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鳳鳴給了左右侍從一個眼神,他們就立即行動。
“索夫人,請。”
左右侍從態度強硬,他們伸出一隻手做出“請”的動作。
貝拉也冷靜了不少,她今天要是真的被拖出去了,這臉也不能要了。
索亞很懂事地扶著貝拉,他怕一會兒貝拉氣暈。
侍從直接將二人送離了王宮,等坐上馬車的時候,貝拉才開始對著朝遙破口大罵。
她剛說出“索菲婭那個賤……”
還沒有等說出下一個字,突然發現自己家沒辦法再發聲。
遠在王宮的朝遙拿起茶杯飲茶,將自己不動聲色的笑容掩飾了下去。
她這人心裡脆弱,聽不得說她不好的話呢。
那能怎麼辦呢?
只能堵住她的嘴了。
至於什麼時候讓她繼續說話,這事兒就再說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會什麼時候好一點,然後就解了貝拉的禁制。
“索菲婭看起來很開心?”
哪怕朝遙掩藏了一番,但朝鳳鳴還是很快就感受到了。
她帶著淡淡的笑意回道:“能和你們相見,自然是開心的。”
“今天你說的關於索家的事情,一會兒宴會結束後仔細和我們說說。”
“好。”
朝鳳鳴沒有放下這件事,如果是以前,她還要考慮一下國家的前途問題,所以不得不忍著索家。
但是現在自己兒子孫子都有了,那也不必要忍著了。
宴會一結束,一家人回到朝遙最初看到的那個金國風格的庭院中,這兒是凱撒爾和朝鳳鳴的院子。
凱撒爾剛一坐下,朝鳳鳴就把朝遙喚了過來。
“你同我們仔細講講,那索家當初是如何對你們下手的?”
朝天才還有些懵,他沒想到朝遙那麼快就破案了。
但既然女兒把事情捅了出來,自然是有證據的。
朝遙組織了一下語言,把自己如何發現索家派人暗殺,朝天才夫妻二人又如何碰巧躲過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凱撒爾聽完,連連感嘆:“果然是神助啊!一定是神助!神不願我們國家滅亡啊!”
是不是神助朝遙不做評價,之前她其實沒有想過為什麼每一次這些人實施都會失敗,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自己給的護身符嗎?
今天看到索亞,她有了個猜測。
但還不好說,需要再觀察觀察。
想到索家,這個家族太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凱撒爾對朝遙分析了一番:“索家在邊境駐紮已久,那個地方是苦寒之地,又極為貧窮,所以一般的家族都不願去。如果現在把索家解決了,那個位置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替代的,就很容易被金國盯上。”
朝鳳鳴也很贊同:“確實如此,金國將犯人流放到那處,但凡是說能透過打仗來立功,這些人一定會拼命的。”
朝遙立馬明白了對方的為難之處,“爺爺奶奶,邊境並非是苦寒之地,那個地方我們也待了那麼久,發現在那兒的土極好,收成比其它地方都要來得多。尤其是有了火炕和火牆,在寒冷的季節也並不會難捱。”
凱撒爾聽到朝遙的話明顯有些震驚,“不對,我們每年收到的糧食稅收,只有在水城那一代最少。索家年年說因為此地苦寒,一年到頭有差不多一半的時間都是冰雪天地,所以根本沒辦法種植什麼糧食。”
朝鳳鳴也急切地說道:“索家年年講他們那個地方太冷,不少的百姓凍死,所以需要大量的國庫補貼。”
朝遙嘆了口氣,“你們若是有所懷疑,大可去那個地方看一看。再過三月就到了糧食收穫的季節,到時候你們突襲檢查,自然就會知道真假了。”
凱撒爾顯然被朝遙的話深深觸動,憤怒如火山爆發般瞬間點燃了他。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眸燃燒著熊熊怒火,彷彿要將一切焚燒殆盡。
他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因憤怒而顫抖。
接著他猛地一揮手臂,桌上的茶具如同被狂風席捲般飛了起來,乒乒乓乓地摔落在地,碎片四濺。
茶杯的陶瓷在撞擊中破碎,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裡。
茶水濺落在地毯上,留下一片片溼潤的痕跡。
凱撒爾的氣場瞬間變得強大而恐怖,彷彿一股無形的風暴正在他周圍肆虐。
他的憤怒如同一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