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氣氛陷入僵局,一名宮男慌忙的在門口高喊。 “陛下!陛下!季君出事了,您快去看看的!” 墨輕顏眉頭一皺,顧不得其他,轉身走出去就看見跪在地上宮男。 “陛下,季君昨日不知道吃了什麼,今日一直高燒不起!” 季故栩的身子一直很少生病,他一出事,墨輕顏心中滿是擔憂。 她吩咐宮人去喚來醫師,自己則是急急忙忙的去向他的宮殿。 在她走後,同樣聽見宮男話的顧言夜和白景羽都心知肚明。 他這哪是發燒,分明就是苦肉計。 季故栩在墨輕顏眼裡一直都是溫柔善良的存在。 這樣子的人一旦被撕開面皮,他在她的心中還會是特別的嗎? 顧言夜望向白景羽:“他比你 聰明。” 季故栩出身不如白景羽又如何,但他有心機。 白景羽猶豫殺不殺殤月的時候,季故栩已經動手。 看他此次做戲,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 白景羽卻很冷靜:“陛下不是傻子,自能看出他的花樣。” 顧言夜見他還在自欺欺人,懶得和他講。 就算妻主知道是季故栩殺了殤月,妻主會為了殤月真的懲罰他? 殤月說好聽點是妻主的一個玩物,玩物和夫郎如何相比。 ..... .... 墨輕顏一個健步的跨進門,只見季故栩穿著一身白衣眼睛紅紅,臉上因為高燒不止而通紅。 他無力的跪在地上,他見她來了,牽強的扯出一抹笑。 “頁頁,你來了。” 墨輕顏幾步到他面前,想要將他拉起來,他卻淡笑的搖搖頭道:“頁頁,這是我應得的。” 她眉頭一皺:“人是你殺的?” 季故栩沒有說話,抓住她的手腕,濃密捲翹的睫毛因為高燒霧起一下淚珠。 溫潤的喉嚨此時有些輕喘:“我懷了。” 墨輕顏的手一頓,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季故栩怎會懷孕,避子丹每月都是她看著他吃下去的。 避子丹的一直都是鳳國用了幾百年的藥物,雖不是絕對,但吃下避子丹後,一月內能懷上身孕的案例是少之又少。 現在多一個孩子就是多一份危險。 栩兒如此心善,怎能應對。 季故栩看她眼底沒有欣喜之色,心中失落。 他腦袋燒的暈,主動抵在她的手臂上:“頁頁,你不喜歡...我就不要了。” 季故栩本就生的好看,平日裡和她說話也是溫聲溫氣的,哪裡像此時一樣軟語懇求。 墨輕顏半蹲下來,抱身軀滾燙的他,他整個人有些黏黏糊糊貼上去。 “喜歡,留下來吧,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季故栩不知為何鼻子一酸,抵在她的肩膀第一次脆弱的低聲抽咽起來。 他殺了殤月,但他沒辦法去承認,他不想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個殺人犯,也不想把念念讓出去。 他當了三年的醫者,救了那麼多人都抵不過心中的罪惡感。 所以他只能透過撒謊轉移她的注意。 他知道只要妻主再問下去,他骯髒的行為定會顯露無疑,一旦被她知道他是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再喜歡他。 墨輕顏輕拍著他的背,以為他是因為懷孕欣喜而泣。 醫師此刻也趕了過來,在墨輕顏的要求下,季故栩還是躺在了床上,另外一隻手在被褥下按住胳膊的一個穴位。 醫師把完脈後,馬上站起行禮。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季君這是懷上了!” “朕知道了,他這身子現在能不能吃藥。” 醫師有些為難,這男子懷孕吃點保胎補藥倒無事,但退燒.... “陛....陛下,這吃不了....” 墨輕顏一聽,面上一冷:“朕的醫師如此窩囊,留下有何用還是殺了吧。” 醫師大驚,馬上跪下。 他知道陛下做事陰晴不定,但他只是一個看病的。 這懷孕不能吃藥又不是他定的,怎麼還要他的小命。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 季故栩燒的迷糊,輕按住墨輕顏的手背,好心幫醫師解圍。 “頁頁,不要怪他,確實吃不了...”他說話都要歇一會才有力氣:“頁頁不相信他,相信我吧。” 墨輕顏無奈的嘆口氣道:“行了,朕就嚇嚇他,你就喜歡多管閒事。” 醫師跪在地上,緊張的擦擦汗。 還好是給季君看病,要是君後和蘇貴君,他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季故栩淡笑,知道這是她對他格外的寬容。 墨輕顏命人端來涼水,叫退了所有下人,親自在房中擦拭身子幫他降溫。 宮男們在門口都低聲討論說著陛下和季君的感情真好。 跟了季故栩兩年的宮男小齊訓斥他們道:“小聲點,一會被陛下聽見有你們好果子吃。” 一個宮男道:“陛下那麼疼季君,季君對我們又如此好,不會懲戒我們的。” 另外一個剛進宮一年的宮男說:“對啊對啊,季君真是大好人,我上次不小心砸碎了花瓶嚇哭了,季君都沒有懲戒我,反而還安慰了我。” “可不是,我們主子可比其他幾個善良多了,現在又懷了陛下的孩子,說不定啊能升升分位呢!” 小齊:“都閉嘴!主子對你們的好,要記在心裡!都安靜點。” 宮男們都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