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靜謐如同黑色的深淵,深深地吞噬了白日的熱鬧氛圍。 銀白的月光灑在坑坑窪窪的地上,露出其中森森白骨,粗略估計有一百多架殘骸。 “你買誰的房子?”齊彥仁怔怔的看向齊顧儒。 “胡家。” 胡睿。 齊彥仁赫然想起還在英江時與他幹架的場面。 若不是發現今天這一出,這個名字幾乎淡忘在他的腦海中。 “對不住啊齊兄,我真不知道他家院子裡還埋了這麼多人,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推給你。” 季崇德面露尷尬,語氣有些急促。 胡家向來瞧不起季家,以前動不動發些報道公開調侃嘲笑他的所作所為。 說他臉皮厚上趕著舔人,說他被上流趕出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些他都能忍,可唯獨無法忍受他們借用大眾輿論對自己的兒子指指點點。 一朝得勢便將胡家踩了下去以洩心頭之憤。 胡家破產後也搬離此處,偌大的王府祖宅低價拋售. 而這種象徵身份地位的住所遭到不少豪門哄搶,價格抬了又抬。 最終還是季崇德使用關係拿下,因現住的房屋是由夫人設計,所以並不打算搬,轉手賣給了齊顧儒。 誰承想竟然這麼晦氣,還在大過年的時候被挖了出來! “哪裡的話,區區一堆白骨而已,哪塊地皮上沒死過人。” 齊顧儒不在意的擺擺手,微微提高音量。 “玄司,身份有跡可循嗎?” 聞言成玄司從中揪出一件破碎黏膩的深色衣服,伸展開來。 肩上的徽章已經鏽跡斑斑,白色的編號隱約可見。 警服。 不用明說,在場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裡究竟埋了多少名警察? 齊顧儒沉下聲音吐出兩個字。 “報警。” 這種情況越早撇清關係越好,好在季家的能力者發現了此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到時想甩都甩不乾淨。 “真要報警?”齊彥仁躊躇道。 “報!身子不怕影子斜!” 齊顧儒轉身返回屋內。 特孃的。 齊家再囂張也沒沾過警察的血!根本不在怕的! “洗洗手吧。” 寧婉端著一盆水走到成玄司面前,聲音小的如蚊子哼哼。 “嗯。” 成玄司接過盆徑直走到正在竊竊私語的二人身後,當頭淋下。 “你發什麼神經!” 雲希被潑了個透心涼,手中的沾滿泥土的頭骨也露出原本顏色。 “給你洗洗手。” 雲希氣的直磨牙,狠狠剜了他一眼。 平復好情緒開口道。 “不全是警察,還有年輕女性,別看這些都是白骨,死亡時間差的可大了,有的是自然白骨化,有的是經過處理的。” 她用挽起的袖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指著頭骨上的細小刀痕。 “皮肉處理的很乾淨,是個老手。” “汪汪!” 一直乖巧的豹子撒開腿奔到雲希面前,兩滾淚順著眼角滑落。 雲希明白它的意思,陷入沉思。 胡家賣了祖宅後應該也拿到不少錢,不知道躲在哪繼續瀟灑。 怕是報警也沒用,就算找到胡家,他們隨便頂個人出來就行。 “嗚嗚...” 豹子口中傳出悲慟的低嗚,它跑到最開始發現的坑前,試圖把裡面穿著警服的骸骨拖出來。 “你彆著急,我會想辦法。” 雲希只能輕輕安撫著躁動不安的豹子。 這時,尖銳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兩名警察踏入的那一刻,神色駭然,立刻呼叫支援。喜歡我從外星來:以不死之軀瘋狂作死()我從外星來:以不死之軀瘋狂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