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顏帶著滿腹的怨氣跟著白蘇凌到自己的私宅。 二人回府後墨輕顏都要快要震驚了,白蘇凌的箱子足足有三十箱不為過,這一箱箱整整齊齊的擺在大院處,偌大的空間此刻反而顯得擁擠了許多。 “這都是你的行李?”墨輕顏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問道。 白蘇凌卻覺得她少見多怪不過是一些他的衣裳罷了,還有一大堆還沒有搬來。 墨輕顏只覺得自己的頭疼不想和他多費口舌就要離開,白蘇凌卻抓住的她的手:“你要搬進來?” “明知故問。” 說完,白蘇凌不再理會墨輕顏,而是指示著下人搬著行李放好位置。 有一種絕望叫默不吭聲。 在鳳國即使男女雙方確定了婚約也不能提前搬在一起住,他這樣子就不怕落人話柄嗎。 她看著白蘇凌凶神惡煞的背影她給自己先捏一把汗。 谷啾在一旁上前安慰似的說:“殿下,沒事的你會習慣的。” 墨輕顏欲哭無淚:“谷啾你猜我幾時會死。” 谷啾皺著眉頭趕緊說道:“呸呸呸,殿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白蘇凌指著下人們搬完行李後開始閒逛了起來,來到一處小路地方僅在門口就能聞一下一股藥香味,他回頭問著家僕。 “這是什麼地方?” “回白公子,此是清安公子的住宿。” 小廝彎腰低頭的答道,縱使他已經在三殿下府裡幹了如此之久卻也不敢怠慢這小霸王。 京城的那些關於小白公子的傳聞他也是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這人竟要嫁給殿下,他們一直以為這三殿下的正君會是宰相長子,再不濟也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書香門第之子。 誰能料到結果是使小兒啼哭的混世魔王。 看著面前未來的主子一直看著清閣院的方向,他好言提醒著:“公子,這是殿下養在府裡的男寵,是否要進去看看。” 男寵? 這個賤人不是說只喜歡他哥哥嗎,這張嘴簡直就是油腔滑舌,一邊哄著哥哥一邊逛著花樓還養著男寵。 甚至還...還睡了他! 想到這他的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白蘇凌回頭看小廝,直接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呵斥道:“你個卑賤的僕人敢管主子?” 說著,直接抽出腰間的皮鞭子一下一下的甩在他的身上,周圍的下人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的低著頭不敢說話,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清安此刻正在喝著剛熬好的湯藥就聽見院外有一道淒涼的慘叫聲。 他將碗放下,隨後對著正在收拾床褥的魚一問:“這外頭是怎麼了。” 魚一剛好理好走到窗戶邊就看見一個紅衣少年拿著鞭子打著下人,他關好門窗想要隔絕開外面的聲音,回頭對著自家看不見的主子說道:“是小白公子。” 他不認識這人,也不能怪得他。 從小他就在沈府的破舊小屋長大,每天吃了一頓沒下頓。後雖被墨輕顏帶走,也是被困在這清閣院。 “今日我去谷啾姐那拿藥的時候,就看見他帶自己的行李一大箱的往這搬估計是要住進來。” 清安因為眼睛看不見耳朵非常敏銳,即使關了窗也能聽見外頭人慘叫聲和鞭子聲。 “去看看吧。”清安慢慢的起身將拿起一旁椅子上的雪絨披衣。 魚一不想自己的家主子去摻和,自己的主子就是心太好了他跟了主子一年,公子從來沒有苛刻過他甚至還時常照顧他一點也沒把他當下人看。 這小白公子性格囂張跋扈,這娘又是當朝宰相,哪裡是他公子得罪的起的。 魚一上前扶住清安道:“公子,我們就別多管閒事了,這小白公子我們可得罪不起。” 清安淡淡說道:“無礙。” 面前的人如此懊扭,魚一隻能隨著他去了。 二人趕到的時候地上的人身上還有幾十道滲血的鞭痕,嘴巴里喊著求饒的話。 “別打了奴才知道錯了,啊!別打了,嗚..別打了...奴才錯了。” 清安雖然看不見可也知道那家僕肯定被打的悽慘。 白蘇凌背對著清安根本沒有沒有看見後面的人,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打著手都有些酸了可他還是不願意停下來直到聽見後面的人高喊。 “住手。” 白蘇凌不耐煩的回過頭去,只見一個男子身穿淺藍色的長袍,病殃殃的樣子。 也不知道墨輕顏怎麼能看上這種貨色。 他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他兩眼,輕呵一聲:“你就是墨輕顏養的男寵?” 清安聽見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年聲自然而然的淺笑開口道:“這位弟弟,在下清安,只是不知道這家僕可是犯了什麼錯竟被如此對待。” “弟弟?” 白蘇凌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冷哼笑起來,隨後對溫婉爾雅的人藐視的開口:“你知道我是誰嗎,瞎子。” 清安倒也不惱只是緩緩答道:“知道,是白家小公子。” “知道你還多管閒事!”說著他直接將一鞭子打向清安,魚一見狀趕緊擋在清安面前硬生生捱了一鞭子。 清安感覺的一個身影擋在他面前隨後傳來被打的悶哼聲。 長時間的接觸他知道是魚一。 “魚一!你沒事吧。