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顏穿著一身白衣帶著白蘇凌下了馬車。 宰相府門外圍了一大幫人在看熱鬧,眾人見墨輕顏來了紛紛跪下高喊三殿下。 墨輕顏扶起一個年紀大的老伯,將身上的棉披脫了下來,蓋在他身上,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面上慈善:“老伯,這天涼還是要多穿點。” 老伯不禁熱淚盈眶,在這京城,皇親國戚哪裡會管他們老百姓的死活嗎,只會高高在上。 “三殿下,你是個大善人,以後肯定會有福報。” “就是啊,這宰相也是瘋了,放著那麼好的三殿下不要,去巴結太女。” “太女讀那麼多有什麼用,哪裡會體會我們老百姓的苦。” “我看宰相就是活該,大兒子那麼聽話都能被她逼死。” “就是,就是。” 白蘇凌往墨輕顏的懷中靠了靠,眼睛還是早上哭過留下的痕跡,紅紅的。 墨輕顏抱住他,對著周圍的人說:“大家不要圍在這裡的了,白宰相痛失愛子也很難過,我給大家準備了一些過冬的衣裳,需要的可以去平安王府去領。” “三殿下真是大好人啊。” “多謝三殿下!” 墨輕顏笑笑,牽著白蘇凌進了宰相府,宰相府此時掛滿了白布條,而白北月就跪在那棺材面前。 白蘇凌還是有些恍惚,他總覺得哥哥沒有死,白蘇凌一步一步走到宰相面前,看到原本神采奕奕的母君一下子臉上好像多了很多道皺紋。 “蘇兒,你來了啊...”她的聲音也很滄桑了最多。 白蘇凌紅著眼眶,眼淚一顆一顆的順著面容滑了下來,他還是不相信。 他的聲音顫抖著:“母君,哥哥他真的...。” 白宰相垂著頭沒有看他,只是將手裡紙錢一張一張丟進火盆裡燒著。 “蘇兒,你去陪陪你父君吧,你父君瘦了不少....” 白蘇凌聲音酸澀又難聽:“嗯。” 宰相在他走後看向站在一旁的墨輕顏,啞著嗓子試探的問道:“殿下...,這真的是我兒嗎。” “殿下,你真的..把景兒殺了嗎。” 墨輕顏上前半蹲下來,嘆口氣道:“白宰相,我明白你的心情,可真的不是我殺的。” 白宰相見她不上套,有些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膀,道:“你告訴我,景兒沒死對不對?” 墨輕顏被白宰相捏的有些生疼,她一下子推開,站了起來,揉著自己的肩膀。 冷冷說道:“宰相,你再敢這樣子我,我不知道會對蘇兒做出什麼。” 她的瞳孔一震,指著墨輕顏:“你..你簡直不是人,你這個人沒有心的嗎!” 蘇氏也跑了出來,他的頭髮亂糟糟的,眼睛也是紅兒不得了,他看見蘇兒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三殿下也來了,顧不得禮儀,他就要找她算賬。 蘇氏上前就要扯墨輕顏,白蘇凌拽著他:“父君!父君!” “蘇兒,你放開!就是她!就是這個賤人殺了景兒!” “三殿下我的景兒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什麼有了蘇兒還要來搶我的景兒!嗚嗚嗚!” 墨輕顏聽著這些怒罵聲,看著跪在地上的白宰相,淡定又緩慢開口:“宰相,記得夾著尾巴做人。” 說完,墨輕顏就直接轉身離開。 而蘇氏在她的身後怒吼;“你為什麼不承認!人明明就是你殺的!” 蘇氏被白蘇凌拉住,最後癱瘓的哭著跪在了地上。 “父君,別哭了...”白蘇凌明明自己難受的不得了,可還安慰著自己的父君。 白宰相的手拽緊了,又看著一旁的父子倆,又無力的鬆開了。 她不敢拿他們倆的命去賭,她在這一刻她沒有信心鬥得過。 墨輕顏這個人,太會偽裝了。 ..... 墨輕顏到春花樓不遠處的破舊的屋子,轉動一旁的花瓶,一道暗門緩緩開啟。 誰也想不到在夜夜笙簫的春花樓下還有一處偌大的地下牢籠。 她走了進去,擺動牆上的筏子關了暗門,隨著越來越深入,一道道淒涼的慘叫聲越來越清晰。 她走到一處石門,四個黑衣女子見她來,將身上的令牌放在石印上,石門緩緩開啟。 墨輕顏輕車熟的走過大堂,周圍是被關在鐵籠裡的人,有的缺只胳膊,有的泡在罈子裡,只剩一個頭顱等等。 墨輕顏沒心情去看,這些玩意她早就看膩了。 她的腳步停在一個男子的身後,那男子的正蹲在地上搗鼓著什麼。 “勾玉。” 他站了起來,轉過身,手上拿著搗藥的器具,可那裡頭卻是血紅的一片。 他精緻的五官上還沾著一些血跡,見她來了,他露出開心的笑容,倒是有一種詭異的美感:“顏顏,你來了。” 墨輕顏看他道:“白景羽怎麼樣?” 勾羽沒有回答她,而是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一邊的黑衣人,然後牽起她的手將她拉到一處牢籠處,指著裡面被拉撐開的膚色的皮,那掛皮的架子地上還流著一灘血。 他指著那一片皮道:“顏顏,你看這個像不像風箏。” 墨輕顏無語道:“新鮮的?” “剛殺的。” 墨輕顏又問他:“帶我去看他。” 他想了想,自然的勾上她的脖子道:“顏顏,這種男人不聽話殺了好了,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