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彥仁閒著也是閒著,乾脆盤腿坐在地上找巖威聊了起來。 “你惹到誰了?” 巖威望著天花板上的監控器不言語。 “現在沒人看咱們,說吧,沒事。” 齊彥仁抬手把還在生氣的成玄司扯到地上:“我們都是世清的學生,萬一能幫上忙呢。” 巖威心頭一動。 世清的學生.... 他沒打算問清究竟是哪個家族,留有一絲餘地。 巖威定下心來,緩聲道:“聖城空降來的新副主任,元平廣的兒子,元禹朗。” 聞言齊彥仁與成玄司下意識對視一眼。 還記得當初搶沈秋的時候燕蒼梧提了一嘴,宋懷州的父親要的就是這個職位。 巖威垂下頭抬手掩住發紅的眼眶。 “我女兒巖妍在元禹朗的學校擔任高中實習教師,她發現班裡的學生被元禹朗欺負,所以課間教他們一些防身技巧,雖改變不了什麼,但最起碼可以阻擋一些致命傷。” “這也讓她被元禹朗盯上了,那個畜生假裝改過自新,邀請她去他家輔導功課....” 巖威忍不住發出悲慟的哭聲,渾濁的眼淚劃過深深的皺紋。 “我女兒以為我的職位能讓他有所忌憚,不敢做出什麼事,可她不知道我沒用,我只是可有可無的廢物,我什麼都做不了...” “20多個人...” 巖威泣不成聲,八尺高的漢子淚流滿面。 “我女兒自殺了,她從小乖巧,懂事,心地善良,從來沒有頂撞過父母...” 哭泣的聲音從他的喉嚨深處傳來,那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悲痛與無助,那是一種心碎的絕望。 巖威的眼睛紅的似乎要滴血,怔怔的望著齊彥仁:“巖妍是自殺嗎?”轉而看向成玄司:“她是嗎?” 齊彥仁滾動著喉頭,沉默的搖了搖頭,已然明白巖威出現在這裡不是偶然,而是有意為之。 元禹朗一個高中學生沒能力把他送進來,必然是他爹的傑作。 早知道就不問了,沒聽到就罷了,這還讓他怎麼收場。 告訴這個脆弱的大叔他愛莫能助?還是整點虛話安慰安慰? 於前於後不管說什麼連他自己都想捶自己。 齊彥仁緊緊抿著嘴,用求助的目光盯著成玄司。 你賴好說點什麼。 誰知後者側過頭閉上眼。 又挺屍! 齊彥仁攥緊拳頭,緩緩陷入可怕的冷靜中。 牢,肯定是送不進去。 殺,進牢的肯定是自己。 等等,又不一定要親自動手,外面不有的是背鍋俠! 隨便捉幾隻阿巴米往他家一塞,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位置空出來,宋懷州他爹是沒戲了,宋懷州不是還活著麼。 既然這種玩意兒都能託關係上去,宋懷州憑什麼不行。 心眼又多,又年輕,還是英江畢業,手下一大票能力者.... 關鍵是,他還有點為數不多、沒有泯滅的人性。 敲定了!就這麼辦! 齊彥仁強硬轉過成玄司的頭,舉起小拇指彎了彎。 “如此如此...”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這般這般...” 成玄司琢磨了一下他的加密電報,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得到肯定的齊彥仁欣喜於色。 【叮——第二關遊戲開始。】 【拿把鑰匙鎖起來,鎖起來,鎖起來,拿把鑰匙鎖起來,我聰明的玩家。】喜歡我從外星來:以不死之軀瘋狂作死()我從外星來:以不死之軀瘋狂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