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了,能不能麻煩您換成雙人房,差價我們會補給您。”服務員滿懷歉意。
錢一鳴不為所動:“我可以加錢。”
年輕服務員無措的攪著手指:“是這樣的先生,這間套房是我操作失誤才被您網上訂了,這會兒提前預約的客人已經到了,我…”
“你操作失誤,跟我有什麼關係?”錢一鳴蹙起眉頭。
他向來對平民沒什麼好感,尤其是裝可憐的平民,自己憑什麼受委屈替她買單,尤其這會兒雲望已經睡了,不是折騰人嗎。
服務員見兩頭都說不通,眼眶頓時紅了,蹲在地上哭了出來。
錢一鳴沉沉的從鼻腔湧出一股氣,關緊房門:“別哭了,我跟你下去找他們說,要多少錢都可以。”
聞言,服務員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艱難的扯出笑,指引錢一鳴來到一樓大廳。
“又是你。”
栗子頭五官猙獰,雙手握包重重推向錢一鳴。
錢一鳴沉著臉疾手抓住,掄起手臂反砸回去,抬腿踹到栗子頭二兩肉上,踩著他的腰腹一躍而起,掃腿重擊耳釘男太陽穴,落地瞬間靈活躲過第三人的拳風,乾脆利索的放倒一臉橫肉的壯漢。
所有攻擊一氣呵成,下手狠辣果斷,沒有半分猶豫。
哀嚎聲頓時響徹整個大廳,慘叫連連。
“我不打女人。”錢一鳴冷眼盯著呆滯的烈焰馬尾女:“老老實實住其他屋,別搞小動作。”
女人怔怔點了下頭,遲遲沒有從這人的兩極反轉中反應過來。
錢一鳴邁開腿,隨即想起什麼,對著她說道:“打我一拳。”
“打哪…”
錢一鳴指著側臉,著重強調:“用力。”
女人攥緊拳頭,使出全力砸了過去。
錢一鳴偏過頭摸著流出的鼻血,疾步跑上樓,只留下不明所以的一行人面面相覷。
他一路衝到房門口,憋出豆大的眼淚,推門而入。
“雲望…”
雲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誰打你了?”
錢一鳴把臉清洗乾淨,往鼻孔裡捅上紙,哭唧唧的爬上床,略過揍人的事講清來龍去脈。
雲望直起身:“那就換吧。”
錢一鳴按倒雲望,哽咽道:“我給了他們一些錢,願意讓給我們住。”
雲望點了點錢一鳴紅腫的臉。
“疼…”錢一鳴淚眼婆娑的單手抱住雲望,把頭埋在他的胸口。
雲望順勢搭上胳膊,逐漸合上沉重的眼皮。
懷中,錢一鳴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加緊手臂使二者更加貼近,滿足的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