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顏出來的時候顧溫溫剛和新來的小館打的火熱,墨輕顏也不自討沒趣留下句話給她的貼身小斯就要回家去。 墨輕顏撐著下巴,看著車外的車水馬龍只覺得無趣,這人世間來來往往,可卻沒有實感。 再回想起春花樓的殤月,她不禁笑出了聲,探出頭對著谷啾說:“你有沒有覺得殤月這副模樣倒是像極了你五年前,甚是可愛。” 谷啾自然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男子會說出這些稀奇古怪的話,只是和她相比,他還是沒有她這般有智慧,人都已經在女尊國了居然還不收斂一下。 但是看殿下這副樣子,她自然的開口道:“殿下,是否要收殤月公子。” 墨輕顏伸出自己的手一個腦袋“崩”子彈在她的腦門:“你這谷啾,我肚子裡那點小心思全給你猜中了。” “主子,那我安排下去?”她摸摸自己的額頭問。 “不必了,新婚的才一月都不足就納新人,宰相那邊知道恐有意見。” “那殿下,我給他安排到北街私宅去?” 她擺擺手:"安排過去幹嘛,兩個男人獨守空房,要是還搞上的話我就得不償失了。” 谷啾點點頭,墨輕顏收回腦袋靠著拿起了墊子下那本從白蘇凌房間沒收來的書,開始津津有味的看著。 墨輕顏越看越著迷,沒想到這本書不僅姿勢多而且劇情還狗血,就在她看到高潮之處的時候。 正在前行的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谷啾的聲音。 “殿下,是清安公子的小廝魚一。” 他怎麼又來了,難不成清安又出什麼事情了? 墨輕顏撩起車簾:“出什麼事情了。” 他的神色焦急,眼眶處還帶著些淚水,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他衣服整齊,臉上也無傷害。 魚一“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帶著哭腔:“殿下!清安公子前幾日受了風寒至今都還高燒不退,求殿下去看看公子吧!” 墨輕顏眉頭一皺:“這好端端的怎麼受了風寒。” “前幾日我家公子一直在王府門口等著殿下,一直站到深夜才離去,這也著了涼,發了燒。” 墨輕顏聞之將目光投向谷啾,谷啾表示自己很無辜:“主子,我在去的路上白正君叫我去登記新來的家僕,然後這個事情白正君他說自己派人去告知。” 墨輕顏的眸子一沉,這男人的嫉妒心也真是可怕,不用猜她就知道又是白蘇凌是故意的。 不過這沈清安也是不會轉腦子,既然等不到為什麼還要在王府門口傻等。 “什麼時辰了。” “回殿下,寅時。”谷啾回道。 這個時辰白蘇凌也快結束了,去看沈清安一眼應該還來得及。 她對著魚一:“上來吧。” 魚一有些欣喜,連忙開口:“謝謝殿下!謝謝殿下!” 公子現在都已經燒已經神志不清只要嘴巴里還一直喊著三殿下,公子見到三殿下一定會很高興的。 北街私宅 沈清安躺在床上劇烈的咳嗽著,頭髮微亂,兩靨之愁。 直到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沈清安艱難的爬起了身,他知道是三殿下來了。 可那人進門口卻很安靜,也不願意講話,只是端來了一碗湯藥。 墨輕顏的聲音傳來:“清安,為何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憔悴的臉扯出一抹笑:“殿下,你終於來了。” 墨輕顏的舀一小勺湯藥吹了吹喂到他的乾燥又蒼白的嘴唇:“怎麼,想我了?” 他喝下一口:“殿下.....清安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情。”她揉著嗓子問。 沈清安緩緩抬起手抓住她,許是生病了力道也沒有多大,只感覺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掛在她的手腕。 他的聲音有些弱,像是風中顫顫巍巍燭火:“殿下,清安自知命不久矣,在清安最後的一點時光,殿下可願放清安離開。” 她只覺得是沈清安因為自己這些日子的冷落鬧點脾氣,也沒有把這個話放在心上,醫師也說了他的身子只是虛,死不了。 “清安,好好養著身子,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等這段期間過了我就接你進府,給你個名分。” 他的神色複雜,眼睛上的白條浸溼了些,墨輕顏將碗放下,上前摟過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清安,哭什麼,這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了。” 他輕咬著下唇,低低的抽泣著:“殿下,莫不是已經將清安忘記了,如若不然為何那麼久都不來看清安。” 墨輕顏輕輕拍著他的背,只覺得男人麻煩,她也沒多大耐心,說了一句:“清安聽話。” 沈清安見她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能在她懷中的人一遍一遍哭著,墨輕顏也一遍一遍哄著。 陪了有一段時間後,門外傳來谷啾的聲音:“殿下,已經遲了,白正君估計已經在等了。” 沈清安拉著她的衣襬,有些不捨,墨輕顏安撫道:“清安,我明日再來看你好好休息。” 墨輕顏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一時間的落空讓沈清安的心情也掉落,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他苦笑一聲,他早就知道這突然來的寵愛會轉眼即逝,可心中還是忍不住的發疼。 明日....,她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