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送進房中,墨輕顏才幫忙鬆了綁,還順便吩咐老鴉去把殤月喊來。 老鴉一臉懂的意思,輕手幫她關上了門。 白景羽揉揉自己有些痠疼的手腕,看著面前充滿關心的人開口道,頓了頓問道:“三殿下,為何救我。” 她抓住他的手,那雙眸子一往情深,透著真誠:“那自然是因為愛。” “景羽 ,我對你的愛,日月可鑑。” 他的雙眼炯炯有神,自然不把她縹緲的話放在心上。 “你就不怕我把你和春花樓的關係告訴宰相?” “什麼關係,我只不過剛好看見你被拐,剛好將你救下來了而已。” 她說的自然,好像事實就是如此,也的確如此。但要說三殿下和這個春花樓背後的主子沒有半毛關係這必然是不現實的。 “殿下,你還真會給自己的找藉口。”他嘴角噙著微笑,看著面前的女子,可眼底是一點信任也沒有。 她這種鬼話也只能騙騙他那單純的弟弟。 墨輕顏嚴肅起來,她柔聲道:“景羽,今日我救下了你,你可要以身相許。” 他的雙眉微微抬高有些驚訝,女子的眼眸中倒映著他的身影,情真意切。 他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今日多謝殿下相救,事情我會當做沒發生。” 手中的溫度瞬間涼了,她露出受傷的表情道:“景羽,你知道我擄走了你,我可會被她們記恨上,說不定我明天就...就死了。” 說著,還硬生生擠出了一滴眼淚。 她知道白景羽就是個木頭腦子,看來還是要給他點刺激他才會願意接受自己。 白景羽看著她的浮誇演技,沒有絲毫動搖。 他瞥了她一眼道:“殿下,你勿要框我了,你明明和那人認識,而且我想....他的主子也得聽你的吧。” “至於為什麼綁我,不是找人試毒那麼簡單吧。” 在剛才白景羽就已經理清楚了所有的頭緒。 綁匪清楚的知道他行蹤,還特意的將他衣服換掉,再聯想到幾次墨輕顏明裡暗裡的叫他小心,這擄人的事情墨輕顏絕對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 他的眸色越發精明,他看著面前的人似乎想要她一個解釋。 墨輕顏收起了笑意,掐住他的下巴,語氣轉變之快好似剛哄他的不是同一人:“白景羽,知道的太多了不是什麼好事情。” 她知道白景羽聰明,可卻沒想到上一秒還在驚慌求救的人,下一秒就鎮定下來分析原委。 她的語氣有些冷:“你只要知道,我愛你是真,你不用懷疑我對你的真心,現在只有你自己在作繭自縛,我一直在等你給我回應,你是我的人,你躲不掉的,白景羽。” 她真情告白完,湊上去就要給他一個吻,可他抿著嘴還是偏頭躲了過去。 她的眸子更沉了,如果白景語到最後還不願意接受她,那她只能強上了。 氣氛越來越尷尬,一個想要,一個不給。 直到門口傳來小廝的聲音。 “殿下,殤月公子來了。” 白景羽的身子一僵,他顯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一個黃花大閨男在春花樓,還和自己的弟妹拉扯不清。 墨輕顏自然也看出來了,可她就是故意的,她還要給白景羽一些刺激。 她嘴角微微翹起,好心開口:“你先去屏風後躲一躲。” “嗯。” 他起身走到屏風後面,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墨輕顏清清嗓子:“讓他進來吧。” 殤月今日穿的是一襲冰藍色襟窄袖長衫,衣襬處還繡著雅緻的竹葉花紋,頭髮沒有多餘的裝飾品,只有羊脂玉心簪,修長疏朗的眉眼帶著滿滿的怒意,一進門就是直接上前質問她:“你搶我東西?” 就在剛才,老鴉帶著人將他屋子內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搶走了包括他最喜歡的夜明珠。 她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滿不在乎道:“那原本就是我的,只不過拿回來罷了。” “......”他一噎,說不出話,因為她說的也沒錯。 她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當狗也得有骨頭啃吧。”他雙手環著胸,動都不帶動一下。 直到墨輕顏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銀票,他一下子就收起了自己鄙夷之色,屁顛屁顛的坐在她的旁邊。 她一把將他拉到自己的懷中,將銀票塞進他的腰帶子卡著,笑道:“小月兒現在知道錯了?” 他連忙點頭,抽出那把票子,大拇指沾了口水開始數了起來,連墨輕顏的手已經摸上他的屁股他都絲毫不在意。 她挑眉看著如此財迷的人,早知道用錢能解救,她就不和他廢話那麼多了。 “殿下再給我一張,湊個三十。”他將錢直接塞進自己的衣內的口袋,然後伸手討要。 墨輕顏摟住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上,對上他的眉眼,帶著淺淺的笑意:“小月兒那麼財迷啊?不如隨我回府,我養你。金銀珠寶,榮華富貴我都給你。” 他翻了個白眼,抽回自己的手:“你別給我畫餅了, 我吃多了會吐。” 她又拉回他的手道:“吐了就是懷了,懷了就生下來我養。” 他深吸一口氣,忍住,和傻逼計較只會降低自己身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