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對吳施爾縱容幾分,那是若聽風願意哄著。
但現在關係到家族子嗣,若聽風可就不會慣著她一點了。
這件事若聽風也知道對吳施爾的打擊很大,她剛小產。
但朝遙不是她女兒嗎?
這不還是一家人?
以往若聽風自然是厭惡朝遙的,但是現在知道她可能會為自己的兒子繁衍子嗣,那之前的種種計較都可以忽略不計。
吳施爾被若聽風這麼一吼,整個人都不敢置信。
她顫抖著嘴唇,聲音帶著哭腔說道:“老爺,您怎能這樣對我?我跟了您這麼多年,為您付出了多少,您難道都忘了嗎?我剛小產,身子還虛著,您不心疼也就罷了,如今還為了那個丫頭吼我。”
說著,她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身子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
若聽風見她這般模樣,心中略有一絲不忍,但一想到家族子嗣的大事,還是硬下心腸道:“施爾,莫要再鬧了。朝遙能為扶風生子嗣,這對家族至關重要,你應當明白事理。”
吳施爾哭得愈發厲害,嬌弱地說道:“老爺,我不是不明白家族的重要,只是那是我的女兒啊,我這心裡難受。您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
她慢慢走近若聽風,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
若聽風甩開她的手,冷冷說道:“你若再這般不知好歹,休怪我無情。”
意識到自己剛才魯莽了,吳施爾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悽然道:“老爺,我知錯了,求您別不要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切都聽您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滿臉的委屈和恐懼,眼巴巴地望著若聽風,希望能得到他的一絲憐憫。
果不其然,若聽風也軟了聲音,輕聲哄道:“施爾,莫要哭壞了身子,我也是為了家族著想,一時心急了些。只要你往後不再鬧騰,我自不會虧待你。”
吳施爾抽泣著,順勢靠在若聽風懷裡,哽咽著說:“老爺,我知曉您的難處,只是我這心裡實在苦啊。往後我都聽您的,定不會再給您添亂。”
“好了好了,你能如此想便好。你且好好將養身子,莫要再為此事煩心。”
若聽風輕拍著她的背,哄了哄,這才把目光轉向朝遙。
“我們若家自然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等你懷上了再說。”
若聽風這話差點沒把朝遙氣死。
她可不會真的讓自己的孩子沒名沒分地出生。
若扶風攔住了朝遙要發怒的手,此事他有想法,若聽風既然不聽話,那就還是不要出現在人前好了。
之前也不過是念他是這個身體的父親,也確實很能做事,但現在,若扶風不打算繼續了。
他不想讓自己的遙遙受委屈。
“父親,既然大夫已經把過脈了,那麼孩兒就和遙遙退下了。至於懷孕一事,全憑天意吧。”
若聽風臉色一沉,說道:“扶風,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家族的延續乃是重中之重,豈能如此隨意!”
若扶風神色堅定,直視若聽風說道:“父親,孩兒心意已決。朝遙是孩兒心愛之人,孩兒不願她受半點委屈。若不能給她應有的尊重和名分,這子嗣之事,不提也罷。”
說完,若扶風拉著朝遙轉身便走。
若聽風在身後怒喝道:“你這逆子,竟敢如此忤逆我!”
然而,若扶風並未停下腳步,帶著朝遙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遙遙,我今天就去幹掉若聽風,明天就繼任。以前看他能做事就讓他留著,現在想來,沒必要留著了。我可不會讓你受委屈,也不會真的讓自己的孩子沒名沒姓地出生。”
朝遙滿意地點了點頭,“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出手了。”
“我就知道遙遙心裡都是我。”
若扶風笑了笑。
“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能魯莽行事。”朝遙微微皺眉說道。
若扶風點了點頭,“放心,我心中有數。”
他的心中有數確實有數,當天晚上,若聽風正和吳施爾進行深入交流,突然若聽風覺得自己越戰越猛,正在情緒激昂時,整個人變得滿身通紅,隨後直直地趴在了床上。
“老爺……”
“聽風?”
吳施爾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大喊大叫。
吳施爾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空,整個院子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
丫鬟婆子們驚慌失措地跑來跑去,有的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