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瑾年的種種極端手段之下,局勢愈發緊張。
而就在此時,皇帝之前派人調查和原配餘氏的幼子終於有了結果。
在皇帝暗衛的護送下,扶風坐在馬車裡。
暗衛騎在馬上,靠近車窗,嚴肅而認真地說道:“小殿下,面聖之時,切不可直視陛下太久,需微微低頭,以示尊敬。”
扶風點了點頭,目光專注地傾聽著。
暗衛繼續叮囑:“行禮要規範,雙手抱拳,彎腰需適度,不可過深,亦不可太淺。”
扶風輕輕應道:“我記住了。”
“回答陛下的問話,要聲音洪亮,吐字清晰,不可支支吾吾。”暗衛的語氣愈發鄭重。
扶風眼神堅定,回應道:“明白。”
“還有,陛下若賜座,要先謝恩,再緩緩坐下,不可有絲毫的匆忙和失禮。”
扶風再次點頭,說道:“多謝你的教導,我定不會出錯。”
暗衛見扶風一點就通,且態度落落大方,心中不禁多了幾分讚許。
馬車終於在皇宮門口緩緩停下,扶風跟隨暗衛的指引朝著皇帝的寢宮走去。
皇帝在寢宮的偏殿等待著扶風,這裡佈置簡潔而莊重,香爐中輕煙嫋嫋,散發著淡淡的檀香氣息。
扶風踏入殿內,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
皇帝身著明黃色的龍袍,神色威嚴卻又帶著幾分期待。
扶風按照暗衛的教導,恭敬地行禮,“參見陛下。”
皇帝微微點頭,示意扶風起身,說道:“孩子,走近些,讓朕好好瞧瞧。”
扶風依言向前,步伐沉穩而堅定,每一步都不疾不徐,恰到好處。
皇帝目光柔和,問道:“這些年,在外面可曾受了委屈?”
扶風垂首,神色恭謹卻又帶著幾分從容,回答道:“回陛下,草民未曾受委屈。承蒙鎮國將軍悉心照顧,一切安好。”
皇帝輕嘆了口氣:“朕對不住你和你母親啊。今天既然叫你來了,便是我承認的孩子,就不要自稱‘草民’了。”
扶風連忙拱手,很上道地回道,目光誠摯而堅定:“陛下莫要如此說,你身負天下之重責,兒臣不敢有怨。”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朕聽聞,你在鎮國將軍府也讀了不少書,對當前太子在民間謠言一事可有什麼見解?”
扶風微微一怔,心中瞬間明白這是皇帝的試探。
他定了定神,斟酌著言辭說道:“陛下,兒臣久居宮外,對宮中之事知之甚少。但兒臣以為,謠言止於智者,若太子殿下行得正坐得端,些許謠言自會不攻而破。”
皇帝目光深邃,緊緊盯著扶風,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那若這謠言並非空穴來風呢?”
扶風深吸一口氣,再次拱手道:“陛下,兒臣初歸宮廷,對諸多事宜尚不熟悉,不敢妄言。但倘若真有其事,想必陛下自有聖裁,定能明辨是非,還太子殿下一個公道,也給天下一個交代。”
皇帝沉默片刻,而後緩緩說道:“你倒是謹慎。”
扶風連忙低頭:“兒臣不敢在陛下跟前信口開河,唯恐有失。”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那依你之見,若太子真有過錯,該當如何?”
扶風回答道:“兒臣以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太子殿下確有過錯,當按律懲處,以正朝綱。但亦需查明真相,不可冤枉了太子殿下。”
皇帝神色複雜,未置可否,只是揮了揮手:“你到現在還喚我作‘陛下’,可真是生疏了些。太子亦是你的兄長,這江山以後也是他的,天下的女人也是他的,既然如此,他倒是也沒什麼錯,你覺得呢?”
扶風神色不變,恭敬地說道:“父皇,兒臣初歸宮廷,與父兄相處時日尚短,不敢輕言是非。然兒臣深知,身為皇家子弟,當以江山社稷為重,以百姓福祉為念。若太子兄長真無過錯,自當還其清白,以安民心;若確有差池,也當以國法處置,以正視聽。至於天下女人,兒臣以為,真心相愛方為可貴,而非憑藉權勢強取豪奪。”
皇帝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說道:“你倒是看得通透。”
扶風微微躬身,“父皇謬讚,兒臣不過是遵循本心所言。”
皇帝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決斷:“扶風,朕決定讓你認祖歸宗,從此你便姓杭,名扶風。朕會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身份。”
扶風內心平淡,但面色卻是微微欣喜,他連忙跪地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