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出去尋找朝將軍和朝遙的侍衛們紛紛回來,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向杭瑾年稟報說朝將軍和朝遙拒絕相見。
杭瑾年聽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吼道:“什麼?他們竟敢拒絕本宮?”
他咬著牙,再次衝著侍衛們咆哮:“你們這群廢物,就不會多求求他們?”
侍衛們戰戰兢兢地低頭,不敢言語。
杭瑾年怒不可遏,親自前往朝將軍和朝遙所在之處,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下。
“讓開!本宮要見他們!”杭瑾年怒吼道。
守衛卻面無表情地說道:“太子殿下,將軍和小姐吩咐了,不見任何人。”
杭瑾年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他在門口僵持了一會兒,最終只能憤恨地轉身離開。
“朝將軍,朝遙,你們給本宮等著!”杭瑾年一邊走,一邊惡狠狠地詛咒著。
回到東宮,杭瑾年將屋內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嚇得宮女太監們都躲在一旁,不敢靠近。
“朝家,本宮定不會善罷甘休!”杭瑾年的怒吼聲響徹整個東宮。
*
朝家
朝將軍和朝遙相視而坐。
朝將軍看著朝遙,眼中滿是疼惜與憂慮,緩緩開口道:“遙兒,今日之事,你受苦了。那杭瑾年如此癲狂,這太子妃之位,怕是不能再留。”
朝遙低垂眼眸,神色黯然,輕聲說道:“父親,女兒的名聲已因他受損,今後又該如何是好?再說了,太子若是沒有大錯,自古就不會有和太子妃和離的可能。”
朝將軍握住朝遙的手,語氣堅定:“遙兒莫怕,為父定會為你謀一個好的出路。那杭瑾年既如此無情無義,我們便與他劃清界限。”
朝遙微微抬頭,眼中含淚:“可他畢竟是太子,女兒若與他分開,只怕會給朝家帶來禍端。”
朝將軍冷哼一聲:“為父在朝中也有些根基,量他也不敢輕易對朝家動手。遙兒,你放心,為父會尋個合適的時機,向皇上稟明此事,為你解除這樁婚事。現在他本身遇到的這場劫難也不見得能過,剛好我們可以利用此事來為你們和離做鋪墊。”
朝遙憂心忡忡地說道:“父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衝動行事。”
朝將軍微微頷首,目光深沉:“遙兒,你放心。那杭瑾年在鎮國將軍府如此失態,已是失了皇家的顏面。為父會向皇上奏明,他作為一國太子,為了一個侍女和我們作對,僅憑這一點都足以找出一百個理由針對他。”
朝將軍在一個夜深人靜之時,悄悄入宮求見皇上。
皇上在御書房接見了他,臉上帶著幾分疑惑:“朝將軍,此時進宮,所為何事?”
朝將軍恭敬地行禮後,一臉沉重地說道:“皇上,臣有要事相稟。近日太子殿下的行為實在讓臣憂心忡忡。”
皇上眉頭微皺:“太子?他又如何了?”
朝將軍深吸一口氣,說道:“皇上,太子殿下為了一個侍女和前幾日的流言蜚語,竟在臣的府上大發脾氣,全然不顧皇家體面和朝家的尊嚴。如此意氣用事,實非一國儲君應有的風範。”
皇上臉色一沉:“竟有此事?”
朝將軍接著說道:“皇上,臣並非有意詆譭太子,只是此事關乎皇家聲譽和朝局穩定。太子殿下這般衝動,若日後繼承大統,恐怕難以擔當重任。”
皇上沉默片刻,說道:“朝將軍,此事朕自會查明。”
朝將軍連忙說道:“皇上聖明。臣還有一事,小女朝遙身為太子妃,在這期間備受委屈,精神憔悴。再加上現在身體也越發糟糕,臣實在不忍,還望皇上能為小女做主。”
皇上微微動容:“朕知曉了,朝將軍先退下吧。”
朝將軍告退之後,皇上陷入了沉思。
數日後,皇上宣太子杭瑾年進宮。
杭瑾年踏入御書房時,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只見皇上坐在書桌前,臉色陰沉得可怕。
“跪下!”皇上一聲怒喝。
杭瑾年一驚,趕忙雙膝跪地。
皇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圓睜:“你這逆子,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杭瑾年低著頭,不敢吭聲。
皇上站起身來,走到杭瑾年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為了一個侍女和不存在的流言蜚語,你竟敢在朝將軍府上大發脾氣,不顧皇家體面,你可知道這會造成怎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