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泥濘的道路,前方平坦許多。 路旁一側是大片青草地和埋頭吃草的羊群,另一側是瓦磚摞成的平房,有些傾斜,屋內灰濛濛的,看樣子好久沒人住。 齊彥仁捅了捅成玄司:“你們村也這樣嗎?” “嗯。” “不是吧,這麼落後?哪個村的,我去給你們扶扶貧。” 絕世神醫家族的村子裡肯定留有不少寶貝,運氣好還能搞來幾顆解酒仙丹。 齊彥仁對他杜撰的身份仍然深信不疑,不然怎麼會這麼長壽。 “說話啊,真的只是扶貧!不幹別的!” 成玄司仰望著頭頂高處旋繞著的飛翔的鳥群,微微一愣,隨後看向與其對視的羊群,心裡有了答案,目視前方。 “你吃啞藥啦?” 成玄司忽然拿過齊彥仁的槍對準不遠處空蕩的瞭望哨,一左一右“砰砰”就是兩槍。 扎眼的紅色順著臺柱流了下來。 齊彥仁驚歎不已,鼓掌稱絕。 隨著深入,平房變為高層精緻的小洋房,打扮樸實的男女老少坐在大門口,手中不停忙碌著,笑談閒聊聲不斷。 當看到首領被兩個外來人用槍押送時,都噤了聲,陷入一片沉寂。 每個人的視線緊盯著齊彥仁和成玄司,充滿警惕。 繞過許多條彎彎繞繞的小衚衕,來到一處大宅院前。 首領有節奏的敲擊黑色大門。 不一會兒,“吱呀呀”的聲音響起。 前院跪著五個人,看樣子是一家五口,最小不過十歲,他們被綁的結結實實,曬在烈日炎炎下。 成玄司望著這一幕,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鄒老!” 首領雙膝跪地,對著最前方的老者重重磕了幾個頭。 坐在藤木椅上的老人散披著長白髮,悠哉遊哉的聽著戲曲。 在他身旁兩側各跪著兩名絕色女子,輕搖著蒲扇。 鄒老撫著雪白的鬍鬚。 “阿飛,這兩位小少爺是?” 阿飛像是找到了靠山,憤恨道:“他是能力者,殺了我們十幾票兄弟!” “哦?” 鄒老來了興趣,兩名女子有眼色的將其攙起。 “怎麼死的?” 阿飛哆嗦了一下,他從未見過這種能力。 “變成幹…乾屍…” 聞言鄒老坦然自若的表情變得凝重。 他記得向來傲氣凌人的天神家死法便是如此。 雖說早能預料到這個新入神家排行的新家族會落得如此下場,但僅被這樣一個年輕後生所覆滅。 屬實令人震撼。 鄒老接起呈來的木質柺杖,顫顫巍巍的走到成玄司面前。 “敢問鄒家有何處冒犯?如若是外界的異事,犯了族規的皆在於此,任憑處置。” 成玄司不動聲色的問道。 “他們犯了什麼族規?” 無人開口。 從未見過鄒老對一個小輩如此恭敬,阿飛愣在原地,直到看到女子的眼色,順著她的目光這才接收到鄒老的示意。 隨後用力踢倒被捆綁的中年男人。 “自己說!” “參雜死人肉。”男人低聲道。 阿飛看向鄒老,得到點頭後繼續怒罵道。 “要是普通死人肉也就罷了,偏偏是去撿濟眾會不要的!你窮瘋了吧!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你說怎麼辦!” 男人苦笑幾聲,艱難的直起身:“鄒族只有老子窮嗎?哪個不窮?宋知傑那個王八蛋,忘了當初怎麼求著咱給代理權的時候了。” 他喋喋不休如開了話匣子般,狠聲繼續說道:“現在竟然壓價到他佔大頭,不同意就搞臭咱的名聲,一年到尾全家老小累死累活的毛都沒賺到!搞得娃都上不了學!” 男人厲聲質問:“今年你見哪個娃送城裡頭讀書去了?!” “這是你踏馬用死肉的藉口?啊?!” 阿飛掏出手機開啟影片扔到他面前:“自己看!別說娃讀書,全族都被你連累!” 大街亂作一團,記者只敢待在車裡實時播報。 【“據今早到12點的統計,英江大學形勢最為嚴重,已將其嚴密封鎖把控。”】 鏡頭對準高高的校門,門外聚集著訓練有素,手持槍械的大批隊伍,嚴防死守。 “又出來了!!” 隨著一陣驚呼。 幾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冷不丁翻了出來。 此起彼落的槍聲響起。 其中成玄司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面不改色。 【“再次提醒廣大市民,不要外出!啊!!!”】 車窗被源源不斷砸下來的磚塊擊穿,記者抱頭尖叫不止,影片緊急轉接。 穿著白長褂的專家嚴肅表明。 【“此未知病毒無傳染性,請廣大群眾不要驚慌,更不要因此做出不理智的事..”】 【“插播一條最新訊息。”】 主持人鄭重其事的說道:【“他們的弱點在於頭部,心臟不是弱點…”】 阿飛被吵吵得頭疼,關掉手機揣兜裡,恨鐵不成鋼,咬牙道。 “看看你做的好事!” 男人不服氣的仰起下巴:“老子又不知道那肉有什麼狗屁病毒!要怪就怪濟眾會!跟老子沒關係!” “你踏馬的還嘴硬!” 阿飛脫下涼鞋照著他的嘴扇了幾巴掌。 鄒老見已經說明白,緩聲道:“此事歸根結底也是濟眾會的事,他們就在村子的東頭,老夫可以派人隨你一同前去。” 這後生要是能把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