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安一臉無害,眼眸裡劃過一絲厲色,又快速的隱藏下來。 “君後哥哥,昭安也是為您著想,殤月哥哥那麼厲害說不定還能生一個女兒出來呢。” 墨昭安甜甜一笑:“這再生一個,君後哥哥....您這位置坐著穩嗎?” 他見顧言夜那張不苟言笑的面上有些晦暗無光,彷彿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他不禁感嘆顧言夜的忍耐度,明明比誰都想殺掉殤月,卻始終沉默寡言,不做任何動作。 墨昭安笑著還要說些刺激他的話,顧言夜沒有再給他機會,冷冷吐出:“滾。” 他也識趣的不再繼續說下去,坦然的行禮便告辭了。 在墨昭安走後,顧言夜喊來了木南。 在生下嫡女之前,他不會再給殤月生孩子的機會,但他也不會親自動手了。 白景羽以為他是最迫切想除掉殤月的人,但顧言夜知道還有一個人比他還要著急。 那便是季故栩,他現在是念唸的父君,更是之前得寵的人。 但殤月來了後,季故栩的獨寵被奪走,那孩子,誰又說的準會不會也被奪走。 顧言夜不信什麼兄弟情深,更不信季故栩會如同表面一樣無慾無求。 木南:“主子,小的已經把剛買的幾包碎嘴零食命人以殤貴侍的名義送了過去,季君這會應該已經發現了。” 顧言夜點點頭:“嗯” ...... ...... 墨輕顏將手中的膏藥少量沾取在食指指腹上,溫柔的在殤月的眼皮下撫上,她還時不時的認真輕吹。 “殤月,還疼嗎?” 殤月有些誇張的“廝——”了一聲,然後埋怨道:“還不是你,之前白蘇凌在平安王府欺負我,到這宮裡他欺負我,你給的懲罰也太輕了吧。” 墨輕顏虛偽的哄著他:“朕的小月兒,朕錯了,不氣了好不好。” 葉梔舟在她身後的翻了個白眼。 這冒牌貨和他一點都不像。做作,無理,小氣....等等。 他可不是這樣的人! 殤月看到葉梔舟翻白眼,他眉頭皺起。 此人不是上次進陛下宮殿的那個男子嗎,他怎麼在這? 難不成陛下那麼快就對他失去了興趣? 想想也對,陛下當初都能直接殺了‘他’,那也不是十分喜歡。 得抓緊陛下寵他的這段時間,把墨月念搶過來。 “這是朕給你找的貼身宮男,名叫小葉子。” 葉梔舟不可置信的看向墨輕顏。 她不是說他是她的貼身宮男嗎,怎麼一眨眼就把他轉手送人,還送給殤月!? 殤月聽是墨輕顏給他準備的人,那點懷疑也就打消了。 他試探性的開口道:“墨輕顏,我有想念念。” 墨輕顏笑道:“想她,朕就叫人把她帶來可好?” 葉梔舟在聽見此話的,也十分想見墨月念。 他已經好久沒見過自己的女兒了,也不知道這兩年念念過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有沒有受人欺負。 他搖搖頭,露出難受之色道:“帶來她也不願喚我父君,墨輕顏,我能不能把她領回來。” 墨輕顏輕拍他的手:“朕知道念念是你的孩子,你也想親自陪伴她,季兒雖不是念唸的親父君,但他對念念的好,朕是看在眼裡的。” 葉梔舟聽見季故栩對他孩子的照顧,十分感動。 他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也只有季故栩一個朋友。 他在知道念念是墨輕顏的孩子後,不僅不排擠他,還對念念視如己出。 此生,有一友足矣。 殤月面露失望的低下頭,演得繪聲繪色:“墨輕顏,我想要女兒,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和念念在一起。” 葉梔舟看殤月說此話,感覺他的情感有些莫名其妙。 難不成是身體導致殤月對念念也有那骨子父愛? 墨輕顏看了一眼葉梔舟。知道他也想見女兒。 “殤月,既然如此,念念先同你先待幾日,也好好增進你們父子之間的感情,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殤月眼底裡有著得逞的興奮,轉眼而逝:“好!” 墨輕顏對著葉梔舟冷聲吩咐道:“你跟著照顧好大皇女,明白?” 葉梔舟在聽見自己可以和墨月念相處的時候,暗室裡遭受的虐待一瞬間雲散,連忙應下:“明白!” 他又感覺自己太過誇張了,壓制嘴角的笑意,冷靜的說:“明白。” 接下來的日子,墨月念都是待在殤月的摘月殿中。 葉梔舟則天天跟在她的身後。 頭幾天,他對墨月唸的懂事感到欣慰。 她會友好的叫他葉哥哥,還會將殤月給她的糖分給照顧她的宮人,也不怎麼哭鬧。 但過了十日,他看著把宮人當馬騎的墨月念,有些憂愁。 殤月這些天是想方設法寵墨月念,但說是寵,其實是縱容。 之前季故栩不許她玩的泥巴,不許吃太多糖,不許晚睡等等,在殤月這,怎樣都可以。 這讓墨月念開心極了,抱住殤月喊他父君,說自己喜歡他。 葉梔舟知道殤月這是在害她。 他多次提醒殤月的行為。 殤月不僅不聽還對他動手。 殤月認為自己是陛下最得寵的侍君,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管他! “啪——” 這是殤月第四次扇葉梔舟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