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遙揉了揉眉心,這麼多世,她真的沒見過三觀這麼奇葩的一家子。
朝明被朝遙說得啞口無言,其實也不是他啞口無言,而是朝遙說話的時候,壓迫性太強了。
那一身氣勢讓他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姐,那你說怎麼辦?我這手難道就真的要去截肢?”
朝明不死心,誰願意做殘廢啊!
“你自己故意給別的男人戴綠帽子,還讓對方的老婆生下你的兒子,那麼因為打這個男人而導致截肢,也算是你的報應!”
朝遙有原身的記憶,那個被戴綠帽的男人其實真的是實慘。
他哪是隻有一個兒子是朝明的,是那女人生的三個全是朝明的!
現在這個兒子爆了出來,純粹是因為那段時間被抓住了而已。
朝遙當然有能力把朝明的手臂治好,但那沒必要。
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個被戴了綠帽的男人不會放過他。
很可能這輩子都是死敵。
一個被戴了十幾年綠帽的男人,他真的說不準會做什麼瘋狂的事情。
再說了,她現在去把朝明治好,也沒有依據,站不住腳。
朝明看到這樣的大姐,氣得滿臉通紅。
“你是我姐,我親姐!就算是我做了這些事,難道你就不應該站在我這一邊嗎?你難不成跟那個男人有一腿,所以才幫著他說話?”
“啪!”
朝遙直接聽不下去了,果然她不幫這個廢物是應該的。
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直接把朝明的頭都打偏向了一邊。
“自作孽不可活,你這張嘴巴最好是給我放乾淨點!你這件事就算是去找律師也沒用,好好想想你要怎麼賠錢吧。給他戴綠帽子,讓別人在外面工地上搬磚養孩子,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能追溯!”
扔下這話,朝遙直接走了。
至於朝明在醫院會怎樣,她現在不想管。
朝明對著朝遙的背影破口大罵,罵著罵著,突然失了聲。
和他一個病房的其他三個人看著戲,發現他罵不出聲音來,其中一個人這才說道:“小夥子,聲音太大,情緒太激動,會讓你啞了。還是不要說話得好,不然以後就是又斷手又啞了。”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朝明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打說話的人一頓,但是麻藥沒過,他動不了。
但那眼神赤裸裸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把這些人給吞了。
病房的其他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是三個男人,雖然以前不認識,但此刻大家都是一條心。
其中一個男人環顧了一下四周,對其他二人說道:“沒監控。”
另外兩人一個去關門,一個拿起了一把椅子。
三個人慢慢向朝明靠近,二話不說就直接開打。
“竟然還想打我們幾個,真的是活膩了!”
“沙幣,給人戴綠帽子,這種男人就該被打死!”
“要是我老婆生了別人的兒子,老子會把這對姦夫淫婦全都一刀捅了!”
三個人捂著朝明的嘴,打完後把一切物品做出被朝明亂扔的樣子。
朝明的那一隻被醫生判定要截肢的手被這三人打得面目全非。
這時的朝明躺在地上,全身劇痛。
最早出手的男人按了一下朝明床邊的呼叫鈴。
“護士站,請說。”
“護士啊,那個要截肢的男人突然發脾氣了,把病房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還要打人,結果自己摔下床了。”
朝明想說話,想辯解,但根本發不出來聲音。
護士和醫生很快就趕來病房,一進來就差點暈了過去。
整個病房的地上亂七八糟地擺了各種扔了的東西。
“醫生啊,這個病人的姐姐剛才和他吵架了,他罵著罵著就突然不能發出聲音了,然後開始亂扔東西,還想下床來打我們,太可怕了!”
“對對對,這人不會是有什麼神經病吧?”
“這種人可不該來我們醫院。”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講著,人證物證都在,醫生和護士再結合朝明之前的表現,也就信了他們的話。
對朝明檢查了一番,把該治療的傷都處理了一下,然後準備去聯絡家屬。
朝遙剛坐上回家的地鐵,突然接到醫生的電話還有些懵。
“朝女士,你弟弟剛才的行為已經造成了我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