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陽光柔和細膩,明亮而不刺眼。 眾人被蕭龍的手機鬧鈴喚醒,慢騰騰的從床上挪下來,拖著疲憊的身體朝院子裡的井口走去。 嘩啦! 蕭龍墜下木桶熟練搖晃,灌滿後輕鬆提了上來,一個接一個的杯子探入木桶中舀取。 “咕嘟咕嘟...” 蕭龍涮了涮嘴裡的牙膏噴出井水,望著蔚藍如洗的天空,不由得出言感嘆。 “這天是真不錯。”他暢快的攤平手臂,盡情享受著日光浴。 就在這時,他無意間與白樓窗前不知站了多久的金桂對上視線,大大方方的揮了揮手。 金桂瞬間咧開嘴角,開啟窗戶:“你大叔在做著飯呢啊,馬上就好。” “不著急大姨。” 肚子咕咕叫的蕭鳳白了蕭龍一眼,重重踩上他的腳,大步跑過。 “不疼,嘿嘿。”蕭龍憨厚的笑起來。 洗漱完畢的雲望從木桶中舀出一杯井水,清澈見底,乾乾淨淨。 他抿了一口嚐了嚐,隨即全部喝下。 冰涼清甜,沁人肺腑。 “好喝嗎?”錢一鳴擦拭著充滿睏倦的臉,順帶把前胸也抹了幾下。 “好喝。” “那我也嚐嚐。”錢一鳴興沖沖的挖了一杯。 雲望握住他的手腕倒掉:“我能喝,你不能。” 錢一鳴撓了撓頭,知道自己跟能力者的身體素質比不了,既然雲望說了不能喝,那就不喝了。 他涮了涮毛巾:“幫我擦下後背。” 雲望伸手接過,看著滿背叮咬過的痕跡,起身步入大廳,沒多久,提著一桶礦泉水和新毛巾走了過來。 一旁觀察的宋知傑見狀,默默倒掉杯子裡的井水,幹刷牙齒,吐了幾口牙膏,其餘的自我消化。 忽然,他看到雲望露出不易察覺的笑,眼神掃了他一眼,赫然明白自己被耍了,那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宋知傑的臉佈滿陰霾,冷著臉舀出桶中井水灌入乾澀發刺的喉嚨中。 雲望把錢一鳴收拾乾淨:“等下不要吃這裡的飯,我給你做。”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宋知傑聽見。 宋知傑攥緊拳頭,憤憤的離開此處。 雲望把毛巾交給錢一鳴,起身走向其他紅色平樓,他對夜裡的哀嚎有些在意。 推開一扇門,空的,又一扇,還是空的,直到步入最偏僻的五號房。 收拾飯桌的女孩一愣,她估摸17、8歲,肌膚如雪,唇紅齒白,妥妥一個美人坯子。 她黑葡萄般的眼睛緊張的注視著雲望,更確切的說,是盯著雲望身後的人。 雲望轉過頭,是名從未見過的中老年男人。 他面板黝黑,眼珠渾濁,臉上有一顆圓鼓的大痦子,開裂的上唇畸形內翻。 唇顎裂,兔唇。 雲望見他帶著冰塊融盡的大水缸,讓開位置。 男人挪著水缸走進五號房,把使用過的碗筷泡入其中。 “你們屋的飯已經做好了,去吃吧。” 他發音含糊不清,雲望琢磨半晌才聽懂他說的什麼。 “其他客房的人呢?”雲望問道。 原本還以為是房客們出了什麼事,但屋內並無異常,一絲血腥氣都沒聞見。 可是,此刻剛剛七點,要離開未免太早了些。 “他們來的...” 女孩的話沒說完就被男人重重打了一拳胸口,她痛苦的捂住蹲坐在地。 “他們來的比你們早幾天,趕上午的飛機走了。” 男人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踢了踢女孩:“回屋去。” 女孩艱難的站起來,塌著腰,腳步蹣跚。 雲望目送她進入白色小樓,收回視線。 “她是你的?” “女兒。”男人抬臂抹掉不自主淌出的口水,警惕的盯著雲望:“我警告你們別想打她的注意,上一個這麼做的可沒好果子吃。” 雲望的餘光捕捉到熟悉的身影,苦笑道:“你誤會了,我不能人道。” 男人冷哼一聲:“不能人道也有別的法子,只要你們是來單純拍影片宣傳的,池封村的村民自會竭盡全力的款待你們,可要是欺負我們,咱也不是好惹的!” 男人擦乾淨桌子,關上大門把雲望隔了出去。 雲望站了一會兒,轉身就走,身形一怔。 “你都聽見了?” 宋知傑輕視的上下掃了一眼,笑而不語。 聽到雲望有身體缺陷,他愉悅萬分,腳步也歡快起來。 這時,宋知傑隨即想起什麼,猛地回頭,雲望來不及撤回的笑容暴露無遺。 宋知傑牙齒咬的咯嘣作響,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一切都是耍他的!一而再,再而三! 他的目光變得如毒蛇般陰冷:“開心嗎?” 雲望思索片刻:“如果胡亂編造的三言兩語能讓一個人的情緒任我擺弄,嗯...以你完美的表現來看。” 他確認道:“我是開心的。” 宋知傑抬起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深呼一口氣。 “哦,差點忘了。”雲望按部就班的凝固出冰雕:“這是我的歉...” 冰雕四分五裂,宛如碎掉的瓷器。 宋知傑握住凍傷的手指,表情陰狠,隱忍不發的跑回2號房。喜歡我從外星來:以不死之軀瘋狂作死()我從外星來:以不死之軀瘋狂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