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夜的眼睛一直看著她就好像她們第一次的相見,只是看著。 顧溫溫終於扯下墨輕顏的手,看著兩人在她眼前四目相對,眉目傳情。 她只是搖搖頭,完蛋了,弟弟瘋了。 ..... 第二日一大早 白蘇凌帶著幾輛馬車拖著箱行李在北街私府門口等了又等。 終於等到墨輕顏被將軍府的馬車送了回來。 她轉身就看見白蘇凌和宰相府的小廝。 她有些震驚,這個時辰白蘇凌怎麼沒有和夜兒一樣去書院。 墨輕顏不知道的是白蘇凌許久沒有去了,天天和望妻石一樣盼著她。 “蘇兒,你怎麼來了?” 白蘇凌的指著這些行李,洋洋道:“母君同意我搬來和你住了。” 墨輕顏眉不禁皺了,她在得知白蘇凌被關禁閉的時,以為在宰相起碼要拖到成親那一日才會放他出來。 結果宰相居然那麼快就妥協了,白蘇凌果真是塊寶。 “妻主,你看見我不高興嗎。”白蘇凌說這話有些委屈。 “高興,高興。”.....個鬼。 墨輕顏上前牽住他進了府中,正巧碰見剛要出門的沈清安,此時他的身邊已經換了一個貼身小廝,名叫長風。 “清安這是要去哪裡?” 沈清安咳嗽兩聲,聲音有些虛弱,他微微行禮道:“去抓些藥,殿下是有客人吧,清安就不多打攪了。” 沈清安話剛說完,就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身子一軟往墨輕顏那邊摔。 “清安!” 墨輕顏的接住了他,這時她才發現他的身子十分冰涼。 白蘇凌在一旁看著沈清安靠在墨輕顏的懷裡,眼眸都是嫉妒的神情。 可他不敢說出來,他怕妻主趕他走。 墨輕顏吩咐著下人急急慌慌的叫了醫師。 主屋裡,床上的沈清安靠在墨輕顏的懷中一直在咳嗽,而白蘇凌被冷落在一邊。 醫師摸了摸他的脈象,隨後開口道:“無礙,就是有些著涼了。” 墨輕顏疑狐問:“你確定他這只是著涼?” 只是著涼怎麼會咳嗽的如此嚴重, 而且他整個人還軟趴趴的,全部的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 白蘇凌在一旁撇嘴道:“什麼著涼,就是裝的。” 沈清安聽見他的聲音一點沒有露出一點意外之色。 “殿下,咳..咳咳,不用管我的,蘇弟弟好不容易來一次,咳..咳殿下先去陪他吧。” 沈清安說的柔順,可搭在她手心的手漸漸握緊。 白蘇凌聽見沈清安管他叫弟弟的時候,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才不是沈清安的弟弟! 美人孱弱,墨輕顏怎放心。 她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白蘇凌:“蘇兒,你既然要住進來,我先叫谷啾給你安排一處住宿可好。” 白蘇凌有那雙清明的眸子盈滿不滿,軟軟些委屈:“妻主,可我都好久沒見你了, 我也想你陪陪我。” 還沒等墨輕顏開口,沈清安咳嗽的更加厲害了,墨輕顏連忙輕拍著他的背,希望這樣子能讓他好受一些。 沈清安咳完,還懂事的說:“殿下...我沒事的,你去...咳...咳咳。” “行了,別說話了,我今日陪陪你,哪裡都不去。” “谷啾,帶蘇兒先下去安置起來。” 谷啾應道,白蘇凌只能不情不願的出了主屋。 接下來的日子,白蘇凌雖然離墨輕顏更近了,可他每天和墨輕顏說不了兩句,就會被沈清安派來的人叫走。 理由無非那幾句,頭疼,頭暈,肚子疼,各種身子難受。 白蘇凌煩死沈清安了,他已經住了五六日,可妻主沒有來過他房中一次。 白蘇凌一直告訴自己要忍,千萬不要惹妻主不開心。 可性格不是一夕一朝改變的,囂張十幾年的混世魔王,怎會一朝從良。 墨輕顏正和顧溫溫聊著天說著顧言夜生辰那日應該送什麼禮。 二人剛進府就看見沈清安摔在地上,而他面前就是白蘇凌。 墨輕顏見此,連忙跑過去扶起沈清安, 沈清安看上去很狼狽,臉上掛著淚痕,額頭還有被石子磕出來的傷。 “清安,來。”墨輕顏將沈清安扶了起來,又將他衣襬拍了拍。 “殿下,是我自己摔的和蘇弟弟沒關係。”他聲音都帶著哭腔,尤其是他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要說是自己摔的,誰會相信 白蘇凌一臉慌張:“妻主,我沒推他...” “夠了!” 墨輕顏的的眉宇間一下帶著怒氣:“白蘇凌!如果還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出去!” 白蘇凌說的話一下蒼白了起來:“不...不是..我沒有。” 墨輕顏根本不聽他說話,只是帶著沈清安進前廳去了。 而白蘇凌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眼眶不禁紅了。 他明明就沒有推他..... 墨輕顏扶著沈清安坐了一邊。 顧溫溫走進來的時候也是直搖頭。 嘖嘖道:“我就說你收他幹什麼,就清安公子那麼好脾氣的人,小白公子都要鬧一鬧。” 墨輕顏接過谷啾送上來的膏藥,抹在沈清安的額頭上。 “以後這種事情,你直接來找我,我會幫你做主的。” 沈清安聞之,心中一頓,即使是這樣,殿下還要娶白蘇凌嗎。 他伸出手輕輕扯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