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樓，充滿一種難以言明的壓迫感，白色大樓被籠罩在黑霧之中，模糊不清。 成玄司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異常，抓起齊彥仁騰空而起，連跳幾棟樓頂穩穩的落在五號樓下。 “臥槽...” 齊彥仁看傻眼了：“多少隻啊怨氣這麼深...” 有多少成玄司不知道，但他明顯感受到不適，渾身不自在。 “還進去嗎？” 齊彥仁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他又不傻，明顯對付不過還往裡進，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眯著眼企圖透過黑霧找到205的窗戶跟巖研隔空聊聊。 一道模糊的黑影晃晃悠悠。 “你看看那，是不是巖研。”齊彥仁抬起手臂。 成玄司順著手指方向看了過去，正對上一雙怒目圓睜的雙眸。 她懸掛在天花板上，可脖子裡卻沒吊著任何東西。 紅裙...紅鞋... “是嗎？”齊彥仁問道。 成玄司回過神來：“不是，是擾亂拍攝場的女人。”隨即補了一句：“死了。” “紅衣？” “嗯。” 齊彥仁的臉色變了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巖研呢，看到了嗎？” 成玄司微抬下巴：“也在。” “在就行。” 齊彥仁雙手呈喇叭狀，對著二樓大聲道：“巖研，兇手不是元禹朗，八成是你的學生，你自己去查吧啊，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完事你就走吧，別再搗亂了！” “淦你孃的！大半夜喊毛啊！” “媽的有病啊！” “有種再喊一遍！” 幾聲怒斥從樓上傳來。 齊彥仁瞬間閉上嘴，他不是不想還嘴，而是根本不確定說話的是人還是... “是他們啊....” 齊彥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聲音太近了，近的好像就在耳邊！ 他僵硬的轉過頭看向成玄司，後者滿臉凝重，更加確定。 “別亂來啊，我是巖威找來幫你的。” “你能幫我曝光元禹朗並殺了他嗎...” “說實話，不能。”齊彥仁認真道：“我需要他替我辦事。” “原來你也是沒用的東西。” 隨著陰冷的話音齊彥仁瞬間被人捆起飛到半空，眼前一連閃過好幾棟樓。 “先停下！” 齊彥仁攥住腰間的觸手急聲道：“她好像出不來！” 聞言成玄司立在樓頂遠遠看去。 只見巖研平舉雙手抵在看不見的屏障上，那裡是黑霧邊緣的界限。 她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二人，挑起嘴角，慢慢的，越咧越大，越咧越大.... 成玄司微蹙眉頭，帶著齊彥仁頭也不回的離開此處。 路上。 齊彥仁下定決心：“炸了吧，不管啥載體都毀了。” “有錢賠嗎？” 直擊心靈的疑問讓齊彥仁悻悻的垂下頭。 回到公寓。 有三人在休閒室內搜尋關於泰寧小區五號樓之前的資料，一人滿臉嚴肅的檢視聖城仕德男子高中高三二班的名單。 每人面前擺著滿滿一大缸冒著縷縷青煙的咖啡，看樣子要熬夜了。 “飯在廚房，自己熱。” 季宸專心致志的盯著電腦上新聞，記下筆記交給玉通整理細節。 齊彥仁“嗯”了一聲，斜眼瞄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熟睡的何雯鑫，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捏住她小巧的鼻子。 “唔...唔...” 何雯鑫緊緊蹙著眉，很快，她像溺水一般瘋狂揮舞著四肢，猛地彈起來。 “你是不是欠揍！” 她怒氣橫眉，輕輕揉搓著痠麻的鼻尖。 “紅衣女人死了。” “啊！”何雯鑫面色煞白：“那...那巖研...” “說不通，就要元禹朗死。” 何雯鑫整個人無力的癱了下去。 綜藝...涼了... 齊彥仁步入廚房，身形怔了怔，辣子雞丁、水煮肉片、麻辣海鮮鍋。 都是辣菜，他愛吃的，頓時明白是季宸的心意。 只是，齊彥仁高興是高興，可總覺得脊背有點發涼，難道在老小區沾到了什麼髒東西？ 木訥的轉過頭，只看到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那人什麼話都沒說，轉身走回臥室重重甩上門。 齊彥仁嘆了口氣。 得，這倆人沒完沒了了，怎麼一個比一個記仇。 齊彥仁摸著盤子還有餘溫，也懶得熱，直接全部端到休閒室大飽口福。 “嘶...呼呼...哈...” 或許太長時間沒吃的緣故，一時之間給他辣的頭皮發麻，思緒恍惚，胃裡燒的很，起身跑到冰箱處取出一提冰鎮啤酒。 呲—— 齊彥仁一口氣灌下半瓶，長長的打了個嗝，坐回座位繼續往嘴裡扒菜。 “嘶...香，你的廚藝原來越好了。”咀嚼之餘不忘誇了一下季宸。 好友主動低頭總不能不說點什麼。 砰！一聲巨響。 眾人的目光整齊的看向外界。 不一會兒，何雯鑫茫然的走了進來：“你又惹成玄司生氣了？” “我？”齊彥仁疑惑的指著自己：“我沒啊，是季...” 忽然察覺到他好像無意間添了把火，自己又不是故意吃這麼大聲，辣的他能怎麼辦。 可那個已經出門了，這個還在這坐著呢。 齊彥仁不自然的輕咳嗓子：“慣得，不管他。” 雖說如此，還是給成玄司發了一條明天帶他去王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