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瑾笑著道:“說實話,一開始我爸跟我說的時候我是有點不高興的,但是後來還是說服了自己,畢竟,薇薇,我確實真的很喜歡你,我怕如果我不抓住這次機會,你就再也不會同意第二次了,跟能和你結婚相比,我覺得,別人說什麼真的不重要了。” “哦,是嗎?那你可不要後悔啊?”徐薇還是很欣賞紀瑾這樣大大方方不遮不掩的樣子的。 下班回來的紀雄安回到家沒有看到老兒子還奇怪呢,他疑惑的問家裡的保姆:“紀瑾沒回來嗎?” 保姆猶豫的看向面色不好的坐在客廳的蔣月英,紀雄安瞬間就明白了,他走到客廳看著繃著臉強裝鎮靜的妻子:“你跟紀瑾吵架了?” 蔣月英梗著脖子道:“他是個忤逆不孝的白眼狼,以後我沒有他這個兒子。” 紀雄安皺著眉頭看著妻子:“說話之前過過腦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在弄什麼么蛾子,金家的女兒又來找你了吧?給了你承諾,我猜猜是什麼?是她金家祖輩的財產,還是她金家所有的房產?” 蔣月英的臉色刷的就白了:“你胡說什麼呢老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紀雄安嘲諷的看著同床共枕了幾十年的妻子,冷聲說道:“現在的生活你還不滿意,她一個小丫頭說的話你就什麼都信,我實話告訴你,金家兩口子已經罪證確鑿就是想往外潛逃的大資本家,他們這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金家的資產已經被充公了,她金家的一個小丫頭什麼都保不住,她說給你金家的財產你就敢把你兒子許出去,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敢弄個這樣的人回來當兒媳婦,你是嫌老子這個書記做的太穩當了嗎?” 蔣月英被丈夫的一段話給嚇得渾身顫抖:“我,我沒有,我,我只是不想兒子入贅出去,就算不是思思,為什麼非得是左家那丫頭,那丫頭雖然是老左的女兒,可她是在下鄉長大的,怎麼配得上我們紀瑾。” 紀雄安氣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你腦子進水了,左同光是什麼人?他是我生死之交的兄弟,他什麼出身,他妻子又是什麼出身,就算現在我比他高了半職,你就覺得我紀家比人家高貴了嗎?他左同光能看上紀瑾,你就該偷著笑了,你還敢看不起他的女兒,我看你以後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牧涼園,不許再出去給我丟人現眼,幾十年前,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閨女,你的高傲的樣子又是哪來的。” 蔣月英不服氣的爭論道:“我們家哪裡比他左家差了,你現在就是比左同光職位高,難道不是嗎?我就是不喜歡左家那個丫頭,你為什麼非要她做紀瑾的媳婦?” 紀雄安呵呵冷笑:“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啊,不是我要薇薇做紀瑾的媳婦,要是薇薇不答應,你兒子就是送上門,人家也不稀罕,你最好給我把腦子放清醒一點,要不然,我能讓你做這所謂的書記夫人,也能和你離婚,讓你做個平頭百姓,到時候,我看你還拿什麼在這傲氣。” “你,你,老紀,你也是個沒良心的,你要是敢跟我離婚,我就一頭碰死在這裡。” 紀雄安看著妻子,最後給了她一個機會:“不想離婚,你對薇薇就是裝也要給我裝的客客氣氣的,不然你看看我能不能跟你離婚。”蔣月英看著扭頭就走的老紀,失聲痛哭,紀雄安腳步頓了頓還是頭也沒回的就走了,唉,她是豬油胡心了,不給她來個猛的,她就要把這一家都拖下水了。 紀雄安到了紫荊園,左同光得意的看著老友道:“嘿嘿,紀老哥,你這兒子如今可是我的了,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紀雄安翻了個白眼瞪著左同光:“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而後又看向紀瑾:“你這個臭小子,結婚報告都申請下來了吧。” 紀瑾笑著點頭:“那當然,有你和我左叔在這擺著,那政審是非常之快的就下來了,對了,薇薇,你也要跟單位申請吧?” 徐薇看了她一眼,這玩意她還真不知道,她看向老爸,左同光笑著點點徐薇的頭:“你這丫頭,我就知道你肯定想不到這事,我已經給你申請好了。” 徐薇尷尬的撓了撓頭:“呵呵,我這不是沒結過婚嗎?咱也不懂啊?哎,爸,我工作你不會也已經調動好了吧?” 左同光點點頭:“對啊,等你和紀瑾在這擺完酒再回松原擺一場,順帶跟你們領導籤一下字走個程式就好了。” 徐薇瞬間失語,牛,真牛,原來,這就是特權階級的效率,她果然還是沒見識了啊。 紀瑾還有點奇怪呢:“薇薇工作調動了?調哪了?” 紀雄安這才想起來他忙的忘了跟兒子說了:“那個忘記跟你說了,薇薇被我們調你部隊去了,在後勤管個食堂倉庫的,也輕鬆自在點,本來是想讓薇薇跟你一樣進作戰部隊的,後來考慮到你們以後會有孩子,薇薇就拒絕了。” 紀瑾這下子高興地簡直要蹦起來,他本來以為就算結婚,他們來也會異地分居呢,畢竟薇薇不是個會遷就別人而放棄自己還挺喜歡的工作的人,這還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