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

孫瑾川等了半晌都沒等到宋知傑出來，輕手輕腳的摸到牆根，高高仰著頭，觀察一樓每一扇窗戶。

窗簾…窗簾…透明玻璃窗。

孫瑾川停了下來，招了招手。

姬亦霄不明所以的走上前，孫瑾川頓時把姬亦霄按下去，抬腿一跨，坐在他的脖頸，抬了抬手。

姬亦霄忍不住笑了出來，很快他的嘴被堵住，憋著笑意撐起孫瑾川。

孫瑾川儘量將身體隱藏在黑暗中，只露出眼睛。

屋內朦朦朧朧，似乎是客廳。

孫瑾川低下頭，小聲道：“繞一下。”

姬亦霄老實照做。

“停…”

孫瑾川扒在窗沿，小心往裡觀望。

屋內昏暗暗的，只有兩道身形交織在一起，激情火熱。

孫瑾川瞬間縮起脖子，眼睛瞪得渾圓。

坐在上面那個他認出是宋知傑，可底下那個被宋知傑用枕頭遮住了。

到底是誰？

“走走走…”孫瑾川低聲催促。

他很想知道是誰，可根本無法繼續偷窺下去，心裡清楚宋知傑開始籠絡羌笛即可。

就這樣，兩人像做賊一般灰溜溜的跑出別墅範圍。

“看到什麼了？”姬亦霄忍俊不禁，輕觸孫瑾川滾燙的臉頰。

“沒什麼。”孫瑾川尷尬的把指骨放在鼻下蹭了蹭。

姬亦霄扭過孫瑾川的臉：“宋知傑跟誰？”

孫瑾川一聽被點破了，支支吾吾：“我沒看清。”

“那我幫你看看。”姬亦霄說著就拐回去。

“別！”孫瑾川急得面紅耳赤：“去醫院。”

姬亦霄察覺到孫瑾川還在惦記自己的傷勢，心裡十分愉悅，握住他的手。

“那就去醫院。”

孫瑾川鬆了口氣，轉移話題：“姬靈現在情況怎麼樣？我最近找了幾個女性幼兒教師，你可以帶回去試試。”

姬亦霄沉默不言，事實上母親對重新教養姬靈的事樂此不疲，勢必要把她養成正常人，別人根本插不上手，姬彬找了許多個都被趕走了。

可他不想把事情說的太過輕鬆，深知孫瑾川變得如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愧疚。

姬亦霄沉悶道：“目前會講幾個詞，只是生活上…還是無法…”

孫瑾川垂低了頭，嬰兒無法自理誰都不會笑話，可姬靈已是成年人，完全可以想象到她在成長的路上該遭受多少嘲笑，那是伴隨一生的恥辱。

孫瑾川清楚自己替小羽說多少次抱歉都無用，只能盡最大能力彌補。

“嘶…”姬亦霄忍不住抽吸一聲。

孫瑾川這才注意到那人的手被自己攥出了血，連忙鬆開。

姬亦霄一把緊握，暗笑不止，表面不動聲色。

“這是我應該承受的。”

孫瑾川不想靠折磨別人發洩憤怒：“以後別這樣。”

姬亦霄試探性的追問：“你心疼？”

“嗯。”孫瑾川只想擺脫這種病態的感情。

姬亦霄笑了出來，捧住孫瑾川的臉親了又親，寶貝似的把他抱在懷裡。

別墅中。

被摔在地上的手機散發著微弱的熒光，矽膠機殼完美的保護了一切。

嘟，電話結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