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清脆的鬧鐘將纏綿一夜的二人喚醒,宋知傑扶著昏沉的額頭,聲音嘶啞。 “水…” 沈秋慢步走下床撿起手機關掉鬧鈴,螢幕閃出的通話時長讓他愣住了。 一個多小時… 沈秋大腦一片空白,僵直在原地。 “水。”宋知傑再次提出。 沈秋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穿上睡衣,給他倒了杯清水。 宋知傑咕咚咕咚的嚥下大半,思緒逐漸清晰。 “那個八九歲的女孩是雲望從哪撿來的?” 知道自己長的不行,到處撿童養媳麼,宋知傑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沈秋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離開房間。 他來到臥室,靠著門無力的滑坐在地,逐漸認清一個不願接受的現實。 性取向,變了… 一切都被雲望聽的清清楚楚,自己說喜歡雲希成了個笑話。 “金豔。” 宋知傑穿戴整齊走出門,抬高聲音把人喊出來。 “嗯…”金豔揉著眼:“幹什麼?” 宋知傑俯下身,柔聲道:“以後缺什麼跟我說,我會滿足你的所有要求。” 金豔睡意全無,她瞥了一眼沈秋緊閉的房門,踮起腳尖小聲道:“我想要一套化妝品…” 宋知傑笑著點了下頭,報出賭場位置。 “晚上七點,來這裡取。” 金豔興高采烈的扭了幾下,跑回屋內,隨即扒著門冒出頭,補了一句:“謝謝。” 宋知傑擺擺手,走出別墅。 臉上和善的笑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寒刺骨的陰毒。 …… 一天下來,一則尋人新聞鬧得沸沸揚揚。 某高校一學生承受不住霸凌選擇輕生,現在都沒找到人,他的父母請求廣大民眾幫忙尋找,引起廣泛關注。 在賣饅頭的露天店鋪前,一名臉部滿是泥土的男生抓了兩個就跑。 “小偷!” 男生腳下生風,很快就甩掉了怒氣衝衝的老闆,躲進一片停工的工地。 楊世黎啃著饅頭,邁上混凝土臺階來到二樓,身形一怔。 只見他的簡易床鋪被髒兮兮的流浪漢給佔了,那人呼嚕打得驚天動地,他緩緩走上前,想要拿回枕在他頭下的書包。 “喝——”蓬頭垢面的流浪漢睜開眼:“幹嘛?” 楊世黎愣了愣,好年輕的聲音。 他仔細打量著泥濘下的五官,感覺20多歲,像是同齡人。 這麼年輕怎麼會搞成這種德行,腦子不好嗎?還是有什麼病? 想到這,楊世黎放棄拿回書包的想法,轉頭就走。 “誒誒誒。”羌笛連忙拉住,像名市井惡霸般說道:“饅頭給我。” 楊世黎用力扯開,毫不猶豫把饅頭扔給羌笛,跨開步子。 “掉地上了怎麼吃!”羌笛來了脾氣,擰住楊世黎的雙臂。 楊世黎眉頭擰成了疙瘩,使勁兒掙脫出來,撿起饅頭,撕掉皮,規規矩矩的雙手奉上。 羌笛沒有接,拍打著楊世黎的臉頰:“我怎麼感覺你有點面熟,外面找的是你吧…” 楊世黎心頭一震。 他計劃的是還要在晚兩天被發現,讓輿論發酵會兒,這樣才能讓霸凌者被網爆,興許還能送到少管所,這才過了一夜,不痛不癢的。 楊世黎思緒飛速運轉,上下掃視羌笛:“如果你把我送回去,我就說是你綁架了我,想要勒索。” 羌笛內心“唉喲”一聲,這小子真毒啊。 他抬腿把楊世黎絆倒,收著力踢了幾腳:“我讓你騙人!我讓你撒謊!我打死你!” 當然,就算收著力道,可楊世黎仍然抵不住如此衝擊,何況這裡還夾雜著羌笛的私憤。 楊世黎忍不住噴出一口血,羌笛立刻停下,冷哼一聲:“我看你還敢不敢瞎說。” 楊世黎捂著肚子,拳頭攥的死死的,他隱忍著沒有發作,換了種說辭。 “我建議你再等幾天送我回去,等到我家釋出懸賞,這樣你還能拿到錢。” 羌笛琢磨片刻:“行吧,但我這幾天的飯你得管。” 楊世黎“嗯”了一聲。 羌笛輕鬆拎起楊世黎,丟到用樹枝樹葉堆積的床位,挨著他坐下,點破他心裡的小九九。 “被霸凌不告老師,不告父母,不找警察,搞這出是想用民眾制裁他們,要他們去哪都被指指點點,一輩子都抬不起頭是吧。” 楊世黎滾動喉頭,深知身旁的流浪漢不瘋也不傻,那就是單純的懶,要當社會蛀蟲。 羌笛當他預設了,輕蔑的哼笑一聲:“網民可沒那麼多閒心,看看罵罵也就翻篇了,誰惦記你這芝麻大小的破事。” 楊世黎仍然不言不語,民眾記不住,但霸凌者會深刻記住這段被網爆的經歷,三年五載都過不去,這就是他的目的。 羌笛用手指摩擦著楊世黎的衣服,閒聊道:“你父母對你好嗎?看你這身校服,上的是中高階高校吧,說明他們對你寄予厚望啊,你爸對你好還是…” “都不好。”楊世黎淡漠打斷。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