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帶領兩萬騎兵先行,剩餘的南涼士兵間隔幾十裡跟在後面。他們又馬不停蹄的向北走了三天,終於抵達了耶律研一被圍困的地點。慕容川在馬背上遠遠眺望,十幾座敵營相連,綿延不絕。知道南涼人到來,連營中響起了震天的戰鼓聲,大約有三千人馬,推著近百臺巨弩車,從營門中衝了出來,和慕容川的騎兵方陣遙遙相對。慕容川命令兩千騎兵嘗試衝鋒,卻瞬間被十幾臺巨弩車發出的爆炸巨弩箭,打得血肉模糊,無一生還。巨弩機如此兇猛,慕容川不敢再次進攻,原地等待後續部隊。援軍一個時辰後全部抵達,手握十三萬大軍的慕容川讓五千騎兵分散開來,再次衝鋒。這次近五十臺弩機,火力全開,空中爆發出連綿不斷的雷霆聲,震得大地為之顫抖,幾十名僥倖躲過弩箭的騎兵,也被寨牆上突然冒出的幾百弓箭手射翻,五千鐵騎有去無回。 慕容川見騎兵傷亡如此之快,不敢再次進攻,雙方陷入對峙。日近黃昏,看到天色已晚,弩機手漫不經心的推著巨弩車有序退回營門。連營中傳來馬匹跑動的聲音,不知道在部署什麼,稍後聯營中的鼓聲也漸漸消失。南涼騎兵們紛紛下馬,準備安營紮寨,慕容川揮手阻止了他們,命令原地休息,先吃些隨身乾糧。南涼騎兵從中午到現在粒米未進,聽到命令,席地而坐,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乾。昏黃的太陽很快沒入了地平線下,南涼士兵們點起火把,突然意識到對面的連營非常詭異。綿延的連營中居然沒有一盞燈火,完全淹沒在無邊的黑暗當中。 一直關注著連營的慕容川首先發現了異常,命令全軍禁聲。熙攘的聲音漸漸散去,整個大地,除了火把燃燒偶然發出微弱的噼啪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經驗老道的慕容川,原來是想利用夜色,全軍分散突襲敵營,巨弩車再厲害,晚間看不清目標的情況下也只能瞎射一通。攻入營中,巨弩機更是無用武之地。可這陷入黑暗中好似完全不存在的營盤,卻讓慕容川不敢貿然發起攻擊了。 思忖一陣,慕容川派出了兩百人,徒步接近,刺探連營。兩百人分散開,蹲伏著悄悄接近最近的營寨,寨內毫無動靜,甚至連了望哨位上也沒人。幾個膽大地士兵,搭成人梯,翻牆越入寨內。一陣小心翼翼地查探後,發現營中空無一人,除了關在羊圈裡的綿羊,沒有任何活的東西。翻牆進入的南涼士兵開啟了寨門,一邊招呼外面的人進入大營,一邊去找慕容川報信。慕容川派出了更多計程車兵去偵察所有連營,回報都和前面一樣,沒有人。南涼的騎兵手持火把進入每座大營中仔細搜查。每座大營都被點起的火堆,火把,照的透亮。仔細搜查了一遍,除了關在羊圈裡的棉羊和一些沒有來的及帶走的戰鼓,毫無收穫。慕容川怕中了埋伏,急忙派斥候出營四處查探,焦急不安的等待後,出去偵察的騎兵都回了營。除了北面山下發現了兩千多匹被人丟棄的馬匹外,方圓八十里沒有發現任何軍隊。 慕容川打了二三十年的仗也未曾碰到過這種事,十幾萬大軍在一個時辰內憑空消失。自己只遠遠見到了幾千人馬,連營中的隆隆戰鼓聲,可不像是幾千人敲的。如果說十幾萬人聽說自己的人馬到來,早早跑了,那自己從亞坤城趕來的路上沒有遇到一兵一卒,他們跑哪裡去了。十幾萬人總不能都跑進山了。現在能確定的只有幾千人是跑進山裡去了。別人跑了,他們留下來就是為了拖住自己大軍的幾個時辰嗎?巨弩在連營中也沒有找到,難道是一起帶進山裡了。一切好像都解釋不通,慕容川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大呼不好。 慕容川帶了一萬騎兵,快馬加鞭的衝向耶律研一的營地。天色早已全黑,慕容川帶的人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沒有通報身份,被猶如驚弓之鳥的耶律研一計程車兵一通亂射,死了數十人。慕容川看到營寨上還是耶律的旗幟,大罵耶律研一瞎了狗眼。耶律研一這一天也被折騰的不輕,先是圍困他的營寨中鼓聲震天,然後一片黑暗,接著又是火光四起,人喊馬嘶,神經已經高度緊張。遠處敵營中一大隊人馬朝自己衝來,天色黑暗,火把又照不了多遠,來人一接近,他馬上命人射箭,還誤殺了自己人。 被罵的狗血淋頭的耶律研一雖是皇族,卻只能忍氣吞聲,自己畢竟把差事辦砸了。人家是來營救自己的,結果自己還把慕容川的人給射死了。耶律研一心裡這個憋屈呀。恭恭敬敬的把慕容川讓進大營後,慕容川告訴耶律研一對面大營是空營時,耶律研一直呼絕不可能。耶律研一堅稱自己是被十幾萬大軍圍堵追擊,被逼到此的,雖然他人少,依然堅持死守到今天。耶律研一根本就沒有看清追擊自己的敵人有多少,反正比自己多。援兵來了,當然要想著給自己脫罪,既然敵人紮了十幾萬人的連營在這裡,肯定不能說自己被空營嚇的不敢動彈。自己在十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