徐勇沒好氣的看著徐薇。 徐薇咧嘴一笑:“你有沒問我,我難道告訴你,哎,我知道那誰是我親爹,傻不傻啊。” 徐勇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你個臭丫頭,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恭喜你,答案正確!” “你,嘿,你個臭丫頭,你也就是個姑娘,你要是個小子,我非揍你。” 父女倆少見的真的想爺倆一樣笑鬧了一會,徐勇才認真的說:“我知道你來是幹嘛的,這個你收好,是你,哎,你喊他啥呢?那也是你爸啊,唉算了不管了,這是你爸現在的住址和電話,你到了燕京去看看他,他身邊沒人了,就他一個人也怪可憐的。” 徐薇看著徐勇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真好,現在也有人為我打算,為我謀劃了,我再也不是什麼事都是獨自一人的孤女了,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啊。 這次會師燕京是全國的這些初高中生,都去燕京學習真正的無產階級革命鬥爭,徐薇擠上火車時才真正體會到了這個時代的瘋狂。 這場運動由國家出資,一站式服務,這些學生仔出行,坐火車不要票,吃飯不要錢,簡直是助長了其中一些穿插進來的壞分子,曲解了這場運動的真正含義,從而導致了許多的鬧劇和悲劇。 徐薇沒有跟這些學生們擠在一起,她買了票直接去了自己的臥鋪車廂,沒想到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人了,而且就躺在她買的那張臥鋪上,她皺著眉頭還算客氣的開口:“同志,你佔了我的位置,這是我買的票。” 床上躺著的小年輕和對面一個小年輕,兩個男孩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什麼都不忿的中二時期,這段時間他們這些帶著紅袖標的人走哪別人對他們都是客客氣氣的,這會竟然有人說他們躺著的的臥鋪是別人,這要是讓出去那多丟人。 “什麼票啊,不知道哥們是誰嗎?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想好了在說話。”其中一個昂著下巴斜著眼二不顛的看著徐薇,指著他自己胳膊上的紅袖標。 “怎麼,胳膊上套個紅袖標就能衝大頭蒜了,憑著這個紅袖標就能隨意侵佔他人的鋪位了嗎?你們這是資本主義復辟啊,你們走的是資本主義的道路吧。”徐薇故意用話壓他。 那兩個男孩聽到這話那是又驚又怕,其他車廂的人也走出來看著他們,惱羞成怒的兩人上前就想動手,徐薇眼神一冷,拿出工作證:“想跟我動手,知道襲警是什麼後果嗎?我勸你們給我老老實實地,不然得話,哼!” 那兩個男孩子到底年紀不大,對公安還是天然的敬而遠之,沒有敢再多說什麼,就灰溜溜的走了,現在公檢法還穩穩的豎立在那,對這些人還有震懾的作用,等明年後年,公檢法被衝擊,他們就算是公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