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我的手!”霍恩斯的表情迅速發生變化,極度痛苦,為防止自己因為失血過多,昏死過去,趕忙抬起手,捂住肩膀的斷面。
只可惜,根本擋不住鮮血的噴湧之勢,屬於是治標不治本。
霍恩斯眼神充斥著怒火,狠狠瞪著陳陽,“你這傢伙,到底都做了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
對於霍恩斯的無能狂怒,陳陽並未放在心上,本以為斷他一條胳膊,這傢伙能冷靜點,學會怎麼禮貌說話。
既然霍恩斯給臉不要臉,再加上戴安娜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不是自己不願意給霍恩斯一個機會,給皇室面子,單純是霍恩斯喜歡作死,怨不得自己。
再次伸手從桌上拿起一柄鋼刀。
瞥見鋼刀反射的光芒後,霍恩斯一下慌了神,臉上的怒色迅速褪去,變得很是不安起來。
質問,“等等!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
不停地後退,試圖拉遠距離。
見陳陽舉起手,動作和先前一模一樣。
霍恩斯將目光轉向戴安娜,寄希望於她能說服陳陽,不要傷害自己。
然而,嘴巴剛開啟,連一個字都未來得及吐出。
寒芒一閃,霍恩斯的一生,徹底宣告結束。
戴安娜看得很清楚,霍恩斯的脖子上多出一條血線,接著,腦袋承受不住,從肩膀上滾落下來。
隨後,身軀也是發出一聲悶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陳陽有些顧慮地看向戴安娜,才發現,她並未躲閃視線,相反,正以非常淡定的表情,凝視著霍恩斯的屍體。
另一邊,女僕長和女僕迅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決定清理乾淨現場,強忍內心的嘔吐感。
陳陽,戴安娜則坐回位子上。
陳陽主動問,“公主比我想象中要淡定不少,換作其他人看到那種場景,絕不會比你淡定。”
對此,戴安娜的解釋是,“實不相瞞,我也曾上過戰場,做過戰場醫生,所以對屍體這些,早已司空見慣,麻木了。”
換而言之就是,戰場遠比這要更加慘烈得多。
“原來如此。”陳陽內心的困惑,一下解開。
起初還以為,這位公主該不會是天生的殺戮好手。
“陳神醫,我這邊還是趕緊為您安排返程的飛機吧,您如今在紳士國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戴安娜提議道。
以他對於霍恩斯父親的瞭解,他一旦知曉自家寶貝兒子被陳陽殺死後,肯定會傾盡所有,來找陳陽復仇。
到時候,即便皇室插手,從中施壓,也不一定能保證,霍恩斯的父親會就此罷休。
即使他明面上保證,不會對陳陽出手,私底下,又有誰能監管得了他呢?
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戴安娜實在不想看到陳陽受傷。
對此,陳陽則表示,“公主不必放在心上,他們若想報復,儘管來就是。”
戴安娜眼前一亮,能感覺得到,陳陽是自信,而非自負。
剛準備說點什麼,又聽陳陽開口,“比起這個,公主不如詳細和我說說,皇室中,另外一股想迫害女王的力量。”
“這怎麼可以?我們已經很麻煩陳神醫了,不能再將您牽扯進那件事中。”陳陽的好意戴安娜心領了,但她實在不想將陳陽帶入新的麻煩之中。
“如果不將問題的根源解決,女王估計很快又會病入膏肓,到時候,我還得來一趟,不是嗎?與其那樣,不如斬草除根,永絕後患。”陳陽說出自己的打算。
“這……”戴安娜猶猶豫豫,不知到底該不該說。
思索一番後,還是將自己那點想法,告知了陳陽。
對於皇室中的反賊力量,戴安娜基本可以肯定,是女王的弟弟,也就是她的舅舅。
以前,他在眾人眼中,都是一個遠離權力邊緣,不曾涉獵半分的印象。
可是最近,戴安娜發現,皇室成員中,有著不少人都被他給籠絡了。
他也因此,逐漸出現在了權力中心,甚至不止一次說過,暗示女王退位,將紳士國掌權者的位子,讓給他來坐。
“這個人如今在國內的權勢很大,除了一部分忠臣外,幾乎所有能被團結的力量,都被他給籠絡了。”
戴安娜進一步說,“我懷疑,我母親的病情之所以會惡化,與他之間絕對脫不了干係。”
旋即,一副充滿求知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