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會所,隱蔽的化妝室。 鏡中的面容妖嬈動人,墨色的長髮如瀑布般披肩傾瀉,閃爍著烏黑的光澤。 面板白皙如玉,毫無瑕疵,彷彿是用最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泛著淡淡的光澤。 一襲纖薄的長裙,裙裾飄飄,似有若無,巧妙地勾勒出高挑修長的身形。 風韻猶存的經理端詳片刻,放下手中的筆刷,諂媚笑道:“您可還滿意?” “滿意。” 宋知傑掏出第二張錢卡放在桌上:“一個長的很醜、面板冷白,一個長相猥瑣,他們一個小時前來的,若是這兩個人點服務,叫我。” 在這種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帶人來嫖的錢一鳴必然不會用真名,他爹既然轉型當偽善者, 最注重的就是形象名聲。 經理春風滿面的收起卡,連連稱是。 休閒大廳中,沐浴過後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高談闊論。 聊的內容從家長裡短到國家大事,國內外的政治局勢、經濟發展,或者是一些社會熱點事件。 其中夾雜著對國家的不滿、抱怨,還有一些附和軍事周副主席的言論。 “要我說,就該打他媽的國外的,搶他們的資源,憑什麼異次元的事都推到咱們頭上。” “就是!這又不是國家戰爭,這是特孃的全人類的戰爭,哦,掉到咱們國,他們就不管不問的,一支支援隊都沒看見,當個局外人,想得美!” “還支援隊呢,武器都不賣咱們了,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們受災的時候咱哪次沒支援過,如今倒好,大門一鎖兩耳不聞窗外事。” 錢一鳴聽的津津有味,瓜子磕的咯嘣作響。 “錢先生,您要的果盤,另外這個我們經理送您的小食和長壽麵。” 服務員溫柔的彎著嘴角,面對第一次送蛋糕的客人,一股暖流充斥著她的內心。 不是殘次品,不是劣質材料,沒有被咬過一口,沒有夾雜異物,而是完完整整的甜美蛋糕。 “有心了。” 錢一鳴接過服務員手中的水果放到雲望面前。 “怎麼樣,按的舒服嗎?” 雲望端起麵條,笑道:“不錯,手勁很足。” 錢一鳴長舒一口氣,專門挑的男技師,就怕女技師的力道對能力者不管用。 而他也不想讓女人來給雲望按摩。 一想到剛才那個男人給雲望推銷自己的套餐,錢一鳴憋悶的很,視線不由得落在雲望寬鬆浴袍下的肌膚。 白皙光滑,線條流暢,肌肉緊緻,每一塊肌肉都充滿力量感,無一不在彰顯著男性魅力。 錢一鳴掀開自己的浴袍,盯著鬆鬆垮垮的肚子,不免有些害臊,拉緊了腰帶。 這時,一幫成群結隊、口吐髒言的男人們挺著大腹便便走過。 錢一鳴那一點點自卑感消失全無,心想好在沒成那個樣子,擼擼鐵還能挽救一下。 “老紀說他倆遇到一個極品,男扮女裝,一點違和感都沒,叫咱們也去玩玩。” 那群中年男人們互相聊起天。 “喲呵,這麼專業,還扮上了。” “可不是嘛,要是伺候好了,咱也別摳嗖嗖的,多給點小費。” “別說伺候,光衝他打扮成娘們,我多少也得給他塞點。” “塞哪?” “你說塞哪?呵呵呵呵…”說話之人隨地咳出一口濃痰。 錢一鳴雞皮疙瘩蹭蹭冒起,感覺屁股底下的木板燒的很,立刻站了起來,眼看身旁的雲望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錢一鳴抬手拉住。 “去個廁所,你在這裡等我。” “哦。”錢一鳴捏起葡萄送進嘴裡。 偌大的套房內,一張擺放著圓形玻璃的大圓桌緩緩轉動。 桌上趴著被捆的結結實實的一個人,薄裙撕得破破爛爛,以令人羞恥的姿勢,展露著隱私。 他的身體微微發顫,閉著眼不去看將他圍在桌邊等待入侵的人。 雲望掌心浮出冰質刀刃。 “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雲望沉默不語,他返身掩住搖搖欲墜的門,拉開浴袍,對著胸口刺了進去,血流湧柱。 “我靠!” “媽的瘋子!” “要死滾出去死!” 那些人嚇得破口大罵,臉都失了血色。 雲望走近了些,手指探到傷口處,一點一點的撕開皮層,露出血肉模糊的紋理。 “我草…嘔…” 他們再也受不了了,匆匆裹上衣服逃似的跑出房間,屋內頓時只剩二人。 雲望扯開捆綁宋知傑的麻繩,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挑出口中的球。 “打扮成這樣想給我們個驚喜?” 宋知傑緩緩取掉假長髮,厭惡的擦拭附滿汙濁的臉,連同妝容一併擦掉。 “你在這看了多久。”宋知傑聲音冰冷。 雲望知道小彩是他的眼線,必然也該知道自己不會放任他們逍遙快活。 宋知傑沒想到經理會如此蠢笨,居然認錯了人,把他送入骯髒的深淵,極盡全力都沒能逃出去。 即便是他說出宋家之子也無濟於事,他們這種底層的蟑螂根本不知道上流家族的姓氏與地位。 “我剛來,所以沒看到多少。” 雲望褪下沾血的浴袍,金紋黑服帶動著微風落下,他把袍子放在宋知傑身側,邁開腳步。 宋知傑忽然有些慌了,撐起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