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星球。 “父親,您聽我解釋。” 成玄司筆直的跪在地上。 成雪源攥著麻繩望著房頂,考慮吊在哪合適。 “嗯。”他隨意敷衍一句,目光鎖定在大門外。 “我就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想真的幹什麼....” 成玄司的話未說完,忽然感覺體內的水分流失了大半,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萎縮。 “父親…” 成玄司艱難的抬起手想要挽回一些父愛… 父愛如山體滑坡。 成雪源面無表情的把他層層捆綁掛在大門口,不再理會轉身忙別的去了。 成玄司就像是一塊被風乾的臘肉般隨風搖搖晃晃。 他頭痛欲裂,氧氣似乎都繞著他走,進入鼻腔的少之又少,意識逐漸模糊… 這一吊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成玄司徘徊在死亡邊緣刷著步數,每日補充一點點水分來維持生命,保持清醒的感受痛苦。 怒火一天比一天強烈。 等著吧! 等著吧!!! “知錯嗎?” “知道了父親,我再也不敢了,我會跟她道歉。“ 成玄司嘶啞的說道。 成雪源操控水流灌入他的體內,斬斷麻繩,頭也不回。 成玄司重重摔在地上,踉踉蹌蹌的推開母親楊子琦的工作室。 此刻無比脆弱的他想要尋得一絲藉慰。 楊子琦看到成玄司進來後,停下調製藥劑的工作,耐心詢問。 成玄司誠實的全數告知,聽的楊子琦啼笑皆非。 她開啟儀器中的動態照片,將其劃在半空中放大。 成玄司怔住身形。 只見父親滿懷愛意的注視著母親嬌笑的臉龐,他的笑容是成玄司從未見過的。 楊子琦握住成玄司的手,緩緩訴說。 “每個人都會有那麼幾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可人是要往前看,抓著過往不放,傷的也是我和你父親之間的感情,何況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往事。” 果然有事! 成玄司死死的攥著拳頭,臉色佈滿陰霾。 這時,楊子琦抬手握住他的肩膀,重重的捏了一下,目光變得幽暗而深邃,沉下聲音。 “當初這個世界的星際戰爭接連不斷,數不勝數的異生物入侵。” “我們失去了許多同伴,付出慘痛的代價,好不容易才發展到如今的地位。” “即使處於頂端,可還是有不少異生物明裡暗裡想要取代我們,佔領這裡。” “從那時起存活到現在的人寥寥無幾,而活下來的也皆是曾經並肩作戰的生死之交。” “我們的關係早就如同血親般不可分割,甚至比血親還要深厚,現在如此,以後也是如此,能明白嗎?” 楊子琦語重心長的話,一字一句的刻在成玄司的心中。 他心中的憤怒消散許多。 雖然還是有些分不清愛情、友情和類似親情的情感,但也明白父親對雲希的母親是處於友情和親情的關係。 “跟雲希真誠的道歉,以後也要繼續盡全力保護,她父母那邊我和你父親會去的。” 楊子琦拍了拍成玄司的頭。 自從雲希被放養到外星球,自己這個兒子幾乎沒著過家,三天兩頭找不到人,如今到了青春期,開了一點竅。 但這種感情教是教不明白的,只能順其自然。 而云希是個聰慧懂事的孩子。 楊子琦知道她找成雪源而不是雲澤,就說明不想把事情鬧大放在明面上,讓兩家都難堪。 可她作為長輩絕不可以因此就試圖掩蓋。 是他們管教不嚴,就該主動去登門道歉。 成玄司內疚的垂下雙眸。 原本被澆滅的怒火赫然燃起。 雲希這傢伙除了告他父親,竟然還告到自己父母那!! 顯然,他又誤解了而不自知。 楊子琦心疼的摸了摸兒子乾枯的髮絲:“去休息吧。” “您也早些休息。” 成玄司輕輕的拉上房門,臉色一變,憤恨的轉動空間戒指。 雖然他是先心懷叵測,圖謀不軌,可還沒把雲希怎麼樣就被打得半死,回來又被吊的剩口氣。 犯的罪行和得到的懲罰相比,簡直不堪一提! 況且也沒想真的…只是想嚇唬一下她而已,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什麼沒見過,至於嗎。 六歲那年去照顧她,還是雲希先親了他一口,說要一輩子在一起。 現在只是還了幾下,竟然嚇得觸手都爆出來了。 她七歲幾乎被餓死沒激發。 八歲在孤兒院差點被猥褻沒激發。 九歲被寄養家庭虐待沒激發。 .... 要不是他在緊急關頭暗中幫助,雲希哪能安然無恙的活這麼大。 就連她上高中的錢還是成玄司裝作好心人捐贈的。 受了這麼多年的罪,捱了這麼多年的打都沒這一下好使。 就這麼牴觸嗎? 想到這,成玄司的心中有些刺痛,但他不明白那是什麼。 凌晨三點。 雲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似乎是夢到什麼好事,她咧開嘴嘿嘿笑了幾聲,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成玄司緩步貼近。 “好…” “好什麼?”成玄司好奇的輕聲問道。 “好帥啊…” 成玄司來了興趣,蹲下身趴在床沿。 “誰帥?” “我。”雲希翻了個身竊笑不止,自從發生質變,視覺聽覺嗅覺都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成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