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憑證後，柳煙兒很乾脆的便將合同拋之腦後，彷彿一文不值的垃圾般，拍在鍾晴胸口，“給你了。” 實際上，即便陳陽一罈酒都不給柳煙兒，他若不要，柳煙兒最後也會交給鍾晴。 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師出同門。 剛才說那些話，只是想著能撈則撈。 要沒這張憑證，想從陳陽那弄到酒喝，簡直比上天還難。 難在要用什麼理由說動他去替自己釀酒，要不沒時間，要麼沒心情…… 在黑山監獄時，她這個世界巔峰的殺手，可沒少在陳陽面前委曲求全，乞求他為自己釀酒，妥妥黑歷史。 那些畫面得虧沒傳出來，否則要讓地下世界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冰冷，高大形象，必然毀於一旦。 “……”開啟羊皮紙袋，看著裡面整整幾十頁，價值數十億的轉讓合同，鍾晴更加感受到，自己作為師姐，與陳陽，柳煙兒之間的差距。 幾十億在他們看來，竟如此不值一提？ ‘還是說，他們兩個故意唱雙簧，本來就打算把這份合同送給我？’ 想到這，鍾晴不禁心中一暖。 柳煙兒則在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紙條放入內口袋後，轉身，一屁股坐在陳陽的大腿上。 雙手熟練地抬起，勾住他的後頸，問，“如何？現在我有資格做你的師姐了嗎？” “來，叫聲師姐讓我聽聽。”柳煙兒一雙秋水美眸，滿是期盼。 “師姐。”陳陽選擇妥協，既然答應了人家，肯定得遵守承諾。 不然下次，哪裡使喚得動？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柳煙兒埋下腦袋，渾身發顫，踢打著一雙離地的腳，煞是可愛。 “再叫一聲。”柳煙兒抬眸說。 知曉陳陽在全世界影響力有多大的情況下，聽到這麼一聲師姐，比柳煙兒想象中還要爽。 簡直爽到骨子裡！ “沒了。”陳陽搖頭道。 “啊？就一聲？”柳煙兒一臉失望。 “一件事，一聲師姐，多麼合情合理？”陳陽雙手抱住柳煙兒纖細的腰肢，讓她從身上離開，自己跟著起身。 “哪裡合理了？我可是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搞定了陸家。”柳煙兒極力表達著自己的辛苦。 至於陸家真實發生的事，自然不可能說出口。 要讓陳陽知道自己全程沒動手，還怎麼借題發揮？ “一罈桃花釀，換十次師姐。”陳陽提出一個新方案。 “那還是算了，我選桃花釀。”柳煙兒想也不想的拒絕，腦袋搖晃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將愛酒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你剛才說自己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搞定陸家？”陳陽忽然問。 “對啊，有，有問題？”柳煙兒反問，理不直氣也壯，生怕被陳陽看穿虧心。 陳陽彎腰，手指快速在筆記本鍵盤上敲打幾下，按下確認鍵，“可我這邊查到，陸非凡僱傭了幾十名高階殺手，他們見到你後，敢動手？” “你確定不是反過來幫你對付陸家？” “呃……” 察覺到柳煙兒想扭頭避開視線，陳陽搶先一步伸出雙手，抱住了她的臉頰，嘴唇嘟起，強行讓她與自己四目相對。 相視間，柳煙兒終究還是慫了，“我承認剛才說得稍微誇張了些，我什麼都沒做，只靠這張臉，就輕輕鬆鬆讓整個陸家妥協。” 得到滿意答覆後，陳陽收回手。 耳邊繼續響起柳煙兒的聲音，“你這怪物，居然入侵了地下世界的網路？還避開了所有監控手段？” 他們如果察覺到陳陽的入侵行為，會在第一時間聯絡柳煙兒，詢問她要怎樣做。 既然電話鈴聲沒響，證明陳陽確實成功入侵，自己花費千億大夏幣打造的全球地下網路安全系統。 “這很難嗎？”陳陽反問。 “你知道我一年要花多少錢養著那幫程式設計師嗎？”柳煙兒抬手扶額，得出結論，“你果然是個怪物。” 最恐怖的是，柳煙兒發現，陳陽比自己在黑山監獄裡見到他最後一面時，更強了。 這份強大，即使到現在，仍在不斷成長著！ 陳陽的未來，即使達到柳煙兒這個高度，一樣無法看清，不敢再去隨便定義他。 接下來的時間，由鍾晴提議，要請陳陽吃一頓大餐。 上次分別時就答應過他。 再加上這次陳陽前後幫了鍾晴這麼多忙，她自然得有所表示才行。 “我們這是要去哪？事先宣告，我的口味可是很挑剔的。” 坐在車後座，柳煙兒反客為主的說。 “放心，就算是你，在那也挑不出任何毛病。”鍾晴無比自信地說。 “所以，到底是哪？你就別賣關子了。”柳煙兒的好奇心被勾起。 “醉仙樓。”鍾晴側目一眼，看出陳陽也是一副想知道的模樣，坦白道。 “……”陳陽。 “醉仙樓啊，我在國外的時候確實經常聽人說起，貌似是那個大夏廚神開的？”柳煙兒有印象。 “沒錯，那的經理是我們蠱門的人，提前替我預定了一個桌位，換做其它時候，根本排不到，從五湖四海慕名而來的人，實在太多太多。” 鍾晴曾去過一次，現在回想起來，依舊回味無窮。 “……”陳陽很肯定，鍾晴所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