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顏被氣呼呼白蘇凌剛拉回家中,谷啾帶訊息上前:“殿下,辰君說要見你。” 墨輕顏心中一驚,父君怎麼會突然說要見她。 她顧不得去哄白蘇凌便急急慌慌的進宮去了。 ..... “父君。”墨輕顏向著背對著她的男子,微微行禮行禮。 男子聞之轉過身來,白皙的臉頰沒有多餘的瑕疵,一雙的精明的眼睛和墨輕顏一模一樣,歲月似乎在他的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他開口道 “把衣服脫了。” 墨輕顏照做,只留一件裡衣,習以為常的跪了下來,辰君拿出抽屜裡的一道刺辮,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背上。 她莫不吭聲,咬著下唇忍了下來。 “知道今日為何叫你嗎。”辰君的手一頓,看著她的眼底好像沒有一絲父女之情。 “知道。” “既然已走錯棋,便不能步步錯,這白家長子你下不去手,父君會吩咐勾玉那邊動手。” 辰君是女皇當年不顧反對將他拐來,還害死了他的心愛之人。那麼他便如她所願,這骯髒的皇位,他偏要搶上一搶。 墨輕顏心中一驚,面上的應道:“是....” “哼,你給我把白蘇凌哄住了,待白景羽一死,這白家自然支援你。” “嗯...” “把你那些花花腸子收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白景羽動了真情。”辰君接著說道。 在墨輕顏誕生的那一刻,他處心積慮開始為自己女兒鋪路,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 這一切絕不能因為她的情竇初開而毀了。 看著跪在地上人,他心中怎會不疼惜,可要知道在這吃人的皇宮裡,重情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想要這天下,帝王必須無情。” 外門傳來腳步聲,辰君眉頭一皺,原本停下的手又拿起鞭子就往墨輕顏身上打。 “住手!” 女皇在聽見谷啾通報的時候便急急慌慌的趕來,看見自己的女兒背上是血淋淋的傷痕,一陣心疼。 她一直都知道辰君不喜歡自己女兒,常常將對她的埋怨轉移到墨輕顏的身上,這也就是為什麼女皇一直對她有偏愛的原因。 “陛下。”辰君淡淡的行禮。 墨千粥直接將墨輕顏扶了起來道:“顏兒,快起來。” 墨輕顏硬生生的擠出幾滴淚水,有些狼狽的看著女皇。 “這可是你的親女兒,你怎可下此毒手!” 墨輕顏:“母君,我無礙的,是顏兒做錯了,” 她說的話帶些沮喪可又恰到好處的讓人看出來是在忍耐。 女皇回想起太女說的話,再看看面前的人。 一個無依無靠無勢的皇女能掀起什麼波浪,顯然是她的大女兒多心了。 “顏兒,你先回去吧。” 墨輕顏欠了欠身撿起地上的衣裳穿好忍著劇疼出了門。 在谷啾看見自家主子終於出來的時候,她眼底充滿了擔憂。 “殿下,你可還好....”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不好,背後的血已經滲出。 可墨輕顏只是擺擺手道:“沒事,死不了。” 主僕二人坐上了轎子,出了宮門,回到了平安王府。 墨輕顏袒露背部,顧醫師將宮廷預製的藥膏抹在她的傷口,墨輕顏忍不住的時不時發出嘶叫的聲音。 白蘇凌在在聽見下人的通報後哪裡還顧得上生氣,他連忙上跑了過來,他叫焦急的上前握住她的手。 “妻主.....” 墨輕顏見面前的少年此時眼眶已紅。 白蘇凌在看見她背上的傷口以後更加是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妻主,辰君怎麼能這樣的!哪有天下父君不愛自己的孩子!” “你看看你身上的傷,竟然如此嚴重!” “不行!”他越想越氣,直接“倏”的一下站起身來,見他轉身就要去找宮裡那位算賬,墨輕顏直接拉住他。 “好了,還不是因為你。” 谷啾在一旁看著:主子開始pua了? 白蘇凌回頭看她疑惑問:“我?” 墨輕顏露出一個不讓他擔心的笑:“父君說我糟蹋了你還毀了你的名聲,這些都是我的問題,父君其實很喜歡你的。” 他小聲嘀咕:“才不是糟蹋.....” “殿下,藥上好了,我就先回宮去了。”顧醫師開口道。 墨輕顏點點頭。 “蘇兒,你去送送顧醫師吧。” 白蘇凌想要拒絕,她又催促著:“你送送顧醫師,谷啾去膳房煮份湯藥。” “哦......” 待人消失後,她臉上兒笑意逐漸消失,她知道顧醫師會把今日她和白蘇凌的談話一字不差的傳到女皇那邊。 在宮中長大的墨輕顏自然知道女皇對她的疼愛不過是愧疚而已。 墨千粥是不會將皇位傳給她的,畢竟相比她的父君,她更加的重視大父君的女兒,也就是太女。 女皇在之前對她就有疑心,特別說在上次她利用宰相之名招來顧溫溫救沈清安的行為,必定會讓她有所察覺。 今日父君喚她進宮不僅是在警告她也是在做戲給女皇看。 好讓墨千粥更加放心,一個沒有連父愛都得不到的窩囊廢,能鬧出什麼大風大浪。 她知道白蘇凌即使再受寵愛不過也只是個花瓶。 宰相可是將全部身家壓在白景羽身上,白景羽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