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遙咆哮了一句,“滾!”
她要哥哥?
她是缺哥哥的人?
顧扶風這人腦子缺根筋,這麼多年了還是以哥哥哥哥自稱,她承認過嗎?
朝遙的突然生氣,讓顧扶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怎麼生氣了?”
朝遙理都不理他,直接離開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理他,蠢就蠢點兒吧,未來多吃苦就行了。
藍蘭給朝遙介紹物件,朝遙都會乖乖地應約,而顧扶風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每一次都會恰好出現在他們身邊。
又是一次相親被破壞,穿著大紅色連衣裙的朝遙氣得坐在餐廳裡不說話。
她是真的很想給顧扶風一個棒槌啊!
這人是不是這一世少了根情絲?
“你每次都這樣破壞我的相親,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朝遙儘量讓自己平靜,顧扶風抿著嘴。
“你考慮考慮我行嗎?”
“你不是說你是我哥嗎?哪有妹妹考慮哥哥的?”
“我錯了。”
朝遙往背後的椅子上一靠,抬起下巴,雙手抱胸。
“說吧,你錯哪兒了?”
“我錯在不應該沒有那麼早意識到喜歡你,其實應該很早就喜歡你了,只是因為從小到大的陪伴,讓我以為我是對你只有哥哥對妹妹的情誼。”
“然後呢?”
顧扶風眼中滿是希冀,他拉起朝遙的手,一字一句認真地問道:
“能不能考慮我做你的丈夫?”
“哼!”
朝遙抽回了手,沒理他。
“服務員,上菜。”
今天中午吃海鮮火鍋,店裡的海鮮都是新鮮活著的,她現在不想理顧扶風,等她吃飽了再好好和他算賬。
顧扶風一看朝遙這態度也知道她是沒打算生氣了,只是需要發洩發洩。
他連忙給朝遙擺好盤子倒好茶,“遙遙喝茶,一會兒我來給你煮海鮮吃。”
服務員端上來了一盤盤海鮮擺好,其它都是處理好的,唯有墨魚因為其特殊的口感需要現場處理,然後立即放入火鍋。
顧扶風搶過服務員手裡的活兒,處理起了墨魚。
結果墨魚突然噴墨了,好巧不巧的,墨全噴顧扶風臉上了。
朝遙憋著笑,給他遞了張紙。
誰知道,顧扶風用紙巾越是擦臉,那墨汁在臉上被染得越是均勻。
等幾張紙擦完,他的整張臉全部都被抹黑了。
朝遙也忍不住,坐在椅子上眼淚都笑出來了。
顧扶風一臉莫名,“遙遙,我擦乾淨了嗎?”
坐在周圍的其他客人看到這一幕,也紛紛笑得笑得前俯後仰。
顧扶風就算是再傻,這時候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來到洗手間,看到鏡子裡的那張臉,整個人欲哭無淚。
沒臉見人了,沒臉見人了,他現在是成了黑包工嗎?
這頓飯還要不要吃?
丟不丟人?
會不會在遙遙心裡沒了地位?
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導致遙遙更不喜歡他了怎麼辦?
顧扶風在心裡把所有的問題都想到千百遍,最後決定還是返回到餐廳裡去。
反正現在自己這張臉已經全黑了,洗也洗不掉,就當是戴了一張面具,說不定其他人也不會認出來自己。
人沒臉就沒皮了,他正好可以死皮賴臉地讓朝遙同意和他在一起談物件。
回到餐廳的顧扶風往朝遙面前一坐,朝遙的笑又止不住了。
這場面,她這輩子,不,下下輩子應該都能記得!
“遙遙,開心嗎?”
“嗯,哈哈哈哈……”
“那做我媳婦兒好嗎?”
“嗯,哈哈哈哈……”
“我就當你同意了,今天晚上我就讓我媽去你家提親。”
“嗯,哈哈哈哈……”
止不住,真的止不住,顧扶風合起來三輩子了,什麼時候出過這種醜?
朝遙笑得停不下來,整個吃飯期間,她幾次笑得沒辦法正常吃飯。
一回到家,朝遙還在不停地笑,把這事兒還告訴了藍蘭和朝武軍。
朝建國和劉茵染已經搬到隔壁那棟別墅去住了,朝遙在粉色別墅裡住了幾天,又回來和藍蘭夫妻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