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玄輝命人撤了酒席,帶他們去沐浴更衣。四人重新上桌,接著喝茶。蔣玄輝問:“侄兒,那你這次入京有何打算?”。易苗回答:“自然是找那個老混蛋算賬”。蔣玄輝挑著大拇指說:“好,不愧是都督的孫子。”蔣玄輝哪裡知道易苗指的那個老混蛋是誰,他要知道易苗說的老混蛋是皇帝,估計非要嚇一跳,在他們眼裡,世道不好,永遠是因為奸臣當道,皇帝是不會錯的。蔣玄輝說:“需要叔叔做什麼?你儘管說。到時候,叔叔非要親手掀了那個老王八的殼子。”。 “我想先積蓄力量,再想怎麼辦,畢竟我們要辦的事情不小。”:易苗說。 “嗯,我這莊子裡的人,任你調遣,都是過命的兄弟,多數受過都督的恩惠,要不叫來,大家都見見?”:蔣玄輝起身便要去叫人。 “蔣叔叔,稍等,我這次做的事可能很危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大家都安全些。一定要保密!”:易苗站起身拉住蔣玄輝。蔣玄輝覺得易苗的話有道理,又坐回座位。“那你這次來租瓷窯幹什麼?”:蔣玄輝又問。“燒瓷,叔叔給我調兩個有經驗又可靠的燒瓷工,就可以了。”:易苗說道。“嗯,好,保密,我不知道也好,我這人容易衝動,什麼時候說禿嚕了都不知道,哈哈。”:蔣玄輝拍著腦袋訕笑。易苗把劉眾榮和李燁又向蔣玄輝介紹了一遍,四人閒聊了一會,蔣玄輝讓人安排了住處,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李燁住了三天,就急急忙忙的回東京城辦易苗交待的事情去了。易苗和劉眾榮在蔣家莊住了下來,易苗白天在窯廠帶著蔣玄輝給指派的兩名經驗豐富的燒瓷工搞實驗,實驗物件就是劉眾榮帶來的那些礦石和一些植物煉製的汁液。晚上易苗和蔣玄輝,劉眾榮一起喝茶聊天。蔣玄輝講了不少易顯都督的事,讓易苗對這個印象不多的爺爺有了更多的認識。劉眾榮聽了那些戰場上的故事,也感覺到熱血沸騰,只恨不能上戰場殺敵。空閒時,易苗和劉眾榮講了他的構想,現在他們最需要的是銀子,穩定的獲得大量的銀子,是成事的關鍵。易苗告訴蔣莊主,將來他要製造很多東西,需要很多高階工匠,木匠,鐵匠,織工,這些人才越厲害的越好,請蔣玄輝幫忙留意召集。以後劉眾榮,李燁召集來的人,也會送到蔣家莊來。一個月後,易苗的實驗終於成功了,劉眾榮讓人從越國買的一車瓷土也及時運到了蔣家莊。蔣玄輝不解的問:“咱莊子就燒瓷,瓷土多得很,還用去越國買?”易苗笑著解釋:“每個地方的瓷土特性都不一樣,用本國的瓷土,行家很容易看出瓷土產地。”聽了易苗的解釋,蔣玄輝和劉眾榮心裡都感嘆易苗心思縝密。 易苗在窯廠沒日沒夜守了七天,最終燒出了他想要的東西,就是四個茶盞。茶盞燒成後,李燁也趕回蔣家莊,四人圍坐在桌前,一人拿著一個茶盞端詳。蔣玄輝咋咋嘴說:“這茶盞,器型雖然古雅,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嘛”。蔣玄輝說的沒錯,這就是四個白瓷雲龍紋的茶盞,口大底小,器型曲線是優美,但實在也沒什麼稀罕的。易苗從三人手中小心翼翼地取過茶盞,放入一個內層軟包的檀香木盒中,然後笑呵呵地說:“這可是寶貝,發財就靠它了。” 李燁雖然知道他要幹什麼,但也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再看易苗神秘兮兮的樣子也懶的問細節,他問了個別的問題:”現在回東京嗎?”易苗回答:“不急,再等等,有些東西要發酵,發酵發酵才香。”他們在蔣家莊又多住了七天,玩了玩周邊山水,去臨近的城裡買了些土特產。 要說發酵,在易苗離開東京這一個半月裡,兩件事發酵的最厲害。第一件事,就是月嬋樓月眉姑娘的琴曲。月眉姑娘的新琴曲,首次演奏就打腫了聽眾的心,因為以前的琴曲,要麼婉約動聽,要麼激情澎湃,可這新曲卻是節奏明快,讓人聽後難忘,骨子裡透著一股流行的氣質,就是流行的氣質。三天後,月嬋樓就被擠滿了,月嬋樓這種高階場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地方,也不能進太多的客人。為了維持正常的秩序,來月嬋樓需要提前預約。一開始預約,就排了一個月。要不是月嬋樓背後的人實在惹不起,這些蠻橫慣了的達官貴人們一天恐怕要踢月嬋樓十幾次場子。十天後,各種託關係要抄曲譜的人絡繹不絕。十五天後,各大娛樂場所,都開始彈奏月眉的新曲。官員,富戶家的小姐們都爭著來學習新曲,沒有二十天,這曲子就像現代過年超市年年放的“恭喜發財“一樣,爛大街了,人人都能哼兩下。此時,月眉姑娘又丟擲了第二首新曲,新曲依然很流行,傳播速度同樣很快,要是有個東京音樂排行榜的話,估計這兩首曲子也要霸榜半年。然而,一些細心的抄譜人發現,作曲的除了月眉,還有一個叫易苗的人。這個易苗是誰?月嬋樓對此人三緘其口,遮遮掩掩,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